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来,田婶来帮你挽发吧。话说这闺女出嫁,长发可是要娘家人挽的。今天,田婶我就沾点小便宜了。”田婶边说,边拿过苏水潋手里的香木梳,替苏水潋挽起发来。

“客气啥!自是应该的。不过添了两道菜罢了。”掌柜夫人连连摆手,笑着示意苏水潋别在意。

“这是水潋的意思。”林司曜简短地打断了劳婶的唠叨。

本来想着两人在这里都是孤家寡人,有没有酒席无所谓,只要下个厨房,炒两只热菜,再温壶酒,就成了。可如今,劳婶、掌柜夫人都发话了,要来喝喜酒。岂不是要另行安排了。

三间正房,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功能,且划分的很清楚。

待到苏水潋将三间主屋以及一间厨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一丝灰尘,方才停歇。

…………

这一日,宅子的篱笆矮墙外围了几个婆娘,不时地向宅院里探头探脑的,嘴里还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林司曜闻言,抬头,专注地看她良久,才缓缓地点点头:“我不会欺你。”

“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咱城里会木活的一共也就十几不足二十人。如今,这近山的木材都砍伐的差不多了,再远些,就靠近那凶兽出没的大室山了,几乎没人敢去的。所以说,这今后,家具都是靠从邻城拉来的木材打造了,价格自是要高涨了不是。不瞒姑娘,咱这店还没开始疯涨呢,对头那两家,还要贵呢。姑娘不信,大可以去比较看看。”小二见苏水潋秀眉紧蹙,还道是嫌自家的价格贵,拉拉杂杂地径自说了一大堆。明着暗着劝她在这里买。

…………

林司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娇柔的脸颊,白皙无汗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瑕疵,细腻的手感,令他舍不得放开,也不想放开。

“那个啥,闺女儿,我和你婶商量过了,咱也不开虚价,就这个数。”午饭后,在去王家老宅的村道上,王更发思忖着要不要先把自己的心里价位说给苏水潋听。省的她待会一看宅子如此破落,会直接给自己报个狠数。

“咦?”苏水潋闻言讶然,“是真的吗?可是刚才,劳婶还说没的了。”

“别担心,大不了回客栈再住一阵子。”林司曜见她如此低落,叹息道。心里则打起了索在城里落户的盘算。

苏水潋看着林司曜这一系列的举动,直至他将果篮绑上小纯的背,才哭笑不得地向小二哥抱以歉意地笑笑。跟着一脸严肃的林司曜出了客栈。

林司曜见她半晌没有出声,俯身看她,这才发现她蓦然焉红的脸颊,还以为她今天走了一天中暑了,蹙眉地轻触了触她的额头,还好,额头不烫,可是被她掩住的双颊似是有些发烫。眼里闪过一丝担心,蹲下身子低声问道。

“不用。”林司曜自是没有应允。不过,也不忍看她被自己直言拒绝后径自自责不已的表情,又加了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的话:“帮我把袖子挽起来。”

这样想着,苏水潋打断了依旧滔滔不绝夸个不停的刘氏,盈盈一笑,柔声说道:“花婶,四十两包括家私吗?”

这自家现在住的宅子虽然旧是旧了点吧,那好歹也是有着三间正房,两间厢房,两间耳房,屋前屋后都很宽敞的正统院落。

林司曜心底划过一丝名为心疼的情绪,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清冷的语调:“你这样做没有错。”

“哟,这是谁家的闺女啊,真真比天仙还漂亮呢!啧啧!”农妇拉过苏水潋,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眉开眼笑、赞赏不绝。

苏水潋再度见识到了林司曜那堪称绝美的轻功步法,不禁有些艳羡。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学会,她也好想学他这样,脚尖略略点地,随即一拔冲天,转眼就飘出去好几丈。但凡枝条、树叶,都能成为他的借力。

……

“谢谢……”苏水潋低喃出一句。她当然感受到了后背逐渐温热继而衣衫全数干燥,回头眨眨眼,一记“好神奇哦”的眼神令林司曜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

林司曜被她的举动惊回了神,见她眼里是满满的担忧,“没事。”他轻轻拿下她的手,低声回道,指尖触碰到的柔嫩令他下意识地敛起了周身四散的杀意与寒气。怕吓了她。

林司曜挑挑眉,不置可否。夸两只畜生懂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说得出吧。随后,也靠着大树干盘腿而坐,运气周身以作休息。

糟糕,苏水潋害怕地闭上眼,无奈地等着身体着地时传来的的疼痛。不至于吧,刚想了受伤可以用到,这么快就验证了?

司凌满心的疑惑,投到眼里却依然是清冷无波的寒冰样。

司凌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松开手,任苏水潋收回手,边揉着发红的手腕,边后退了几步。

想了想,解下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剪去裹住他腰腹部的衣衫,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极力忍住下腹翻滚欲呕的难受感觉,颤着手,将葫芦里的晶绿体沾在指尖,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涂抹上他的伤口。

另外,苏水潋还将钟石凹处的晶绿色透明体用木汤勺全数舀到了葫芦里。虽然只是葫芦底上一点点,但是,仅仅尝过几滴的苏水潋就是知道这个体的功效有多大,不到万不得已可不准自己偷尝。

虽然是虎烤过之后很香,可是没有涂抹蜂蜜、盐巴之类的调味,本吃不下几口。看着两只小狼崽啃的很欢的样子,苏水潋无语地转身,准备去找些可以当做调料的野酸果。最好能找到异物志里描述的那种可以在野外代替盐巴的咸味果。苏水潋发挥着最强大的记忆恢复能力,使劲地把以前看过的知识融合到现下的生活里。

遥想了许久,直至暮色笼罩,苏水潋却依然没有敢上前碰触这三具悍物尸身。握拳的手紧了又紧,几番深呼吸之后,她决定持着匕首开始劳作。没错,劳作。将这些行为看做简单的劳作,她不信自己克服不了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若是真的,倒是好了,以后看谁还压着你。”一名衣衫华贵的中年贵夫人率先露出了脸,眉眼有着恨意。

“可是……”已然没有睡意的苏水潋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司曜一个翻身压上了她的身子,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既然不想睡了,那就做些令他想一要再要的事吧。

“唔……阿曜……”苏水潋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脱离他的热唇纠缠,大口大口地换了几口气,林司曜的双手早就灵巧地游走于她敏感的全身,令她不由得地呻吟出声。

“水潋……”林司曜四处点燃着丛丛火苗,看着她娇柔地躺在自己身下,娇娥轻吟,他的欲望就不止一次地骤大、膨胀。

从未想过,自己会与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娶妻生子,更未想过与自己相携到老的会是如此娇柔贵气的女子。他,原本是注定在暗黑处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一介杀神。或许,他该感谢那个下令风瑶阁全体杀手一路追杀自己的无能阁主风清崖吧。拜他所赐,让自己收获了如今在自己身下绽放娇颜的世间至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