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是开赌那就应该有输有赢,庄家稳赚不赔的话其中必然藏有猫腻,这一点张洛宝是深信不疑,观察过一轮之后,张洛宝感觉这庄家发牌的手法看似很普通,实则深藏不露,一轮六局之中竟然有两局出现了两门同点的牌,根据同点庄家胜的原则,这就意味着除非闲家这两门同点的牌全部踩对,否则庄家输的概率会很小,而且虽说是九点翻倍,但一轮牌下来一门九点都没有发出,不可谓不邪乎。看到这里张洛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然后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杨若婷,毕竟你超强记忆力再怎么厉害,庄家如果发牌的时候捣鬼那超强记忆力也发挥不了作用了。

“你妹了还,晦气。”郁闷中的张洛宝抬脚直接将石头踢出了草地,然后坐到了草地上查看起皮鞋底的裂口来,裂口近三厘米长,再穿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鞋底便会整个穿邦,不过这鞋毕竟是花了一百左右的软妹币,而且也没穿多长的时间,鞋面都还有八成新左右,就这样丢弃不是张洛宝的风格,换个鞋底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以前这事也偶尔有过。

第一次进入赌馆,张洛宝的心情有些复杂,紧张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期待,对于赌徒这类人张洛宝并不怎么了解,毕竟除了程将行外他基本没接触过像他这样类型或者比他更疯狂的赌徒,而程将行至多也只能算半个赌徒而已,至少他赌起来没那么疯狂。

“啊!”张洛宝失声惊呼了起来,此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片段正是那个重症自闭男展现自己特殊能力的场景,会不会这杨若婷也同样拥有那重症自闭男的特殊能力了。

“该起床了美女,叔叔要带你去上学了。”张洛宝冲杨若婷小声道。

“你妹地还,动一动嘴巴会死呀?”程将行怒道。

店内的气氛略显沉默,三人谁也没有开口,当然了杨若婷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她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耶多宝,吃得消吗?”趁着女人刚起步还未走进店内,程将行不死心地又了一句,“你现在可是热恋中,别一脚踏两船了。”

与此同时张洛宝也骑着电动车在通往二十六中的路上,一脸的春风得意,宁天行的成绩昨晚言芯便已经通过告诉知给他了。现在他要做的便是从李昆拿到那赢得的那三万赌金以及看看那张被打的脸,当然了最重要的莫过于实现与言芯的双宿双栖,上演现实版的穷丝逆袭白富美。

略微休息过后,张洛宝来到了宁天行输液室的外面坐下,仍旧略感疲惫的身体让他哈欠不断,于是便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来。只是他刚刚睡着,赶来的程将行与钱江便将他给叫醒。

“简单狼哥,找几个中二生不就得了呗。”喽罗丙随口回答道。

“快点啦洛宝哥,别磨蹭太久。”已经开始游戏的宁天行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组战队当然是打比赛撒。”宁天行嗔道。

“你要我怎么帮你出气了?”张洛宝再次问道

张洛宝又调到了宁天行的对面坐下,开战没过多久,张洛宝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宁天行非但没有出现昏昏欲睡的情况,反而是越战越勇,这令他心惊不已,正当张洛宝疑惑不已之时,宁天行这时候猛然打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哈欠,然后上下眼皮又欲再次合上。

这天晚上回到家中,张洛宝取下了胸佩带的开光玉器,拿在手中轻轻地抚摸道,“宝贝,现在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你妹地还,说打就打了。”宁天行一边骂着一边闪身躲过了这一拳,一对三显然不是对手,更何况三个混混还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逃跑是第一选择,只可惜他的逃跑路线却已经被另外的二个

去有点显年龄,大概四十五六的模样,眼角已经有了略深的鱼尾纹。

“你个王八蛋!”怒火冲天的张洛宝一拳便朝着李昆的脸面挥去,只是就在拳头即将砸到李昆脸部的时候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仅存的理智在提醒他,这时候出拳就等于他输了。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了,那我宁天行岂不是很没面子?’听到了李昆的喊声后,宁天行反而加快了脚步。

一刻钟后,垂头丧气的宁天行走进了店中,张洛宝此时正看着从言老师拿到的辅导资料,宁天行走到了张洛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趴桌有气无力地对张洛宝喊道,“先从哪一门开始了?”

看着主动开口问向自己的言芯,张洛宝知道已经避无可避索性和盘托出,“确实如此,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在答应与我约会之后还会和李老师共进晚餐了?我不想成为备胎。”

“不是吧洛宝哥,”宁天行一副不满的表情对张洛宝道,“主角不动配角上?未免有点太牵强了吧。”

“你……”宁天行气结,可现在的山寨版的外形与正版无异,想要当众戳穿钱江的泡泡除非把他的手机拿到自己手中当众从手机中调出真凭实据,不过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宁天行有心反驳却无力回击。

对于钱江的这番话,程将行倒是无动于衷,钱江的这种逞口舌之能的装逼行对他来说没多大影响,可一旁的张洛宝却感觉耳朵发麻。

“恪守你妹,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这混蛋不要给我乱下结论。”张洛宝直接赏了宁天行一记暴粟,可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忐忑不安起来,如果不是对言芯与李昆共进晚餐有着十足的把握宁天行也不敢带他去捉现行了,而最关键的则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芯与他之间不过就是一个约会的承诺而已,退一万步而言即使言芯真与李昆约会,他张洛宝又能凭什么身份去冒冒失失地搅黄别人的饭局了。想到了这里的张洛宝便找了个借口对宁天行说道,“搅黄别人的饭局不地道,换个办法了。”

