第二天张洛宝下午放学接到了杨若婷,然后仍旧不死心地开着比亚迪再次来到了修鞋匠摆摊的那条巷子口,这鞋就如同沙子掉入了眼中般,不修不爽。

原因无二,爱玩的臭婆娘只可能是打麻将去了,前几次等黄芬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然后再开始烧火做饭或者是直接买便当回来,这时候饿着肚子的杨若婷才能吃上饭了,对此张洛宝是一肚子的怒气,然后又拿手机继续拨打黄芬的电话,直至二十分钟后电话总算给拨通。

车内除了马达声外一片沉默,气氛显得比较尴尬,无奈之下张洛宝只得自己主动开口道,“言芯,这款比亚迪思锐你感觉如何了?”

“知道了五哥。”

赌局正式开始,在这里玩片出千基本是不可能的,扑克牌一局过后便换副新的,这样即使牌上被人暗中做上了记号或者牌背面上有某些暗记也起不到作用,每人都脱掉外套穿短袖上阵,避免袖中藏牌,所以除非洗牌发牌的蔡华捣鬼,否则三人全凭赌技与运气决定胜负。

“抱歉五哥,小的眼拙,确实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猫腻。”阿九谦虚地说道。

三人又敲定了一些事情的细节,一切准备妥当后张洛宝与程将行就等着三天后与鬣狗的会面了。

张洛宝的心猛然一沉,直觉告诉他鬣狗似乎像是知道了杨若婷的秘密,不过既然话已经挑明张洛宝也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索性把心一横直言道,“爽快点吧狗哥,找我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回那些钱吧,ok,我还给你就是。你的场子我们一共去了六记,加上来赢的钱还不到八千,你看这样如何狗哥,我明天把八千块钱给你送去,事情咱们就这么结了。”

但当程将行将二百元塞到了钱江手中后,钱江诧异地惊呼了起来,“不是吧程哥,二百?”

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无声无息地站到了张洛宝的身后的不远处冷眼打量着张洛宝,看面貌三十五六岁,左眉毛上面有着一道淡淡的伤疤,给那副不算英俊的面孔增加了一份凶恶,这时候庄家麻雀的眼光看向了这西装男子,两人用眼神做了一个交流。

第二局,不再犹豫的张洛宝根据杨若婷给出的暗示将一百元压在了右门,之所以第一把只压一百目的自然也是以低调为主,钱嘛慢慢赢,积少成多数目同样可观。

“既然这样那算了,麻烦你了师傅。”张洛宝再次穿起破裂的皮鞋道,换个鞋底四十块真心不值,与其换倒不如将这双鞋穿到穿邦后直接去买双新的,比起换鞋底也不过多几十元而已。

张洛宝扭头看到了杨若婷脸上的害怕表情,这种情况虽未曾料想到不过张洛宝感觉也没多大问题,从口袋中掏出了杨若婷最喜爱的棒棒糖加外巧克力开始哄杨若婷走向桌旁,只是令张洛宝没能想到的是,这两样法宝全都失了效,无论张洛宝怎么哄骗杨若婷就是死死地拽着张洛宝的衣服绝不松手,还拼命地将张洛宝朝角落中拉去。

“ok。”张洛宝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然后立马朝店外跑去,两分钟之后便拿着几根棒棒糖跑了进来。

接过了黄芬递来的十元钱,张洛宝没有丝毫的感动不说,反而愈发地对黄芬感到恶心,黄芬这时候的举动只带给他一种故意作秀的感觉,张洛宝朝黄芬的脸上望去,想从她的脸上寻找到一点故意作

“嗯?”张洛宝一怔后问道,“你不是给黄婆送煤气罐吗?怎么会碰到那女人了?”先前黄芬托附女儿时的理由是工作繁忙,就连双休也没有时间,虽然张洛宝不怎么确信这女人的话,但毕竟还是先入为主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怀疑。

