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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昨日我还祈祷来着,今日果然开太阳了。”苏水潋被他逗弄地轻笑不已。

田大宝的成绩是喜人且显见的。

“差不多了。”他可等不及了。谁说中秋赏月一定要正襟危坐、抬头仰望的?床上不照样可以?相信拥着她靠坐床头,观赏窗外那轮圆月的感觉会更好。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图案,之前的新衣,都是按着以前大哥喜欢的绣样缝制的。如今,两人既是夫妻,彼此的喜好总是要慢慢了然于心的吧。

“那……”苏水潋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挽起的袖子似是要滑落到水面,连忙替他卷了起来。

再者,目前这样的分工状态对她来说,明显是太轻松不是:只需负责整理房间,打理两人的穿着就好,其余的,都是林司曜一手揽下。

“傻丫头,说了是帮忙,怎可收你的银子,这些,你自己好好保管着,可是要准备嫁妆了呢。”苏水潋笑着摇摇头,让她收回手里的银子。“好了,这里人多眼杂的,快收回去。”

苏水潋刚要捞过几个蒜头,学他剥去表皮,却被林司曜给制止了,“这些我来就好。”他不想她柔嫩馨香的小手沾上这些刺鼻难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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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林司曜低低轻笑着,拥她在口,“担心我?”

这样想着,苏水潋更加愧疚于自己这段时日对它们的疏忽了。找宅子,搬家、成婚……自从出了大室山,似乎都没有好好停歇下来,至于像从前在林子里一般,带着得瑟的它们四处溜达的清闲日子,更是没有过。

苏水潋见喜翠不仅没有反驳自己的提议,而是发自内心的欣然接受,心下也放心了。

林司曜看着眼前一幕顿觉哭笑不得,她竟然就这么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头侧趴在浴桶的沿上,湿漉漉的长发越过桶外,几欲垂地。

可这次不同,莫说这凤求凰要求的是双面绣,较之单面绣难上不少。且据那绣样所示,还得将这对一前一后展翅盘旋在月下、枝旁、湖面上的凤凰绣出修长且绒动的羽翅,这就不得不用上苏绣里的偏毛套。

“劳婶,你之前为难的就是这事儿?”苏水潋听完劳婶支支吾吾的叙述,方才明白她今个儿连来两趟找自己的原因。

这是?苏水潋眨眨眼,这些,是阿曜做的吗?可是,她记得他说过也不善厨艺的呀,还是……正想着,却见脚边的小雪迅速窜出了厨房,看它如此兴奋的表情,该是小纯回来了吧。那么阿曜……

“水潋……”林司曜叹息间,轻柔地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小兔崽子,你才几岁呀,就这般猴急!”

想到自己那个同样乖巧懂事的闺女,田婶也忍不住希冀起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能对她好些,不说如林司曜这般疼人吧,大事小事上能尊重她的意见,也就够了。

“劳嫂子说得没错,我呀,第一次在花家院子里见了水丫头,也看呆了眼。你说咋有这么好看又文静的姑娘呢,真真和那年画上下来的仙子一样啊。”田婶继续笑说着讲起了回忆。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吉时来到。

劳婶示意身后几个婆娘一起进门。一行人面对气质冷浚的林司曜,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一群婆娘你推我搡地进了院门。

大床以南,靠东墙依次是一张足有一人高的五斗大橱、一张带上拉式鞋柜的三门衣橱。

“没什么不同,阿曜。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苏水潋见他似是有些自责的神色,改而拉过他的大手,他的手,这些日子以来不也糙了很多吗?

“你的功劳?”苏水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好笑。这下子,繁花镇上的婆娘们想必都要窜掇着自家的汉子学做木活去了。

林司曜剑眉一挑,出而反而的妇人,他如何会不记得。只是,答应了苏水潋不再随意出手伤人,他,忍了欲丢她下河的冲动。

苏水潋这样想着,同时双手交替揉着有些胀疼的小腹,希冀别一下子涌出太多。慢慢地,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林司曜指指那张收在包袱里的白虎皮,眼里闪过明显的笑意:“我猜那个凶兽应该是它。”

正想拉她去他房里用餐,才看到了那些齐整堆放在衣箱上的各色布匹。特别是那匹无比晃眼的大红色绸缎,看得他忍不住轻扬嘴角。

“这样一来,我们只需定制一张大床,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苏水潋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嘛!这个男人刚才的求婚竟然只是为了想要少买一些家具!哦,天!自己真够愚蠢的,竟然还走火入魔似的向他倾诉了自己的情意,没有半点保留。

王家老宅里的物什在王家老爹搬去新宅之后,就被方氏给拾掇完了。只剩了个空壳。所以说,苏水潋两人若是决定入住这里,还必须花上不少银子备齐各种家具物什之类的。

“你这丫头不错!是个好的。”王更发见状更是一个劲地竖起大拇指朝苏水潋亮亮。

“这可难说,越是看着斯文的,越难对付。”

“水潋……”林司曜低低地叹息,随即俯身,在她光滑如丝的额上轻柔地一记蜻蜓点水。

“你刚才……”苏水潋手足无措地开口,他,真的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吗?是之前那个陆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