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贤妃忽然伸出手抓住赵玑的衣摆,她抓的很紧很紧,紧到赵玑衣摆上明绣的五爪金龙咯的她手都疼了。

宛若忽然笑了,笑的很讽刺:“赵睎,你这样的喜欢,我不要,知道吗?我苏宛若即便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小女子,这样的喜欢,我也不屑要,你自己留着也可,送给别人更好,就是别再跟说这些,再说的话,咱们以前那点情分都没了,宛若告退。”

宛若忽然烦上来:“莫要胡说八道的,小心被旁人听了去,却惹出些不必要的闲话来。”

“苏姑娘,这是王爷身边的紫绡姐姐。”

王爷的心思向来难猜,舜清也是因缘巧合,才瞧出少许端倪,那还是上两月里,她身子略好些,就去了前面王爷的书房。

柳府的老太爷气的没法,一个劲儿的说家门不幸,竟生下如此没出息的子孙,老太君和陈氏那边虽叹息却也心焦,这可如何是好?横是不能眼瞅着柳府的嫡孙子,就这么病死了。

可周映雪却没想到承安对她如此冷,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止冷,甚至可以说是无视和不屑,他看不起自己这个亲娘。

承安心里的不舍,仿佛河面上的波涛袭来,一浪一浪,几乎将他灭顶,如果可能,他真不想走,如果可能,他想就这么安安稳稳呆在若若身旁,一日,一年,十年……

除了宛若跟柳彦玲,还有几个武将之女一起参与,一个个簪缨流苏,鲜艳的骑装穿在身上,倒别有一番飒爽英姿,不过再好看,也不过是点缀,就像在这样男权的社会里,女人从来也只是点缀而已。

宛如推了他一把:“你若不走,去对面坐着,你没听白日里崔嬷嬷说,咱们如今都大了,男女之间的规矩,还是守着点的好。”

再加上王家这样的家族,前头还有个四皇子呢,今后从哪儿说,也不能帮着,说不准,还能坏事,因此,老太太心里着实不乐意十一,虽十一对宛若实心实意,可如今才多大,谁又能保的住一辈子去,倒不如亲戚更好些。

娘点点她:

宛如呜呜几声,被婆子拖了下去,苏澈有些怔愣,他只是怪宛若推的太狠了,毫不顾念姐妹之情,怎的最后成了这样,大杨氏瞟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儿子有时候真不明,扭身回转内府去了。

承安低低笑了:

王氏这边纠结为难,柳府那边也出了事,那日彦宏回来,他身边的庆丰哪里还敢瞒着,直接就跟陈氏把事情头尾说了个仔细,陈氏真是气得手都哆嗦了,狠狠数落了庆丰的不是,严禁彦宏再出府去,想着在府里好好捐他几月,日子久了,便放下了。

宛若却也不扭捏:“当然啊,满京城不都说,风雅最是睿王……”

说到这里,双颊不禁染上些许绯红,螺钿倒笑了:“我听我娘说,这男人即便心里有你,嘴上也断不会说的,便是嘴上说的那些男人,心里却不知道是个怎样花花的心肠呢,这样说来,会说的倒不如找个不会说的好。【”

陈氏点点头,盯了他一眼:

可生得好才是祸,若是个子稳妥的还罢了,横竖在内宅府里,外人也瞧不见,若是跟她娘一样,可成了什么?所以说,彦宏想娶苏家那位大姑娘,是万万不能的。

宛若心里不禁暗叹,这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宛如身后的大丫头芬儿,急忙偷偷推了主子一下:

可这有本事的人,难免孤傲,子古怪了些,除了对少爷,苏府里的其他人,即便老爷,也不加辞色。

且若若真长大了,今年十四,明年及笄,那柳府的亲事,便迫在眉睫……承安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异常沉重,仿佛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头,忽悠一下压在他口,压的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可他能如何,或者说,怎样才能阻止这亲事。

柳彦玲嘿嘿一笑:

宛若穿了一身淡粉色骑装,柳彦玲却是一身鹅黄,两人俱是豆蔻之年,加上骑术的确不错,跑起来就见两个或粉或黄的影子,前后不停交错,银铃般的笑声轻扬在校场中,异常悦耳。

老太太和王氏这边,度量着毕竟是未来的小姑子,多亲近些也好,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进出玩耍都在一处,王家宅门里那些姐妹反倒靠后了许多。加上承安和赵睎,总要寻宛若,四个人倒真跟个麻花绳一样,扭着长起来的。

“可当不起老太太的礼”

“有这么个小时淘气没边的娘,宛若这子怎么能稳当起来,不过是她人虽小,却比她娘那时候灵些,知道装着稳妥,糊弄大人罢了”

宛若这件事,原是映雪娘和周四儿唠叨了两句,周四儿便出了这么个主意,两人谁都没料到,最后竟然牵连上里的皇子,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宛若懒得听他这些没用的废话,跟着苏德安走进去,跪下磕头见驾:

苏德安并不知道,宛若现如今在王府老太太跟前养着,便直接来了苏府,等苏澈说明其中原委,这边父子小心陪着苏德安,哪边忙让丫头给王氏传话。

“在冀州,宛若落水的时候,你和我说的什么?你说小孩子家一处玩,难免有个磕碰,宛如才多大,怎会做出这样狠毒的事儿,我就忘了,宛如有个狠毒的亲娘,侍妾毒害嫡女,你可知在北辰是什么罪过?”

因有村民说,影绰绰瞧见有倆外头的人进了村子,这丁香自来不是个正经女人,长和外头一个男人勾搭来往,一年中总要来几次,想必是她那个野男人。

声音虚弱却算清晰,宛若睁开哭得朦朦胧胧的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睎竟然清醒了,额头,出了点汗,也不像刚才那么烫手。

“丁香,你不是说你男人活着的时候,在你家院子后头挖了个地窖吗,现如今还能用不能用了?”

“那丫头我这么瞧着也不是个什么安分的,将来不定和她娘一个样儿,谁家娶回去,谁家遭殃,还不够她嫌三嫌四的闹腾呢。”

“皇上刚头出了乾正殿,过了御花园,瞧着是往藏月这边过来了”

宛若规矩的蹲身行礼:

老太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