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电话里传来月儿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声音。“嘿嘿,妞,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作为对你的惩罚,你要给我们找一个口味好点的饭店,点上两碗热汤面,请我们两口子搓一顿。好了,就到这儿,姐妹儿的手机快没电了。到了再说。”

抬起头打眼一看,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穿着一条碎花裙子的漂亮阿姨。她的脸上正洋溢着浓浓的笑,给人的感觉特别的亲切。这可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司机,只看装束听语气,就像是一位开私家车到火车站接亲人的阿姨。

茜儿就像是一根小尾巴似的,跟在这个小警察背后轻轻地唤道:“大,大哥~!”

“呵呵,去看男朋友?还是家里有急事啊?o了,到站了姑娘~!”终于,随着计程车司机的提醒,火车站到了。

“哎~我说你这个结过婚的女人,你可真是了不得啊你~!这话你都可以说得出口~!”刘月说着话,脸红扑扑的,故意虎了脸冲到了宋夕的面前,伸出手来呵她的痒痒。

“我答应您,如果说这一次的了解我不死。不管是您或者是罗枫发生了任何的意外,我都不会去寻死。如果说我怀了枫的骨肉,我就把他好好的生下来,平安带大。”翁玉继续不死心地,阐述着自己的要求。

“呵呵~!难道,这不是你所盼望的么?你所心爱的男人,他的心里只有着你的存在,你该特别的高兴才是啊~!”胡丽青歪着头。将一侧的脸颊贴向桌面,望着半垂着头的翁玉,那脸上洋溢着令翁玉躲闪的微笑。

“爸?!”罗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煮鸡蛋,顿时,就愣在那儿了。

这句促狭的玩笑话钻进耳朵里,差点没把罗枫给顶一个跟头。他一个趔斜后摇摇头,目光带着恨与幽怨地,望了望门上被铁定反装的猫眼儿。心想着。“得,反正这些年也没啥孝敬她老人家的,这回倒是好,直接就给她老人家演了个限制级的春宫大戏。”

说实话,罗枫与翁玉相识也差不多四五年的光景了。可是,翁玉这彻底放下女汉子态势的小撒娇,罗枫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温柔可以带给爱人如沐春风般的享受,可是这适时的小撒娇。带给爱人的,可就不是如沐春风般的享受那么简单了。

在爱爱这件事情上,女人的感受大多来自于拥吻与触摸。而作为一个身体强壮,各器官绝对正常的男人来说,他的被勾起,被激发,大多是来自于想,听和看。

胡丽青抬起一只手臂捂着脸,也避过罗枫与翁玉的眼睛,轻轻地回应道:“哎呦爷,奴家。奴家都有些心里痒痒的,都等不急了。奴家现在就想要洗剥干净了,去床上等着您的临幸呢~!奴家…”

“呵呵,忙完了?!辛苦了丫头,我们玉儿弄的饭菜,肯定是和口味的。小罗子,给哀家摆架,回宫~!”胡丽青一边招呼着翁玉,亲切地给她擦了擦额上发梢的水渍。一边却将另外的一只手,偷偷地伸出去,蛇一样地在罗旭的腿根子上咬了一口。

而房主那儿,一切的手续都已经是准备的好好的,不过是需要签个字罢了。至于房产证,签字之后。房主直接就带着罗旭去了房管所,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就把那需要普通人耗好久的房产证给办下来了。

胡丽青猛地从丈夫的口中挣脱出来,红着脸先是嗔怪地翻了丈夫一眼,而后瞪圆了眼睛,向着罗枫高叫道:“你个小兔崽子,倒是在这儿消遣起你自己的爹娘起来了。怎么着,十几年不见了,长能耐了是不?!告诉你,我和你爸爸这么做,这是给你们小两口子做示范呢~!这夫妻呀,它,它就得这么做~!”

那么,即便是发生了,他也可以随着翁玉的愿。许她与自己一同赴死。

“呃…,嗨,妈~!”被母亲这张利嘴一说,俩人直接就觉着一张脸火辣辣的。翁玉羞涩地走到未来的公公,婆婆身边,牵起胡丽青的一只手,关切地嘘寒问暖。而罗枫也是快步地跑过来,终于是在他老爹即将崩溃的前一刻,从罗旭的臂弯中接过了虚弱至极的妈妈。

“你们干什么?!”

“老公,你要好好的~!为了你心爱的玉儿,你可是要在未来承担好多的责任呢~!等以后我们把仇都报了,我就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们一家和爸爸妈妈,就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我陪你去踏青,钓鱼,你呢,就在不外出的日子里,看着我照顾咱们的宝贝们,看着我在厨房里为咱们全家做饭,看着我坐在沙发上为你和咱们全家人打毛衣,好吗?!”翁玉说着,憧憬着,那脑海中闪过的美景,将自己都感动的哭了。

“嗯~!”翁玉开心地点了点头。而后充满幸福地冲着罗枫扬了扬手臂,转回头面对着胡丽青。语气变得轻快地娇声问道:“妈,我是想问问。和枫对换灵魂的那个人,他,会不会死?!”

“真。他母亲的漂亮啊~!”

