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里面平常却很舒适,皇后也有点相信这就是皇帝给自己放松的地方。四面墙壁雪白,只有休息的榻上背后一副横版长画,是当朝名家画的一副十里桃花,上面有新皇的题字,字是铁画银钩,写的话却是有说出不的怅惘:夜如何其,夜未央,暗香盈袖梦一场。落款竟为皇上名号姬梓文。

若水笑着点头道:“人都要个归属感,他拿再多的薪金,也就是东家雇的一个下人,始终是外人,东家赚多少赔多少跟他都没有关系。但是要是有身股了,哪怕现在赚的少他也有个奔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条件只要他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他会答应的。”

若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如果咱们家的掌柜有这么大的职责,那么你每天看账本做出的各种决断是干什么用的呢?你每天做出的那些决断,例如什么季节多哪些病该多进什么药,最近铺子里要不要采取什么招揽一下顾,这些其实掌柜都可以决定的。”

若水接着说道:“过年家里花三百两也就够了,明年六月份大哥就得进京述职,大哥明年六月份进京述职,咱们多少得给大哥带点钱傍身,就先留一千五百两出来。平常日程的开销咱们就先留二百两,来年每个月再从铺子里取就是了。”

所有人的成功后面都有着数不尽的辛苦,公公能够被人称为薛神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来的。薛明远拿着那一本好相似又千斤重,轻声开口道:“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把东西封存起来了,以为就当个对父亲的留念这样留起来。这次事情之后我有点理解父亲当年的心情了,学习人白家成功经验,不能只学个模式,最重要的是精神才对。

“姑娘别着忙,这钱啊是姑娘的它跑不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才好。”唐嬷嬷一听这话忙说道。若水点点头道:“这不就是我想不明白了才叫您过来的么。”

薛明远躺在床上,脸烧的袖通通的,嘴唇烧的干裂。若水一边拿着湿毛巾薛明远敷着额头,一边催促丫头去把自家的坐堂大夫请过来。“素心,你再叫人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过来。”若水焦急的吩咐道。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沈暮烟第一阶段的目标达成,但是学院一个月的饭钱八钱银子。你都从家有人送饭过去了,这菜不能差了吧。别人家的食盒里天天有鱼有肉,你的食盒里全是青菜,这就适得其反了。要是那个标准拿银子是肯定不够的,剩下的钱从哪来呢。

若水这边都是打听好的,派素心到孩子们的住处一一通知道:“二奶奶说了,院都是有规矩的,早饭在家吃,午饭学院里是供给的,就不用带饭了。装些点心水果当零嘴吃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具一定要带好带全。”丫鬟们按照吩咐给三个孩子准备东西。

若水原想拒绝,但是一想带着孩子们出去逛一逛也好,刚想开口,薛明远仿佛早就知道若水要说什么,一看若水张嘴,马上就说道:“不带那帮小鬼!出去就顾着看着他们了,这次就咱俩,快换衣服。”

薛明远恶补诗词还是有用的,知道这句诗词的来历。看向朱秀才,薛明远目光一沉,用身体挡住若水的身影,微笑着看着朱秀才。这结束了,主人家还得跟先生走一走过程,道个别啊。不过若水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见朱秀才那双眼睛。薛明远微笑着跟朱秀才套了几句,然后说道:“在下朱先生前程似锦,早日金榜题名、抱得美娇娘衣锦还乡。”

而且他喜欢和人聊天,听别人将自己的经历,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主要人家愿意说薛明远就愿意听。现在就愿意跟若水聊天,比如说前一阵若水说起张瑞阳的父亲征战旧南楚的历史,薛明远就开始介绍旧南楚的风土人情与大雍有何奇异的不同,说起了南楚特有的水上人家。说起张家曾经接受过八大商家江家的帮助,薛明远就说起来江家经商的特色的马场,然后又联想到马场上那些驯马师的生活。

瑞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水认真地问道:“哥哥曾经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是骗人的不成?”

