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次的活动,可是老总亲自宣布的。想来,大家的报酬都不会太少吧?

这一番话,说得方荃和石清影是频频的点头。

“方荃姐,你就寒碜我吧。”即便是夏芸大大咧咧的,在这个时候也不虞被方荃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后,王极东才对着剩余下来的靠近自己身边的两件玉器,认真的观察起来。其中一件是为玉美人,大约有两手指宽,比手指的厚度要薄上很多,所雕刻的,是一位翩翩起舞的女子,应该是一件挂坠;另外一件,则是一条玉龙,也是玉佩,有简单的背景,似高耸的群山,上面盘着一条巨龙。

“你以前学过古玉鉴定这方面的知识吗?”方荃的声音,很有质感,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做作。当她走到王极东这边的时候,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把注意给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似乎有些人,生来就应该是大家的焦点一样。

至于吴敏起,这个时候显然也没了和王做对比的心思。王极东的话,套用到他的身上,同样的适用,虽然他‘鉴定’出了玉佩是属于现代仿品,却奈何没有说出什么摆得上台面的理由来。

“那就说明,你以前的时候是故意骗我,明明懂得鉴定玉器,也不肯教我,害我在古玩市场白白的被人忽悠了一次又一次。……”夏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连她都只是在边上,随那些个手底下的成员胡乱的说着,至少从侧面证明了,夏芸的这块玉佩,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在公司里,即便是迎宾、杂工之类的人员,很多时候也会去古玩市场淘上一件两件的欢喜小玩意儿,花费的价钱不多,毕竟,大家都多少知道一点这里面的门道,但图的就是一个乐趣。随后,自然是会拿到公司里,让大伙儿品评一番了。

和所有的拍卖公司、艺术品投资公司一样,一切的流程都是按照规矩来办理的。

事实证明,一个好的老板,的确能够撑得起一家公司的业务来。

说白了,民国的王极东鉴定方面的眼光是不错,对于东西的真假,可以很容易的就分辨出来。但是,因其本身是‘做旧’的,所以,在欣赏和收藏方面,他也只会是针对瓷器的价值高低来考虑。更多的时候,会比较喜欢那种有增值价值、有利可图的瓷器类型。即便是自己‘做旧’的时候,也是如此。

“至于这件钟式杯的价格嘛,……”王平犹豫了一下,看向王极东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似乎觉得以王极东对这件钟式杯的了解,不应该不知道其准确的价格一样,手上的动作,微微的比划了一下‘六’字,说道,“应该能达到这个位数吧。当然了,那是一般的行内价格,要是送到拍卖公司之类的,那差别可就大了。”

王极东忽然觉得,这古玩收藏一行里的人,行事风格还真的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尤其是在一个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有鬼,又想要低价收上手来的时候,那种尔虞我诈的伎俩,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再联想到自己刚才在地摊上,想要购买这件钟式杯之前,又何尝不是有了一番似是而非做作的举动呢?当下,王极东的心态也算是放平和了。

像是看东西的时候,不能开门见山的去拿自己喜欢的东西看,而是要先找一些其他的东西来转移一下货主的视线之类的。

地摊上出现频率最多的,还要属饰品玩件,像是小巧而廉价的旅游纪念品、实用的家庭生活用具之类的,应有尽有。当然了,在这些纪念品里面,也有着一些古玩玉石器件之类的,不过,是假的概率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一百。就算不是假的,那也得是品质极端恶劣而没有什么行家会要的。

万一刚才所生的一切,都仅仅是王极东的‘臆想’,脑海中闪现出来的所有的结论都不过是梦中的景象所带来的后遗症状,然后,他就这么直接的冒冒然的把梦中的知识给运用到现实中的收藏行业上,不说一定会撞得满头大包吧,却也不是王极东这样的穷困人士所能承受得起的。

说起来,王极东现在从事的事业,跟古玩鉴定还是比较的靠边。在一家小型的艺术品投资公司上班。只不过,他并不是工资高昂,受人敬仰的鉴定大师,而只是一个接待处的业务员。说白了,就是个打杂混口饭吃的。

15砖业玩家

两宋、夏、辽、金时期是中国古代瓷器的繁荣时期。瓷器的品种繁多,釉色缤纷,除了官窑之外,民营的次窑兴起。根据产品在工艺、釉色、造型、装饰等方面的特点,形成了不同的窑系。比较著名的有北方地区的定窑、耀州窑、钧窑、磁州窑,南方地区的景德镇窑、龙泉窑、建窑、吉州窑、德化窑,等等。其中自然包括享誉已久的“官、哥、汝、定、钧”等名窑。此时除了龙窑烧制外,出现了由龙窑改进的阶级窑。在青花彩瓷出现之,两宋、辽、金瓷器达到了造型、施釉、纹样装饰等工艺的最高水平。

“那是自然知晓的。这上面就写着呢。”刘伯很是认真的答道。

“呃,……”这会儿,倒是轮到汪老有些愣神了。一幅唐伯虎的画,花个八十块的钱就买到手了,刘伯还能说得如此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莫非他真的就认为,古玩一行的‘捡漏’,都如同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传奇?

谁知道刘伯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还不够震撼一样,直接的来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仔细看了这幅画老长时间,感觉它还真有可能就是唐伯虎的真迹。”

“嗯,它的确是唐伯虎的真迹。”这一回,汪老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反而是学着刘伯的刚才的模样,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可惜啊,它却是一文不值。”

“为什么?”刘伯疑惑。

“因为它是印上去的,而不是画的!”顿时,整个后厅里,都充满了善意的笑声。

刘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重新打量了一阵子这幅画,似乎太有点儿不太明白。接下来,自然是开始有意的询问起如何鉴定一幅画,是不是‘画’上去,而非‘印’上去的了。那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就和小学生在课堂上一样。

王极东也是很感慨。看到眼前这般的情景,如果是在以前,他也无非就是跟着乐呵一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这会儿却是在心头浮现出一丝的感叹来。众人说到古玩收藏的时候,都是羡慕内中的暴利,却又如何知晓,收藏一行的凶险呢?

不过,对于刘伯的性子,王极东还是颇为欣赏的,也只有这样心性的人,才深得收藏一行的真味吧。

正琢磨着呢,那边的方荃,却是在接听了一个电话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冲这边喊了一句:“王极东,你现在跟我出去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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