轻轻地抬起另外一只闲置的左手,忍着钻心的疼痛,罗枫使劲地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视线由模糊逐渐地转为清晰,他,定定地望着床边的两个人,喉咙里像是拉风弦一般地急促着,泪水再一次地不顾支手的涂抹擦拭,如决堤般模糊了眼帘。

自己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亮,而后模糊中就见一个人站在眼前。

床榻上的翁玉,终于是放开了自己,不再压制自己的心伤,而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哽咽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枫。是我想错了,是我自私。可是现在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些~!我不能伤害茜儿,我不忍心,我是真的不忍心你知道么?!”

门被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关上了。那扇门闭合的瞬间,刚刚的场景与光影消失。世界,瞬息间陷入一片黑暗。

“什么?!”老人死死地抓着赵鑫的手臂,随着问询,那双浑浊的泪眼中涌上了一丝期待,一丝惊喜。谁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哇,若说自己的女儿真的做出这一切,并非是出于本意。而是有所苦衷,是为了自己的恩人好,那么也就可以压止住,那些个在乡里乡间传散的流言蜚语。也可以让自己的姑娘,就算是死也死的清静安心了。

转过身望向身边的这个男人,胡丽青轻轻地点点头。“唉~!这辈子让我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咱们都爱过,可是比起这个小家伙对儿子的爱,我觉着,我做的真的太少。对你,还是有亏欠的~!”

不知不觉间,伴随着自责与埋怨,罗枫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因为对罗枫的情况心里有数,所以胡丽青与罗旭夫妇二人,倒没有过多地表现什么关切,甚至于焦急之色。因为他们知道,对于罗枫这种拥有着引魂异能的人来说,就好比是寄居蟹,或者是蜗牛的壳;只要是环境允许,找对了新的本身魂魄相对弱势些的载体;或者是可以不必考虑施法后暂时的虚弱,没有了安全的问题,是随时可以更换的。

文字赘述颇多,其实时间在翁玉思绪混乱的纠结中,也不过一瞬匆匆而过。

“我草你妈的,你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们当初的胡乱报道,赵医生能这么惨么?!我叫你知情权,我叫你记者~!”

时间在轻轻地跳动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整整将近10分钟过去了。终于,她还是缓缓地开了口,那低垂的发丝中,有着轻轻地叹息声传来。“算了~!我就不给大家看我此刻的样子了~!不是为了继续虚伪,只是,我不想吓到那些个,唉~!就让我稍微的保留一丝丝自尊,让我能保留一分完美给我的家人,给爱我的人,给一直支持着我的你们~!”她弯下腰捡起纱巾,而后轻轻地背过身就它围紧。

就在昨天晚上十点多,我收到了她的一条信息。她信息上说,如果说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要我帮你。不管是开脱也好,或者说是证明,都一定不能够让你再受到一丝丝的牵扯,再受到一点委屈~!

“她的律师?!”赵鑫吃惊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昨晚刚刚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就在今天清晨,宋芳菲的律师就碰巧地赶到了~!难道说,这个女人还觉着把自己害得不够惨,还要让这个律师给自己设计什么陷阱,让自己吃一个国际大官司不成?!宋芳菲,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你到底这些年变了多少,居然会如此的落井下石,如此的处心积虑,如此的阴狠毒辣~!

“电话号码都记下了吧?!”罗旭在翁玉的左侧,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托着她的腰肢,轻轻地问询着。

在那里,还有许多许多的事要等着两夫妻做。

罗旭望着眼前的妻子,用一种呆萌的眼神望着她,那感觉就像望着远古的原始人一样。无奈地说道:“你以为你老公是傻瓜啊?!马和马生出来的还是马~!驴和驴生出来的自然还是驴子。而驴和马生出来的,那肯定就是不能再次生养的骡子喽!闹了半天你就是这么个问题啊?!这和咱们的枫儿与翁玉有什么关联么?有什么牵扯?!这又如何能够让你有一个铁了心的理由,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哈哈哈哈,笑话~!

手机打开了,刚刚连上了网络,便只听见一声紧接着一声的提示音。手机的液晶屏幕上,便跳出了最少也是百十条的未接来电提示,还有茜儿,宋夕,月月,甚至是于应该是隶属于胡铁花那个老色鬼的,各个时段的一条条信息。

三个人你推我让,相谈甚欢地吃过晚饭。翁玉又不顾两夫妻的劝阻,买了一些饮料,水果,包括爆米花,瓜子等吃食。

罗~!唉~!怎么一听到一想到这个姓氏,心底里就会出现他的样貌,他的影子呢?!罗枫~!那个若呼吸一般时时围绕着自己的男子,那俊朗着近乎完美的外貌,那有时若孩子有时若长者的性格,如果是面对着心爱的女人,也该是这个样子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推我挡,你拒我迎地折腾了总有几分钟。弄得萧克是心痒难耐,别说是出鼻血了,恨不能全身都来个大出血才好~!终于,鬼使神差地事情发生了,萧克终于是狠狠心,拉这姐妹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滚~!”宋夕白了脸骂了月月一句,而后急急地说道:“你个死丫头,你巴不得让全世界都吃老娘的豆腐吧?!”

小帅惊恐地翻滚着扑向一张沙发,双手护着头大喊道:“人家紫儿姐姐都23了好不好?你这当哥当嫂子的再怎么强势,也不能阻挡人家的性福不是?!哎呦,救命呀~!哎呦,我改了哥哥哎~,救命呐~!”

看她蹒跚抚额,身后一位慈祥的黑衣妇人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托住。

翁玉理解地笑了笑,抬起双手狠狠地揉了揉疲惫的脸庞,而后继续靠坐在座椅上轻轻说道:“那你现在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