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父亲料中了——

“哇——!”淬不及防的剑士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拳,滚倒在地,“好疼!——樱小姐你不能轻点?!”

“怎么了?想什么就说出来呀!”我忍不住轻轻抚了下她的淡黄色的长发,“傻瓜!和姐姐也那么见外么?”

不知道……你还想姐姐吗?

“……你确信罗克塔尔家的小孩对我们没什么用?”

会不会——

“……”身为魔族却毫不掩饰身份地闯入人类营地?

我这样护送她,护送着她——最后把她交到素不相识的蛮族王子手上?

“是啊,因为——”

“哼!”萨拉邦特冷哼了一声,变得阴沉着脸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冲动地说出话,却根本没来得及细想那到底是为什么。于是我只得拖延时间地思索着答道:“臣只是以为这次给我国的优待太大了——和沙伊利思会战前对我军的优待一样——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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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我一跃而起,“阿萨!让你的这个雕像把我扔过去!”

但我们依然可以想象到,曾经最适合骑兵奔驰的沙伊利思平原忽然变成了起伏不定的丘陵,混乱的战场上那些被遮住双目的战马不知道前方突然多了一座座土山,依然在全力奔驰,骑兵们徒劳地操纵着战马,却依然向上撞去,身后减速不及的骑兵惨叫着前仆后继……

危险危险。

实在搞不懂阿萨这个混蛋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

其实……也不算是意外啦。年过半百的老渥特早就在一年前向军部过辞呈,但是军部怎么也不愿意让风骑士团的队长全是一群平民骑士,所以在没有合适队长人选前一直驳回——当然,想要那些自恃身份的贵族心甘情愿的来做一群平民士兵的中队长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自失地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那巴尔不是说……”

难道说他们的目的不是首都?

“你现在会的就是这五种剑技,”团长在我面前使完这标准的五招后看向我,“以你的经验判断,你应该能发现其中的不足吧?能补足其中不足的部分的就是你即将学习的剑技。”

“这个你也能信?这个你也能信?!”翻着这本破破烂烂的书,我彻底抓狂了,“这个东方药典还是用我国的文字写成的——可能吗?可能吗?!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瞌睡中的露卡也被奥辛推醒。

我依原样挡住,她的表情显得更诧异了,于是攻击方式不变,只是远远地向我不断地挥剑——似乎她奇怪为什么每次我都能砍中她的剑梢。

唉,我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向艾尔扎克表示感谢,之后扭头继续望向大路。

“我和樱都觉得你要是听说开战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这么快?消息应该没有那么快传到凯西尔啊?”团长表情显得很疑惑。

我欣慰地笑着,不觉得手上多用了些力。

一家店的店主叫卡特,有详细的购物和出货清单,按老板的说法是三年多以前有几个不知名的佣兵拿来珠宝出售,那批珠宝里面似乎还混有带有罗克塔尔城的印记,当时那些佣兵似乎很急着脱手,所以价值至少五千金币的珠宝被店主以不到两千金币全部收购,而荻草花就是那批货物之一——据说那些佣兵后来匆匆忙忙往北方去了。

“这么大我怎么吃得下啊!”恍然大悟的阿萨惨叫着,“你这是迁怒,迁怒啊!”

由于几天前中了阿萨的老套陷阱,我既“误”伤了阿萨,又“自虐”废掉了自己的手臂。拉格西丝语

他简单的把我的情况说了下。

“嗯?”

今天一定不会再让她们担惊受怕了。

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我沉默了。

“另外,樱,夏南大人要我传话说,别太相信白随云。”

“上次?上次我画出来你看都没看,虽然你看不见——啊!对不起!”

我疑惑地看着对面的进场口,门开了,跑出来的小厮向主持人递上一张纸条。

好敏锐的观察力。

但那却是伤心欲绝的希望,

“喂!夏南!你搞什么鬼?你怎么混到商人代表的?还有刚刚白——公子?称呼好怪——对你说了什么?”白随云出去后,拉格西丝问。

我也坐在地上,喘着气。

趴在船舷,我呆呆地吹着风。

“啊!对不起。”我深感歉意地低下头。

“真的,和以前比起来……”露丝雅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这几天就像在梦里一样——我从没想过能有人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想过来大城市,也从来没想过能看到海——小时候,妈妈最想看的就是大海……”

稀稀落落地有几个人回答。

身后传来露丝雅穿衣服的悉索声,我努力克制着想偷看的自己:“好了么?好了说下哦~”

速度很快,但还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挥剑格挡,树枝却很柔顺地贴着我的剑抢进我的攻击范围,将我硬生生地逼退一大步。

“哦,白先生——”

“我想到办法了!”小露卡兴奋地手舞足蹈,“伊莉丝也见过雷斯哥哥,也许能帮忙!”

“?补充条例?”

“啪”阿萨挡格的冰剑碎了。

“你!”我慌乱地想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