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末政治的腐朽,大地主大贵族对土地无休止的兼并,对人民无所不用其极的压榨也是人民揭竿而起的原因,但无论如何,只要熬过这内忧外患最酷烈的几年,只要大明腾出手来,消灭建虏并非难事。然后在没有民族生存危机的情况下,一切变革将会从容得多,大明也许会走上资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也许还是会花费很长时间,付出很多生命,但无论如何,它避免了最坏的结果,它还是那个站在世界文明之巅万国景仰的大明!

如果自己能改变天灾造成的饥荒,那么贯穿了整个明末的大规模农民起义就不会出现,至少程度大大减轻,汉民族的元气就能更多的保存。如果本来应该饿死的农民能养活自己并为国家提供财赋和兵源,如果本来应该抗击建虏的士兵不消耗在“剿贼”的战场上,如果工业外贸发达的江南地区不被沉重的“剿饷”压得喘不过气而中断资本积累,如果中国能避免被异族征服并锁国数百年,那么,也许中国能赶得上那个波澜壮阔的大航海时代!

吴为并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他现在正躺在宽大的卧室床上考虑将要做的事。嗯,单位那边要有个交代了,自己请的假几天前就超期了,又打电话多请了几天,但无论如何这两天必须要去上班了。可是,那边时空的事情正走上正轨,自己根本不可能两边都照应住。要不,辞职?突然从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把他吓了一大跳。

她心里已经对这笔钱作出了安排,先给一部分父亲,他这几年为了赚钱养家欠了不少债,再给一部分母亲,她这些年太辛苦了,要让她享一下女儿的福!剩下的给弟弟,他现在读高三了,成绩和自己当年一样优秀,要给他准备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进了财务室的门,财务早已准备就绪了,站起身来笑道:“先生您是付全款吗?”吴为道:“嗯,刷卡。”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崔领班在一旁撇见就是一张普通的卡,并不是什么vip金卡之类,难以想象里面竟然有一笔巨款。储蓄卡刷卡是没有金额限制的,吴为拿出这样一张卡也不能说就一定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奇怪罢了,这个级别的客户一般来说银行肯定会为他特别配备vip白金卡的。

吴为认真读了一遍合同,觉得没有问题,总金额本来是1300万多一点,因为付全款,享受99折,把零头抹了,正好是1300万,问道:“签在哪儿?”陈菲菲连忙递过签字笔,指着合同右下角道:“您签在这儿就可以了。”合同一式四份,吴为逐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陈菲菲在一旁看着他签名,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他的名字叫吴为。”

其他的售楼小姐看见陈菲菲热情接待吴为,都是偷笑,有的甚至小声议论,不外乎是笑她眼光太差,吴为一看就是个穷学生,她还白费功夫,难怪一套房子都卖不掉。最开始接待吴为的美崔领班更是冷哼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

刘老沉吟了一会,沉声道:“这些古董首饰一共是一十三件,都是明代万历天启年间的物件无疑。其中一件种水达到了玻璃种,三件达到了冰种,其余也都达到了水种。”李清秋听到此处险些惊呼出声,不禁伸手捂住了嘴。

这时美女经理李清秋走下楼来,眼神往四周一扫,几个妹子立刻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噤若寒蝉。她的脸转向吴为时顿时是满面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欢迎吴先生再次光临本店,请随我到楼上贵宾室,王老已经等着了。”

“在,大人何事吩咐?”

李班头还沉浸在兴奋之中,不料他变脸如此之快,慌忙作了一揖,苦笑道:“好叫大人得知,就是这般稀的粥,如今也只有咱们安塞县才有。如今本县施粥的消息传开,四方饥民云集,周边几县的灾民能走动的都来了,过几日,怕是连延川县名那边的也要过来哩。”停下来,望了吴为一眼,又小心翼翼道:“县令命每日施粥定额是10石,起初两日灾民不到五千,倒也能混个半饱,这几日来的人愈发多了,现已超过一万五千人,也只能这般吊命罢了。若是放开来吃,一旦粮食告罄,这许多灾民聚集在此,必生大乱啊!”

待司机开车离开去拖下一趟货,吴为打开光门,再坐上驾驶室,按了几声喇叭,一踩油门,就穿越回了明朝。

送走刘典吏,吴为嘱咐了狗儿爹,让他叫狗儿次日过来在自己身边听用,再在县衙中为狗儿谋个差事。狗儿爹大喜,又跪下磕头,赵总甲也是艳羡不已。

其实陕西文教不昌,这孙教谕是老明经出身,科举蹉跌,三十多岁上才巴结到这个教谕位置,本县本是穷乡僻壤,近年又连逢大灾,县学生员更是聊聊无几,这县学也就名存实亡了。他一年薪俸不过二十余两,平日难得有人托情办事,似这般辽东秀才落籍之事,往常不过十两银子就能得办,现在一下收了一百两,料得除去分润学台和县令六七两,自己还可净落九十余两,抵得数年薪资,不由心中大乐。

只见粥很快施完,胥吏大声告知明日再来。众人即有未得不甘者,也无可奈何,各自散去,蜷缩在各自窝棚里,期望明日施粥能领上一碗,只是自己是否能掐到明日还未饿死那就是未定之天了!