如果这是个女子,薛明远一定会是原来如此的表情。可是那只手放着的位置居然是一个男人的身上,正是张瑞阳的亲卫中的一个,就是刚才过去叫自己的那个人,薛明远记得此人名为七杀。当时自己听说后还赞叹道不愧是天生的武将,原来是这样的命格。

若水温柔地笑着道:“汀儿这么乖,母亲当然想汀儿啊。”若水看着跟着薛汀来的丫头,好话谁不会说。

薛明远和若水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若水曾经的那个未成亲的夫婿到底是谁,两个人对此都选择沉默。往事已过,既然那个人不在两人面前,再提那事除了添堵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所以那一页就在两人的默契下,翻了过去。

此时薛明远也早已下马,小跑着上前为张瑞阳引路,张瑞阳看见一个男子带着下人走了过来,也下了马。薛明轩恭敬地说道:“大人,这就是寒舍,实在是过于简陋,实在是怕有辱贵体。”

若书看了薛明远一眼,略有些惊讶的说道:“哦,你也喜欢那种驰骋沙场的感觉?”

薛明远四下拱手致意,从店老板手里接过了花灯,放到若水的手中小声道:“都是美人,拿着吧。”若水瞪了一眼薛明远,开心的把花灯接了过来。

领完银子薛明远和薛明轩依旧没在本家吃饭,带着人就走了。若水跟薛明远共乘一辆,三个孩子一辆。在车上,若水看着刚才领红利的条子依旧惊愕不已,薛明远看到若水没有合拢的表情,微笑道:“当年祖父分家的时候,其实每房都有铺子的。祖产自然不能分,但是祖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除了守成也有拓展。所以几个儿子或多或少都分到了一些东西。”

若水笑了笑,原来自己现在就是别人口中的内掌柜了。

若水得体的微笑着道:“袁姑娘此言差矣,为夫君娶侧纳妾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更何况……”

这话一出口,桌上一片叫好之声。亦枫阁就是台州最有名的青楼,打的大招牌就是里面的姑娘最后几乎都能从良,我们这里的姑娘堕落红尘都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若是能脱离苦海我们绝不拦着。当然那价钱绝不便宜就是了。

家里这面开始忙起来准备,把院子里的没事小丫头也都叫去厨房帮忙。天黑之后,薛明远带着几人回了家。薛明远便在前面带路,便说道:“家里都是茶淡饭,一会众位可不要嫌弃啊。”

薛浩对于袁氏没有概念,只知道自己没有母亲,自己的母亲不见了。问父亲,父亲不喜欢说,娘也不愿意提。一问这个话题,大家都会不太高兴。想了想问若水道:“那你跟我那个母亲认识么?”若水摇了摇头,薛浩这下子听说袁氏是那个母亲的妹妹,直接开口问道:“那我那个母亲人呢?”

沈暮烟狠狠瞪了她嫂子一眼,开口道:“你要是不去人家面前特意把价钱都给人家一笔一笔的写清楚,人家也没那证据要你还钱。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你还怕人家不知道是咱家生意,布庄的名字还写得清清楚楚。我这边是前求万求才把事情压了下来,赔钱了事。这要是追到布庄里,你嫌自家的生意太好了是不是!”

沈暮烟低声恳求道:“我嫂子也是一时痰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傻事,求姐姐绕过她吧。”

忠叔这时候早已打量完薛明远,自己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姑爷到底长什么样。姚太傅对于薛明远不是非常满意,这不特意让自己过来看了么。忠叔在心里微微摇着头。姑爷身材微胖,肤色倒是挺白的,面容普通,站在自己姑娘身边还真是……唯一好的就是那双眼睛,大而坚定有神,看人不闪烁,而且一直面带笑容,到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这回去还真的挑点好词形容一下。

薛渊看着若水问道:“母亲,我二哥说得对不对啊?”

若水接过纸看了一眼,然后把这张纸放在一旁,笑道:“行,那就这样吧。到时候等我的人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