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站着的——拉格西丝?

“抱歉……”我惭愧地低下头。

“学习道术和年纪没有关系。”白随云接道,“那天你提出要学习道术,在下很意外,就算你懂得东方文字,想要理解我们东方的道也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但真正让在下意外的是,在测试你的时候,你竟然稍微懂得东方的绘画。所以在下才抱着试试的想法帮你开了天眼——真的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

“哈瓦特,你们是按照实力强弱给我安排对手的吧?——我和巴库比赛定在第几场?”

露卡刚想发作,被露丝雅拉了下来:“露卡,我们在求人家,别给雷斯添乱……”

真的,我真的想守护她一辈子。

“呃……”拉格西丝措着词,看来这一番过于东方化的话语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他不会开场就被刷下来吧?”拉格西丝露出坏笑,“要是直接被刷下来就好玩了!嘿嘿……”

“迦娜你就别笑话了,我的快乐女士号再好也经不起大风浪——真希望我的船是东方人造的啊”加勒特感叹。

“很有可能——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距离真相到底多远?其实我们并不清楚。也许那只是把普通的剑,也许那个盒子里存放的并不是剑——即便都被我们猜中了,也可能和雷斯的诅咒没任何关系。”

“恩。”

“这个——”我挠挠头,“不是啦,我是想找个机会见领主。”

傍晚我和露丝雅回到旅馆“猫之眼”。

“不是还没确定有没有么?”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露丝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望向四周,“雷斯……?”

虽然说着不抱希望,阿萨还是专心地走几步就放个魔法,小露卡则是在废墟上跳来跳去地搜索着——他们都很认真呢,我也该打起精神了。

“……”

“姐姐你没事吧?”还是那个稚嫩的声音,“能站起来么?”

“真厉害,以前只有风系魔法才有远距离传送信息的能力,”父亲称赞道,“他竟然能用水系魔法做到类似的效果——的确是天才!”

裘卡召唤你,是想用你来缓解我的。对不起。

我知道的,当我离开风骑团的那天起,我和樱就注定要分离。

我不答话,默默地跟着父亲走进圣渥夫爷爷住的森林。

第二天清晨,我精心泡了杯红茶,在他卧室前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敲了敲门。

“艾丝特?魔剑士艾丝特?”

那——火球从哪里来的呢?

“你是找死!他们一起冲出来挤都能挤死你!”贝克威皱眉道。

“失血太多,今晚能撑过来就好了,”迦娜疲惫地摇摇头,“伤得太重,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看这个,”她递给希罗尼一个徽章,“在他身上发现的,他是罗克塔尔城主的家眷——你准备怎么办?”

对其他事情毫不关心,虽然目的很明确,但正如那巴尔说的那样,“幼稚”

“大叔你真是恶趣味呢——”我冲着他坏笑,“整个竞技场你只想和我交手么?领主巴尔库夫?”

“嗯?“巴库瞪大眼睛,惊讶道:“你,你说什么?我叫巴库,巴库。”

我确认地盯着他:“你那太过直爽的性格不适合作假的——大叔,别装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巴尔库夫承认的倒也爽快。

“团体战最后一场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我答,“突然更改对战选手,临时换上了一群犯了罪的骑士,明显是为了全部杀掉以向公众表明凯西尔城法律不可侵犯——换句话说,万一要是那些骑士取得胜利,无罪释放的话不是让领主很没面子?所以我认为我们队伍里一定有个足以让领主信赖,能保证团体战取胜的人存在。你故意把我推到前台,说是我指挥的好,但你自己却是随着自己性子在砍杀,顺便还照顾我——一般不服从命令的队友也不会愿意把荣誉分享出去,更何况在团体战最后一场?”

“嗯……不错!”

“你对我过分示好,还帮我获得延迟比赛的机会,但是你说漏了一句话。”

“什么?”

“你不该在替护卫队解释的时候额外说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他们没有责任’你认为一个竞技场的莽汉会这么说话么?”我笑了下,“另外,你随便就借我五百金币。每次竞技场比赛你几乎都是弃权——弃权的话应该是没有赏金的——你竞技场账户里的钱哪里来的?所以我只能认为你是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找值得一战的对手,对排名什么的没兴趣,对么?”

“哈……”

“还有最奇怪的地方——给我安排的前六场比赛都很简单,像是在给我伤后复健一样,至于那巴尔……根本没有伤到我,反而送了我一份大礼——指导我剑术,不得不让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觉得直接和我对战不过瘾,想先提升下我的战技,想要我在最佳状态和你比试,而有能力安排竞技场对战顺序的人有几个?”

“看来我是做得过分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领主巴尔库夫的?”巴尔库夫疑惑。

“我猜的,没想到你承认得那么快。”

“……”

“我只是得出,喜欢竞技,与领主和竞技场有很深关系,对城市防卫有点热心,很有钱这几个线索。——不过,你起名能不能有点创意?你以为把名字简写就没人联想到你了啊?”

“哈哈……”巴尔库夫豪爽地笑了,“就觉得你有意思,看来我没看错人。怎么样?还打么?”

“打,怎么不打?你以为我会是那种知道你的名号就害怕,然后实力减弱的废物么?”

“昨天你对那巴尔——”

“那个嘛……是有点,”我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放心啦~这次不会了!”

“嗯……那开始吧,观众都等急了。”巴尔库夫把战锤举在胸前。

“喂!你说开始就开始?”我却不拔剑,“你算计那么久就为和我痛快地打一场,好歹要有点回报啊!——逗猫逗狗也要丢根骨头不是?”

“这是什么形容?”巴尔库夫皱起眉,“要什么骨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