这时只听掌勺舀粥的汉子怒道:“你这小鬼,方才已领过粥,怎又前来?”后面的人群更是骚动,就见一个小孩被搡出了队列,那小孩约摸七八岁年纪,身材瘦小,被后面的人一搡,顿时跌了一跤,碗也摔破了,大哭起来,人群更是一片混乱。黄衫姑娘快步向那小孩走去,旁边家丁将众人隔开。只见她将小孩扶起来,温言安慰,又让人盛了碗粥给他。掌勺汉子见她如此,讪讪道:“这小鬼好生奸猾,方才已经领了两碗,还要再领,小姐心善,莫被他骗了。”那小孩抽泣道:“俺娘在那边的棚子中,病得起不来,俺是带给俺娘的。”黄衫姑娘点点头,在拥挤的人群中娉婷玉立,环顾四周的灾民,眼角有些红了,对身旁的家丁说道:“还有米吗?”旁边一个外貌粗豪的中年汉子面色凝重,道:“小姐,城中粮食已然告急,还要供应大军粮草,老爷遍偈城中士绅,方才募得这点粮食,实在是无粮可施啊。”他说话吞吞吐吐,实则城中粮确已不多,但说无粮可施也不尽然,多少还有些储备,但一是要供应军粮,二是灾民众多,一但周边灾民闻讯赶来,这点粮食更是杯水车薪。黄衫姑娘蹙眉道:“走,我们回城找爹去,这么多灾民怎能不管?一定有法子的。”说罢在众人卫护下登上路边一乘小车,径自去了。

二人去往赵总甲家,见了赵总甲,吴为又把刚才的说话复述一遍,狗儿爹在旁帮他圆话。赵总甲听了,与狗儿爹一样,也不甚相信,但他上次与吴为交易,所得颇丰,在县城换得粗粮三石有余,加上原先存粮,全家五口至少年底前不虞断粮了。因此对吴为颇为巴结,虽然疑心,也不说破。其实这时陕北天灾频仍,民乱四起,聚众打劫大户的比比皆是,社会秩序早已不比国初严密。况且辽东沦陷,国家对于南归辽人颇为优待,因原有档册多已不存,秀才功名只要受所在县学教谕简单考核,往府学学正报备一下即可。赵总甲知晓内情,一口答应下来。见他答应得痛快,吴为笑道:“一应费用均由小生承担,事成之后必再重谢!”说着上前塞入他袖中一锭银子,赵总甲一掂,足有1两有余,脸都笑烂了,嘴上说“这怎么好,这怎么好,会拿回去。”手却攥得死死的。

剩下的乱七八糟买了一些,吴为突然想到,好像那里特别缺水,得弄台钻井设备。在淘宝上搜了半天,钻井机倒是种类挺多,也不太贵,就是太笨重,动辄4、5吨的,怎么搬,搞屁啊。不过,这个问题也很快解决了,吴为拍下来一台大功率的车载钻井机,可移动钻井的,就是价格不菲,要普通钻井机5、6倍价格,不过这对吴为来说刚好最不是问题!

吴为拉开背包拉链,李清秋扫了一眼,轻声道:“您这边请。”带着吴为往二楼去。上楼的时候,吴为走在后面,李清秋走在前面,腰肢摇曳,美腿修长,高跟鞋发出笃笃声,让吴为这个死宅忍不住心旌摇荡。带着吴为进了一间会客室,为吴为泡了一盏茶,李清秋道:“请您稍等,我马上请本店首席鉴定师王老过来与您见面。”说罢退出门去。

第二天吴为起了一个大早,背起那几样古董,出门打了一个的就直奔古玩市场。到了那,吴为沿着一条街逛了一圈,选了一家走了进去。这家店叫宝聚斋,是这条街上门面最大的,而且橱窗里面摆着一些瓷器和青铜器,比较符合吴为这次的目标。

“怎么?很贵吗?”

草棚正中烧了一个火堆,几块石头上架着一个边缘缺口的陶缸,陶缸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气泡。

吴为将背包抛在地上,用短刀指向为首拿刀的汉子,大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吃人!不怕官府杀头么?”

“谁说和尚不能吃肉了?”吴为恶作剧的心态陡起。“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肉吗?”

走下山丘,吴为朝着城池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关于旱灾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因为一路所见草木枯焦,土地干裂,还没走出一公里,吴为就看到了5个死人!看衣着应该跟第一个看到那个一样都是贫民,都是中老年男性。他们就躺倒死在了路边的沟里或者路的中间,都是皮包骨头,看样子也都是饿死的。

又一次关掉光门,吴为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事情是确认无疑的了,这幅画有古怪,刚才的光门,那一头似乎通向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因为光门的背面还是在这个房间内,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而光门里吹出的风,明明白白地显示,那一边的世界似乎。。。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