“既然言老师都这样说了,那我再推辞也就显得矫情了。”张洛宝调整情绪回过脸一本正经地正视言芯道,“你放心好了言老师,下个月的月考我保证让宁天行的成绩提升十个名次。”张洛宝信誓旦旦地做出了保证。

“嗯?行吗?”关老师疑惑道,“你可是还记得初一的时候宁天行的班主任蒋老师吧,他以前可是我们学校最会管制学生的教师了,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蒋老师当时初一下学期为什么会主动辞去班主任的职务吧,那是被宁天行气到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做了,这宁天行就是一颗典型的老鼠屎,他搅坏了一锅粥,在他的带动下,龚定伟、哥佳翔以及熊德才等一大帮人都变得不那么爱学习起来了,说句实话,我当时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继蒋老师之后接下这个烂摊子了?要知道当时可没有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一个教师敢接手这个班主任的职务了。”

‘难怪宁天行会请我出马了,看来这美女的确不容易对付呀。’张洛宝暗想道,不过无所谓,无凭无据的自己随便编造个理由谅她现在也无从查证,

“哎哟,轻点啦洛宝哥,你再加力我胳膊就断了。”宁天行故意惨叫道,见张洛宝仍旧不为所动,只得小声道,“理由嘛说出来不方便,你进去便知。”

“还不是想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呗。”两人不客气地走进了店内,其中左护法满脸堆笑地对张洛宝道,“洛宝哥,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我叫柯佳翔,他是龚定伟,你是宁天行他哥,那自然也是我们哥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坑爹呀洛宝哥,三百块都是我半个月零花钱的总和了。”宁天行惊呼了起来,随后又道,“做生意讲的是一回生,二回熟,我都是熟客了适当的减免一点撒。”

“哦对了,先把你那欠款二十元给补上,免得哥活动完筋骨后你小子不认帐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刚准备挥拳而出的张洛宝收回了拳头又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洛宝无语,直到现在才算是看清宁天行这号人物,扮猪吃老虎,满嘴跑火车,真不知道这小小年龄从哪里学会这些东西的,不过张洛宝也不会揭穿宁天行的谎言,毕竟宁天行撒这个谎言对他是有益无害。

此时的张洛宝的心情犹如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狂奔而过,额前已经布满了黑线,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宁天行为什么当初一定要坚持让程将行来的原因了,尼玛这家伙根本就是去给自己找打手的。

果不其然被张洛宝猜中,张牙舞爪男性,十三四岁的年纪正宗中二生,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脸上那傻呼呼的表情则是直接标注了其二货的身份。

“呵呵,既然如此,那还请施主摊开手掌容贫道细细一观。”

当然了独自喝闷酒显然不是张洛宝的风格,于是乎便掏出了手机接连拔通了两个电话号码。

“我是他揪辫子。”程将行道。揪辫子,午汉话,姐夫对小舅子的称呼

听到了程将行的回答,表情阴晴不定的鬣狗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里便传出了罗军的声音,“又有么事撒鬣狗,值得发这大个脾气。我揪辫子要是有什么过错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改天请你喝酒,赔偿什么的都算我的;不过你要是没事找歪,那就莫怪哥哥我翻脸无情了。”然后不等鬣狗回答,罗军直接挂断了电话。

阴沉着脸的鬣狗一句话也没再说,用目光将程将行与张洛宝再次打量一番后便向远处走去,而五个混混见鬣狗如此,也收起了架式跟在了鬣狗的身后。

张洛宝长吁一口气,用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一场即将爆发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然后冲程将行喊道,“我算服了八筒,你妹的心脏病都快被你给唬出来了,有对策的话早点给个暗示撒。”

“呵呵……,我以为你已经想到了撒。”程将行笑着回道。

“老子信了你地邪,那种紧张地情况下鬼才想得到了。”张洛宝一屁股坐到了路边花坛上不爽道。

几分钟过后一辆丰田霸道快速地由远而近,然后逆向行驶“呲”的一声急刹停在了程将行的身前,车窗玻璃摇下,寸板头戴着墨镜的罗军从车内探出了脑袋,将墨镜上向一推冲程将行喊道,“又发生了么事撒兄弟鹅?么样又跟鬣狗产生了纠纷冽?”

“我哪里晓得撒,不过在他场子里赢了一点钱罢了,那王八蛋不爽硬是带人过来找我的茬,我冒得办法只有通知你一声冽。”程将行作无奈状对罗军回道。

“唬我搞么事冽?”罗军不满道,“鬣狗这人歪是歪了点,但起码不会无事生非,不然的话那他那场子也不可能撑到现在,你如果不是在他的场子搞些小动作他应该也不会找上你,我说的没错吧兄弟。”

老江湖到底就是老江湖,罗军这人虽说没念什么书,但混的久了道上的事情比程将行与张洛宝都清楚。

“哪来的什么小动作撒,人牌都是他那边地,看九点这东西我想出千都出不了。”程将行不服气地辩解道。

“我懒得跟你急。”罗军将头缩回了车内,“听我地兄弟,安份一点啦,还好我跟鬣狗有点手续,在这个地盘上,他这人我还罩得住,尼玛碰上个不认识的那你不是要吃现亏?以后莫去鬣狗的场子就是了,真要是被他抓到了小辫子,按道上的规矩我想保都保不了你。”说完后也不待程将行的回话,油门一加,丰田霸道直接向远处冲去。

罗军这人通过程将行张洛宝还算比较了解,在这一带混的是那个事,现在带领一帮小弟在主管拆迁工程,只不过程将行他不喜欢混道上,因此一直对罗军是避而远之,没什么重大事情他一般不提与罗军的关系,不过这次好歹是靠着程将行与罗军的关系解决了一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