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却只有一个女子站出来,在这一刻,她也许还想回头再看一眼这洪荒,也许还想再自己一直守护的部落,看一眼那新生的巫族婴儿,欢快的奔跑在草原上的少年,再看一眼那些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族人们……

等玄龟回过神来,再看向江流波,眼神已经是彻底的变了,觉周身上下的禁制已经没了,它土遁出山,很是恭敬的低头道:“玄龟诚心归附主人,见过主人。”

果然,几日后,这玄龟见自己装可怜还没被放松的机会,开始仰着脑袋破口大骂两人无耻,都已经准备投诚了还不放它,大叫让两人宰了它便是。

一道道法诀从江流波的手中飞出,一个个神通被他施加在阵法之中,做完这一切,就连江流波也感到不可思议,这只玄龟自始至终都是呼呼大睡,连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在流波山悠闲的度过了数年,又指导着山上一众灵兽修行不少岁月,江流波终于想起还有正事要办,送走了镇元子和红云后,他们就来到了这北俱卢洲之地,自然还是为了那只玄龟而来。

而后又有镇元子和红云两个出来,红云虽然不善招待客人,但是和萧升曹宝两个性子相仿,倒也谈的来,至于镇元子自有气度,也和两人相谈甚欢。

至此,祭告天地便成,众人再拜,天地有感,有玄黄之气落下,便是功德。

镇元子和红云听到此事也是面现愤愤之色,不知道是何人引这金鳌前来,若是要找江流波和龙宫的麻烦倒也罢了,但是故意引出这么一只金鳌来,若是造成东海之地生灵涂炭的祸事来,那此人用心可就太过险恶了。

江流波见到小金鳌手中两件法宝,已经隐约知道这小金鳌是哪个,它属性倒是和自己相仿,若是能收到自己山中自然是好,只是它抓着两件灵宝,又担心说出收它入山被三清以为贪图它两件灵宝。当下不置可否,笑道:“且看这三位道友能否救得了这大金鳌再说。”

他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只差就没说上一句“快送给我吧,送给我吧!”。

等这长藤进到金鳌那鼻孔之中,顿时开始在里面肆意挥舞,不到片刻,那只金鳌在沉睡之中,一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出来,把它脑袋正前方一座海底小山一下抹平,那长藤自然也就被喷了出来。

只是此时大概是怪物闹海,许多海下生灵都是不见踪迹,愈向前去,就愈见荒凉,只有冷冰冰的珊瑚巨礁、高山大谷,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

流波山上原本就兄弟两个加两个童子,江流波也就是随便起了两座房屋,如今听到红云之言,再重新看来,也觉得这灵山秀水之中,自己原本那几间破屋有点看不过去了。

所以他借着看莲籽的时候观察这两兄弟,看他们是否因此而心有不满。

两次讲道,有两千年之久,虽然中间讲道时这老头说话说的很慢,有时候甚至是半年一年才得一句,但是也有几千言了。

但是不得不说,燃灯的几句话还是起了作用的,这冥河听了燃灯所言,那淡了的心思就悄悄又起来了,注意起那东海夔牛了。

这时才知道,他做的只是一棋盘和数个棋子。

虽然这白鹿青狮白象三个想法不同,但是化形的心思却都是一般无二。

江流波见玄龟不再妄动,便也停住身形,和巨龟对峙起来。

洪荒四洲之6,也并无严格划分。东胜神洲地大物博,生灵也是最多,无形之中就比其他三洲多了几分热闹,南赡部洲江流波还未曾去过。江流波到过的西牛贺洲称的上是荒凉但是也有一番辽阔壮丽的风情,到了北俱卢洲,风景便又不同。

放出神念,感应了一下隔壁的大鹏,知道他不在房中,便欲踏出房门,忽然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感应一丝极为阴浊的土行气息。

江流波忽然感觉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前世之人看洪荒故事,常有燃灯道人见了宝贝说一句“与我有缘”,当抢宝的借口,如今他这宝贝也与自己兄弟“有缘”了。

两人对上几句,觉得都是爽快有趣之人,皆是相视一笑,大是开怀,原先的一点算计产生的一些隔亥也就不翼而飞了。红云道人在旁看见这两个对话有趣,也是哈哈大笑。

前路不通,再回头已经看到那个浑身金光的阴险人物,正拿着那杆方天画戟站在自己身后朝自己微笑,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位的方天画戟就是给自己看的,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异宝,才让自己的两件宝贝失去了和自己的感应。

“就是灵鹫山元觉洞,原来是叫坐什么云华山的,是这个道人在山上开了洞府之后,便以自己法宝名给这山改了名字。”

