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椅子赶紧就座,向各位领导点头示意来迟了不好意思。曲丽媛坐在我旁边,瞪了我一眼,伸出一只穿了肉色丝袜的美腿狠狠踩了我一脚,我像憋了一泡半个月没拉的屎,脸上胀得通红,却不敢吱声。

我心中涌上一阵锋利的伤感,脚步变缓,掉在队伍的最后。

悍马在身后紧追不舍,我看到左边两台大型吊机正在高空作业,旁边还有好几台铲车和推车,中间有一个空挡,刚好容qq开过,于是往左开去。谁料我把车刚开到吊机前,一辆推土机突然间驶来,挡住了去路。前有封堵,后有追兵,真是天要亡我啊。我一个急刹,对曲丽媛说,快下车,往吊机后面跑。

我打蛇随棍上,说,董事长您真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来了。俗话说好马配好鞍,俊杰配好车,我们也是遵照公司的要求和您的指示,买辆好车一来开着省心,二来出去办事什么的,也给咱们公司长脸。

爆牙胜把手中的牌一甩,说,喂,你们没看到有人吗?其中有一张牌直朝他们飞了过去。

几天之后,北升四杰躲在公司司机班的修车房里,在总工程师骡子的指挥下,手持电焊、头戴防护罩,干得汗流浃背,弄得火花四溅,就像一群准备洗劫美国白宫的专业悍匪。

我还在想谁被切了?哪里被切了?因而没有接住衣服,裤子掉在地上,蹦出一个东西来,是那个天杀的杜蕾斯,我真是欲哭无泪。

曲丽媛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胸膛里,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她这么趴在我身上,香软在抱,肌肤相触,搞得我筋酥骨软,几乎要瘫坐在地。

世间上还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吗?我又不是柳下惠,怎能拒绝这样的诱惑?我说,那好吧,老夫这就下来。

老胡一见有机可乘,就忘了曲丽媛和我们之间的尊卑之分,再说谁也不知道曲丽媛是不是老板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祸从口出,言多必失,还是提防点的好。老胡刚想接嘴,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示意他闭嘴。

她叉着小蛮腰,两眼滴溜溜地乱转,说,那你穿还是不穿呢?不穿你今晚就在这过夜吧。

老板说,刘泽民,我亲自给你打电话通知你开会,你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不好好准备来开会,还跑去游夜泳?看不出来,一把年纪了,还挺风流的嘛,公司还有哪个女的陪游了?

我掉在了游行队伍的后面,和老杨也走失了,心中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们一路小跑,出了生活区门口才开始纵声大笑,遇到好几个同去开会的同事,见我们三个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还这么兴高采烈,以为我们中六合彩了。

老妖说,他叫小瑞子,是刚从宫里趁乱逃出来的太监。

老胡猛踩刹车,破捷达冒着一溜黑烟,“吱——”的一声停了下来。爆牙胜说,老胡,没事儿吧。

一个又一个淫棍唉声叹气地离开,一个又一个淫贼勇敢地冲上前。一个淫贼失败了,会有更多的淫贼站起来。泡妞尚未成功,淫贼仍需努力。

老胡见有情况出现,也不讨论瑜伽神功了,有如x射线般把那女的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然后得出结论:34d,18,32,我操,传说中的天使脸庞,魔鬼身材。

骡子说,林夕。

蝴蝶:呸呸呸,流氓!我露个脚丫踢死你们。

跟阎狐臭这样的婆娘没什么好说的,想讨价还价无异于自取其辱,我于是乎一言不发,像犯罪分子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一样飞快地在本子上签了字,把本子递还给她。丫老母牛开摩托,牛逼哄哄地说,上班时间还看黄色网页,活该!尔后转身离去。

骡子哈哈一笑,说,这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把“日久”俩字的发音拖得特别长,我夹起一个珍珠螺扔进嘴里,说,不管多久,日完还是要软的啊。

做了两天的全职保镖之后,那老板听女儿说每天都有个戴墨镜的叔叔给她买冰淇淋,心想,我可没有这么个弟弟啊。第三天他亲自开车去接女儿放学,正好看到我跟她女儿手牵手地过马路。我见到那老板,一边对小女孩微笑说爸爸来了,一边挺起赤裸的胸膛阴阴地望着他,还故意露出了皮带上别着的一支五四手枪。其实那只是一个防风打火机,是我临走前老胡找销售公司的恋物癖废八帮我借的。那老板的脸霎时变得惨白,跟刮了一层腻子似的。于是,当天下午我就拿到了一张100万的支票,多出的10万是利息。晚上我就回到了公司,向老板作了工作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