“小事一桩了黄婆。”程将行听过黄婆的途述后便跟着黄婆朝着换煤气的地方走去,搬运费双方敲定为十元。

“您放心,绝对正规。”张洛宝指着墙上的营业执照对该女人道,“工商部门颁发的正规营业执照,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而另一边的李昆自以为通过转校这一招挽留住了自己的颜面,却不知仅两三天的时间他便被二十六中的师生们黑出了翔,并且逐渐扩散开来,几天之后消息便传到了他现在任教的这所学校内,然后他便在众师生们暗地里的指指点点之中再次开始做转校的准备,只是估计他转到午汉市的哪间中学都逃不掉背后的议论。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看到这一幕后张洛宝心情出奇的好,平时的他见钱江这吹牛的德行是一定要和钱江斗上一番嘴炮的,可现在的他却感觉钱江那不屑的表情是如此的顺眼,笑了一下也就懒得开口反驳了,不过张洛宝

张洛宝载着宁天行正在巷子之中飞驰,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医院的张洛宝根本就没在意前方交叉口出现的黑狼几人,而黑狼几人在看清了是张洛宝之后重新躲到了拐角处,直至张洛宝驾驶着电动车

看着宁天行走远,张洛宝这才掏出手机给程将行拨了个电话让他帮着送伞过来,然后不等程将行发出牢骚声便学宁天行的直接给挂断了电话,男丝们经常雨中漫步借此在女性面前彰显男性的魅力,张洛宝同样不例外,不过前提是毛毛雨或者小雨,中雨的可能性极小,但面对如此的大雨还能做出雨中漫步的那就不叫丝了,那叫。

“怎么样了洛宝哥?答不答应撒?”宁天行对陷入了回忆之中的张洛宝再次问道。

“别紧张,只是找你聊聊。”张洛宝拍了拍黑狼的肩膀道,然后便欲将黑狼拉向一边。

计划再次失败,对于宁天行张洛宝已感觉无计可施,照现在宁天行那不求上进拖拖拉拉的学习进度看,下个月的月考别说提高十个名次,五个名次都难,每每想到那三万块赌注张洛宝都有一股吐血的冲动。

第二天早上张洛宝赶到超市中挑选了几包零食,越咸越辣的越好,而且为了怕零食的口味不够重,张洛宝还特意准备了一小包盐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宁天行带着程将行匆忙赶到了网吧大门处,除了地上显示打斗痕迹外四人皆不见了踪影。

“知道了老妈。”宁天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立马跑进厨房拿出一副碗筷放在了张洛宝的身前。

“没问题,有人送钱上门我求之不得。”李昆笑道。

“那怎么可能咧?万一你要揍我那我岂不等于是束手就擒了?”宁天行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反问道。

“英雄联盟,我正想向你请教英雄联盟的玩法。”张洛宝向店外走去,“我家的电脑配置不够,所以只能到网吧去了。”

“呵呵……,不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还是说你自我感觉本身就比李老师差?”言芯笑吟吟地反问道。

“宁天行?”听到了宁天行的惊呼声,相谈甚欢的言芯这才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宁天行,神情一怔过后便笑吟吟对宁天行问道,“你也是在这里吃饭的吗?”李昆看着宁天行没有做声,可眉头却是明显的皱了皱。

张洛宝半信半疑惑地接过了钱江的香烟,这种黄鹤楼精品烟外面的每包零售价在一百元左右,说实话张洛宝压根就不信以钱江的环境能抽得起这种烟,可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手里拿的那根烟已经证明了一切。

就这样钱江顺利入伙。

“嗯,巧遇的办法就行,就这么办了。”张洛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宁天行这办法确实不错,搅局这种事情张洛宝感觉最尴尬便是在与言芯见面的那一刻了,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他压根就不知道面对言芯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则一切迎刃而解了,任何的开场白都不如伪装成巧遇来得更好,而只要渡过了开场,后面的询问便可以见时行事了。

“那就好了,”宁天行神情放松了下来,然后得意道,“怎么样洛宝哥?我的计策一试就灵吧。”

远处站在操场一角的宁天行见到张洛宝走出了办公室,便火急火燎地朝张洛宝赶了过来,然后急切地询问道,“怎么样洛宝哥,没什么意外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