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微微摇头说道:“师姊,不管我能不能胜过你,我都不会和你打赌的,师父在世之时既是不肯将‘玉女心經’传你,现在我也是不会违背师父的意愿的,你还是离开吧。”

小龙女说道:“这几人与咱们也没有大仇,让他们吃些苦头就是了,也用不着杀了他们。”

杨过撇了撇嘴,嗤道:“现在知道错了可是晚了,那瘦子中的是我古墓派的独门暗器,定要痛苦上三日三夜之后才能死去,莫说我没有解药,便是有解药,为何要给你们?”

林外的全真教之人一得知逃犯就在林中,全都七口八舌地议论起来,顿时成了乱糟糟的一片,尹志平不由喝道:“住口!”

这名少年自然便是杨过。

小龙女收了长剑,莞尔笑道:“这真经中的功夫都是咱们自个琢磨着练的,而且时日也短,有可能是咱们练错了也说不定。”

小龙女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也是有些好奇呢,那咱们就下去看看吧。”

杨过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却是我迂腐了,像你这种龌蹉虚伪之人,和你讲这些道理有什么用处?咱们也不要在这里打嘴仗了,还是来点儿简单直接的吧。你不是想要保全这身武功吗?那就自掌三十个耳光。小爷我若是觉得满意了,就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两位道长,一年多未见,别来无恙啊。”杨过脸上满是笑容,像是故友重逢,别提有多亲切了。

他随郭靖前来终南山之时,便已能对马匹操控自如,这两年来他虽一直待在山上,对骑术有些生疏,但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已熟悉了,度也逐渐加快。

小龙女淡淡的说道:“你想离开,我也不能一直就看管着你,不过你离开了,可就不用再回来了。”说完便拿着琴,转身入墓去了。

天地万物都可划分阴阳,相克又相生,奥妙莫测。阴阳一体之时,平正中和,相聚相涨。但两者若是分离又自相融,便如沸油滴水,相斥相消。而此等情况若是生于人体之内,轻则阴阳失衡,重病一场,大则经脉俱毁,顷刻丧命。

他既知晓了这间石室的用处,便又抬头去看向室顶,但见室顶石板之上用利器刻满了诸般的花纹符号,有剑法暗器,也有掌法拳法。

那两只麻雀一获得了自由,便扑棱棱地向外飞去。杨过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捉住了一只,但再要去捉第二只时,那只麻雀却已经朝另一个方向飞远了。

“这下总没有问题了吧?非要逼着小爷动用暴力!”他口中嘟囔了几句,又重新低下头来去看那些小字。

杨过微微有些遗憾,但听得有玉蜂浆可吃,不由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便吞咽了一口口水,毫无任何抵抗力地便被孙婆婆拐去张罗饭食了。

杨过心道:“打败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干么还要再多出一个闯机关的条件?这里的机关可是为数千的金兵而设,我就一人,能闯得下来吗?真是蛮不讲理!”他心中不满,便无意中在脸上显露了出来。

孙婆婆闻言却并未露出任何的意外之色,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你以为婆婆不知?若连你这个小娃子都能将婆婆骗了去,婆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孙婆婆摇头道:“先主人武功极高,点穴手法又高明得很,那恶人虽然武功不在先主人之下,但要自己解开穴道,还是办不到的。”

随着杨过伤势的一日日好转,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尤其是伤势痊愈之后的这几日,更是心事重重。

孙婆婆听得他询问,脸上显出几分犹豫之色,叹息了一声才说道:“你龙姑姑并没有同意,是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了你在墓中养伤,不过一旦你的伤势痊愈,就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欧shubaoinfo阳锋早就对全真教众人不满,听得丘处机叫嚷,正合心意,便欲回头大杀一场。

杨过本欲闭目等死,但突然之间觉得手腕上一轻,丘处机已是放开了他的脉门。他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险死还生之下,自是不会放过任何求生的机会,足便拼命跑了出去。

这时众人才看清了来袭之人的面容,就见他一身白衣之上蒙上了片片污迹,脸上短须根根刺出,如刺猬一般。此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望向马钰的方向,满脸茫然地问道:“乖孩儿,你为何要救那牛鼻子?为父可是要为你出气,你不想将这些欺负你的道士都杀了吗?”

杨过的心不由一紧,心道:“看来师伯祖他们果是冲着义父而来,却需想个借口蒙混过去。”他面上没有显出紧张之色,而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弟子在嘉兴之时,曾受过一人恩惠,便认了他做义父。此次他突然前来探望,弟子想着怎么也要在他面前显摆一番,便领着他在咱们的山上转了一转,也好让他开开眼界,见识一番我们全真教的风采。弟子此举。。。。。。可是有什么。。。。。。不妥?”

“若是我没有寻到义父,反而与他错过了,以义父此时的性情,他多半便会直接上全真教寻我,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大事?”他左右为难,茫然之下便不停地绕着大石转圈。

杨过说道:“孩儿拜入了全真教的门下,要跟他们学武,等再过个几年才能下山。”

王、郝二人大呼不可,孙不二却道:“师兄一人去怎成?我陪师兄一起去!”

刘处玄等五人了解了详情之后,都有些沉默zhaishuyuan。又过了一会儿,王处一才打破沉默zhaishuyuan说道:“众位师兄、师弟,不知此事当如何议处?”

