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红,你起来,你在做什么!”南宫若翎被绛红的举动吓住,连忙扶起绛红,侧头看向公孙燚,着急地说:“子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绛红!”

公孙燚知道要治心病,言语是最好的妙药。但奈何公孙燚不善言辞,也不喜欢猜测人心,所以他想依靠药石治好南宫若翎。

说罢,皇甫晏阳大掌一挥,轻提脚尖,如雄鹰般一跃而下。借着崖壁上的草木,皇甫晏阳轻松飞落崖底,宛如羽毛般翩然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

“我……”南宫若翎被公孙燚这么一问,心里有些心虚,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公孙燚的这个疑问,是南宫若翎从未想过的,或许也是她从不敢正视的问题。

“宁某也不舍得你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先在边疆逗留一些时日。起码……起码等边疆安定了再返回洛城。”宁向天负手而立,远目前方,“可惜宁某必须返回洛城。”

言毕,公孙燚大掌一挥,拂袖而去。

南宫若翎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多谢师伯关心,只是若翎……若翎这个心结已经很久了,也不愿与人说起,还望见谅。”

“主人教绛红的东西,绛红不敢忘却一字!!是绛红不才,慧根太浅,才会说出这些荒唐的话。绛红知错,望主人恕罪!”绛红低着头,身体略为颤抖,“绛红恳请主人明示。”

“那三种花,会让我中毒?”南宫若翎低头思忖片刻,若有所思地说:“抑郁之疾,是会因神伤为引的病吗?”

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或许当她醒来的那刻,她就应该选择离开。

“好吧……”皇甫晏月点了点头,便在采儿身上随意刺了几刀,可采儿的血似是枯竭了一般,流得速度极慢。

由于宫中出现了刺客,戒备也森严许多。附近巡逻的侍卫听到皇甫晏月的呼喊,纷纷闻声而至。

几人无奈地看向众人,他们奉命秘密保护皇后,却没想到竟被误会成纵火之徒。如今他们为了保密,既不得向众人明示身份,也不得施轻功离去,以引人怀疑。他们只能编造谎言,以求众人放他们离去。

“若翎,看着我,不要逃避。”皇甫晏阳看到南宫若翎眼中的犹豫,心里不禁有一丝惊喜,“你对我亦有男女之情,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

“是。”

“南宫爱卿请起,朕当然知道你的心意。”

她总觉得他消瘦了许多,真的瘦了。

皇甫晏阳沉着脸,故作冷静地批改着每一份奏折。而他的心思却早已飘到南宫若翎的身旁,他想快点守着她。

刘太医向皇甫晏阳行礼后,将药双手呈给他,“皇上,现已四更,皇上待会还要早朝,是……”

她默想着。

更是对她留了一个心眼。

“就算引起,那又如何?”皇甫晏阳拿下斗笠,乌黑的发丝在满月下闪着银光,在他那俊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掌灯人是不会卖花灯的,我们想要花灯,只能通过猜谜。”南宫若翎从袖中拿出一文钱,递给掌灯人:“猜这盏的灯谜。”

“皇上莫要逗臣妾了!”

“晏阳,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你不是要和大臣商讨祭祀的事宜么?”南宫若翎环顾四周,心中舒了一气,腰身一软,随意地坐在妆台前。

“不见旧人哭,只知新人笑……”

“好精致,而且好香呢,姐姐当然喜欢!”

“臣等知错,臣等知罪――!”左宗海与吴猛虽心有不甘,但却只能连连点头。

他知道自己关心她,但这只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经历何其相似。

“日后,若只有你我二人共处之时,你唤我为晏阳,我唤你为若翎,这样可好?”

只是这抹忧伤,相比适才,已淡了许多。

南宫若翎深吸一气,“臣妾记得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愁容,只有爹与娘是笑着的。之后臣妾与娘亲在南宫家的日子,皇上应能猜到是怎样吧?”

“那就请皇后将玉书阁内发生的一切告诉臣妾。”左玉莹挑起柳眉,“太后也很想知道此事。”

“的确爹来灵凤宫也有些时候了,再不离开怕会让人怀疑。”南宫曜站起身子,“那爹先走了,你千万要记着,万事小心。若真遇上什么事,定要告诉爹,爹会用尽一切方法帮你,知道么?”

“爹……”南宫若翎垂下双眸,若有所思道:“所以皇上那天找爹密谋篡位之事,爹并不是因为若翎和娘才答应皇上,是因为爹早就答应了先皇,而那日所为,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爹快起来!”南宫若翎忙将南宫曜搀扶起身,侧头转向采儿,“采儿,你到宫门外守着,若宫妃、太后前来,便说我不在灵凤宫。若小翠她们回来了,你就随意差遣她们做些事情。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得让任何人踏入灵凤宫半步!”

“恩。既然皇后心意已决,老臣也只能帮她完成此事。”刘太医顿了顿,“可现在臣回想起来,着实后悔。”

“太后就算入了宫,最多也只是被册封为嫔妃。太后为什么能逼迫先皇,毒害德容皇后?”

“姐姐,你怎么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惹姐姐生气!”采儿凝神看着南宫若翎,心里生出了不祥的感觉,“难道是……皇上?”

南宫若翎不懂,为何要让十岁的孩子承受这一切悲痛?!他虽是坐拥天下的绝世男子,但在那时,他也不过是一个稚气孩童而已!

若萧无双没有背叛自己,那一切便按xx行事。但若萧无双真的背叛了自己,那她只会落得一个机关算尽,却反算卿命的下场。

“平身。可是皇后病情有何变化?”皇甫晏阳放下手中的奏折,大掌一挥,将旁人屏退。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答应臣妾此事。”萧无双突然起身,双膝跪在地上,柳眉微蹙,垂头咬**,眸里透着丝丝委屈之意。

“皇上,今晚可是留宿于此?”萧无双把头埋进皇甫晏阳的怀里,突然觉得似是有什么不对,**然抬头,“不对,臣妾考虑不周了。皇后今日落**受病,皇上理应留宿灵凤宫。”

“臣妾、臣妾失态了,还望皇后恕罪。”王燕听得左**莹这么一说,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喜**,弯腰低头向南宫若翎陪不是。

“娘娘,自古只有下人向主人赔不是,从来没有主人向**才赔不是的!”采儿双目含泪地看着南宫若翎,她害怕南宫若翎是被自己刚才的话气着,担心她身体又会不好。

“娘娘,是采儿不好,采儿该死,惹娘娘伤神了。”采儿看南宫若翎脸上尽是惆怅,心中不禁连连责怪自己刚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