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光凭露丝雅那个涉世未深的傻瓜脑袋,和她讨论还不如自己思考的好,从这点上来说我很庆幸身边的调查官是可以信赖的大叔巴尔库夫。

“嗯?!”

“你能保证那个混蛋说出来的占星结果是正确的么?!”

“呵呵——承天之命,会天之意,引天之行哦~”

“人都到齐了——阿萨昨天受伤,今天就不参加了。”巴尔库夫说。

——就仿佛结婚礼服一样。

“好了,不逗你了,我先进场了啊,别让我等太久!”

“樱?”露丝雅也看见了她,慌忙从我怀里挣脱开。

“你以为白公子像你一样么?”拉格西丝踹了他一脚。

“这个可能和我母亲是东方人有关吧?小时候她教过我一些绘画书法什么的……不过我都忘记了——我可以问一下么?白公子,你到底叫我感觉什么?为什么光叫我背书却不解释?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小家伙,想吃穷你哥哥啊?!”我笑着捏住她的两腮,使劲拉扯,“小心我告诉莫尼卡去!”

“哼!”露卡忿忿地吐了口气。

当时白老大问我有没有不适,我以为是指身体上的疼痛——但是,渴望被露丝雅吸血,被吸血时那无比畅快的感觉,不也正是身体不适的一种么?

解救她窘境的是夏南,只见他抢前一步说道:“长途舟船,很是劳顿,获白公子邀请,公主已是望外之喜,若再如此多礼,公主及在下等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雷斯的小队是特殊部队哦~专门负责破坏,突袭,刺杀什么的——其实以他的实力和功勋在我们风骑团成立第五分队都可以,”我解释道,“——你很担心他么?”

“东方人的船很好么?”我忍不住插嘴问。

“!”我掩饰不住高兴的心情,一把抓住阿萨的手。“阿萨!我们快去!”

“赫兰港离这里不远,我们顺着路散步过去吧?路上看中什么就对我说哦~这几天比赛有好多赏金的呢。”

对面的入场口门还没有开,周围看台嘈杂一片。

用东方人的说法是:我们托了白老大的福。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白老大笑吟吟地抽回了点在我咽喉的树枝,“不管你以前做过些什么,在老夫眼里永远就是个娃娃。”

“睡傻了啊?”扶着她,我先下马,“来,手伸给我。”

“本来就是想指望你的命运和他有交集才来这里碰运气的,找不到么——也就是说你和那个瑟雷斯汀之间的命运到此为止了,放弃吧~”阿萨忽然凑上前搂住我,“选择我怎么样?我能陪你一辈子哦~~”

“小露卡……”我措着词,看她吃得那么开心,真不忍打断她,“你……不是在巡礼期间么?”

“喂喂!怎么说打就打?冰墙!?冰墙,冰墙,冰墙!哇!怎么可能?”闪避中,阿萨慌乱地惨叫。

“我也只有这方面能承认他——啊!他来了。”

凝望着那跃动着的火炎,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因为……

“呦,小希啊?”屋内一个戴着眼镜的白胡子老爷爷抬起头,“这个不是小樱么?长这么丰满了啊?”他眯起眼,“真是——快来让爷爷抱抱~”说着就向我冲来。

门被轻易地敲开了,他还在睡。

糟糕!再温顺的老虎也还是老虎……

“一群白痴!本小姐在上面!”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

趁他们没发现,速度!

希罗尼接过徽章,看着上面的文字:“威尔三六年——才13岁——发现他的时候,他死握着一把断剑,一个13岁的贵族小孩,能到死握着剑不放——我很欣赏他!”

懦弱的性格使其很难与人相处,语言上犹豫性的句式比较多。

“你好!”在离面具人不到三米的地方我停下脚步,问候到,“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需要帮助么?”

他不答话。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紧张地咽了口吐沫,悄悄握住了背后的剑柄。

没有杀气。

不,应该说什么都没有。

经历过多次战斗的我,早就习惯于感受对手的气息。

那巴尔会发出杀气,巴尔库夫充满着霸气,然而眼前这个人,除了微微起伏的胸部告诉我他还在呼吸以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敌意,没有杀气,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是眼前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却透出了令我感到恐惧的压力。

似乎我面对的是个深渊,或是一个无边的黑洞,更像是一个……死神,一个远比那巴尔恐怖的死神!

“你好!我们路过这里,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可否让我们过去?”我再次尝试着问道。

“咯咯咯咯……”眼前这个面具人忽然发出沙哑诡异的笑声,然后缓缓地自长袍中伸出一只枯黄干瘦的手。

那只枯瘦的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剑!

“死……死……死吧!”面具人沙哑着说完,猛地向我冲来。

速度好快!

我匆忙斜跨一步,闪开他的剑锋的同时使出了三连横斩——“流星剑破!”

然而我的剑仅仅擦到了他的长袍,他避开后竟然径直跃到空中——

“好!流星剑突!”我手中剑一翻,对着空中的面具人直接使出了五连突刺——空中看你怎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