赵志敬顿时再无怀疑,大松了口气,见有两名弟子在照顾那三个重伤之人,而鹿清笃还在一边站着不动,不由怒shubaojie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去扶起他们?”鹿清笃见师父怒shubaojie,立时反应过来,忙上前将两名苏醒的道士扶起。

孙婆婆出手夺剑将两道打伤,又掷出一剑阻最后一道逃逸,这一连串的动作极是快,等赵志敬回过神来想要救助时,第三名道士已是被打飞了出去。至此,前来抓捕杨过的八名四代弟子之中,鹿清笃轻伤,三名弟子重伤,还有两名弟子昏厥不醒,竟是直接便损失了一大半的战力。

来人正是赵志敬,他久等不至之下,便亲自过来查看,走到近处时,正好听到了孙婆婆所说的那番话。他见孙婆婆又老又丑,谅也没有多少本事,便直接将话接了过去。

杨过心中突起一念:“再如此下去,我便是没有流血而晕厥,也要力竭倒下,倒不如拼死一搏,也许还能够败中求胜。”他想法一定,剑法陡然便是一变,再不管将要袭至身体的那两把长剑,先出三剑攻向天权道士胸腹重穴,又出三剑袭向他的面门。

杨过不由又有些后悔未曾研究这天罡北斗阵的玄妙,他跟随马钰和丘处机习剑之时,二人皆曾向他提及全真教的这套镇教阵法。但他不喜此阵只能合力御敌,就只是浅尝辄止地了解了一点,于更深层次的阵法运行以及攻守变化之道却是不知。

鹿清笃此时便是弃了剑用臂抵挡亦是不及,双眼之中不由露出惊恐之色,心中大叫一声:“我命休矣!”杨过在将要点中鹿清笃之时,手腕一抬,“啪”的一声抽在鹿清笃的脸上,立时便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一条通红的印子。

丘处机眼中微露赞赏之色,说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确实是在用心练剑。我全真教上上下下数百名弟子,其中不乏天资聪慧的勤奋苦练之辈,但他们大多却都是练的死剑。练剑虽勤不可少,但规规矩矩依照剑谱剑招所练,使出来的不过是剑技,离真正的剑术却是相差万里。”

丘处机转过,见郝大通白白眉白须,心下不胜唏嘘,叹道:“所以啊,趁现在我们还能动弹,有何未了之愿,就赶紧去做个了结,等我将剑法传予了过儿,此生也就没什么大的遗憾了。”

杨过点头答应了,将瓷瓶贴身放了,又接过糕点,准备离开时又忍不住问道:“婆婆,我还能再来吗?”

马钰探头一看,不由一呆,问道:“过儿,这些就是你说的宝贝儿?”杨过一拍胸脯,傲然道:“是啊,怎么样,师伯祖?您可还满意?”

郝大通微微点头,说道:“刚才你师父所言你可是都听到了?可有冤枉于你?”杨过摇了摇头,说道:“并未冤枉弟子。”

那名道士虽占了便宜,但欲要打败杨过却又显得有些吃力,杨过于攻守之道极为熟练,往往他一招刚出,杨过已经提前预知了后续的变化,轻易地就化解了他的攻击。

这几个月来,鹿清笃倒是老老实实,也没寻杨过的麻烦。倒不是他胸襟宽广富有气量,而是他两次在杨过面前吃了大亏,下意识地对杨过有些惧怕,再加上赵志敬警告他不可暗中起衅,只得忍了下来。

赵志敬出了重阳宫大殿,便不由得暗自得意,心想:“杨过你这小杂种,竟敢忤逆师父,看到头来是谁吃亏?掌教师伯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关注一个小小的孩子?只要我不主动提起,时间一长,掌教师伯也就忘了复查之事。若万一掌教师伯问起,我便说不欲打扰师伯的清修,谅师伯也不会详加过问。”

道童应诺,转身便出了大殿,寻杨过去传掌教令喻。

马钰总算将杨过的一大段长篇大论消化完毕,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是哭笑不得,既好气又好笑,心中想道:“什么大英雄小英雄的,英雄就是英雄,什么时候有了大小之分?还说什么得意豪情与佳人分享,简直是胡言乱语!先师什么时候将这些虚名放在眼中了?不过这英雄佳人之说,倒是有几分歪理,与祖师爷的事迹倒也有七八分可相吻合。”

那道士片刻便即回转,对杨过说道:“掌教真人命你入后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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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叹了口气,向地上跪着的鹿清笃说道:“清笃,你的道号是你师祖为你而取,你可知何意?”

“站住。”

杨过才退着走了两步,李莫愁突然开口喝停。

杨过不由心中一跳,暗道:“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口中试探着问道:“怎么?你可是又改变主意了?”

李莫愁向小龙女问道:“师妹,你不是死也不愿说出‘玉女心經’吗?为何此时却对他不加劝阻?”

小龙女说道:“我只听师父的吩咐,师父并未说不许他人传你‘玉女心經’。”

李莫愁目光闪烁不定,心道:“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这小子身上的功夫可不是假的,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且先得到口诀再说。”

杨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李莫愁,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你若是怕了,咱们的交易就此作罢如何?”

李莫愁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过来吧。”

杨过舒了一口气,退过去之后,也不作任何抵抗,任由李莫愁的左掌抵在了他背后的“命门”穴位上,然后说道:“现在你可以放了婆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