呲铁化形前“以铁为食”,最喜矿物,化形之后便对锻造精通异常,这些大妖小妖都是闻得呲铁出关,前来求个兵器的。

所以,这素色云界旗,终于入了他手。灵宝认主,日后虽少了一份聚万仙来朝的荣耀,却多了一份五方齐聚的机缘!紫霄宫那位,日后自然不会让王母娘娘空手前来。

两人跟着白泽进了天宫,却听白泽言道帝竣东皇两人正在闭关,须得等上几日,两人早就准备好来天宫之后直接去紫霄宫听道,倒不在意多等上几日。

江流波暗道可惜,这棵树若是生在别处,只怕也是一棵如葫芦藤芭蕉树一般的先天灵根,而现在等到种子成熟再种下之时,品阶就要低上几分。

好在布置护山大阵前采集许多材料,手上又有五金之精,便当场为鲨妖炼制了一长一短两把兵器。

再者说自己马上准备闭关一段时日,参悟一下近年来的所得,总不能让这些灵兽满山乱跑无所事事。

敖闰听得他说自己小气却不恼怒,笑道:“还是四弟大方,这数年来到北海龙宫寻求庇护的6生灵兽们尽数送了出来吧?”

此时再布之阵自然不是以前那种略懂皮毛,只知按着别人传授来的一点东西布置,那不叫布阵,只是按着别人传授的具体方位布置,顶多算是摆阵而已。

话未说完,便觉得四道如刀子般的目光射来,生生把自己杀死了千万次,敖广顿时讪讪住口,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人面豺身怪物怒道:“每次前来,都是这两句话,莫非我真个是个好欺负的吗?”

随着他修为精进,前世记忆愈加清晰,许多曾经无意中眼神扫过的东西,现在几乎都能想起来。

这一元,就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圣人讲道讲得很慢,每说一句话总有很长时间停顿,留给众人体悟的时间,江流波只觉得定海珠缓缓转动中,竟然在紫府中排成了天罡之势。

他如此偷偷打量人家那三人又如何不知,只是三人自是不屑于与他一般,那通天倒是还朝他睁眼微微点头,弄得江流波好没意思,当下也低头静坐。

而整个论道过程在大鹏感觉就是说不出的诡异。江流波自家人知自家事,所以很少说话,只是微笑而坐,做出高人的样子。只是在他们三人谈论的时候偶尔说一句,然后立刻让三人顿生感悟。

作料刚一涂上,在火中略一翻滚,便有丝丝香味飘出,那大鹏心急,只把嘴一张一吸,江流波猝不及防,被这鸟一口把正只鹿都吞进嘴里,只在手里剩下半条鹿腿,正要大怒,却见大鹏可怜兮兮的说道:“哥哥,刚才吃的急了,这还没吃出味道来,还要劳烦哥哥再烤一只才是。”

而正是这些零碎的记忆,给他们的修行打开了一条新的道路。

二十来岁,长的倒还算可以,比普通强上那么一点,身高一米八多点,有点偏瘦,一身苍色长衫乃是化形前取了自己身上一块皮所化,至于头却是天生苍青色,虽然与前世黑不同却是没办法,兽类化形本就会带上一点原本的特征。

江流波站在一座崖边,或俯瞰或仰视着那一座座巍巍峨峨的苍山,望向那一片郁郁葱葱、浓妆淡抹、云雾缭绕;看着那苍山之中偶然一道飞瀑,仿若一条白练悬挂九天之上;又有那山中百丈巨蟒,千尺大蛇,山中飞禽走兽无一不是大的惊人;云层中更有那鹏鸟飞鹤,翩然间惊鸿一现……

“大哥慎言!”大鹏金翅闻听江流波此言却忽然一改往日浪荡形象,吓得把嘴里正啃着的一个苹果状的灵果也吐了出去,几乎是正言厉色的说道。“宝物各有灵,该是我们的总归会被我们遇到,大哥不过一时之得失岂能就口出怨言。”

如此又是四十九天过去,一牛一鸟累的气喘吁吁的躺在山腹中,大鹏的脑袋上漂浮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罐子……

“你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呀?”江流波郁闷了,看看人家这见识,再看看自己,好带也是穿越人,居然被一只傻鸟鄙视了。

检查完后才现后面还傻呆呆的站着一只傻鸟,江流波也懒得再理他,反正自己也没打算拉组织称霸洪荒,所以也没见人就收小弟的习惯,何况就这位这模样,还真没指望他能成什么事。

“现在知道了怕了?那还不赶快放开我,否则到时妖帝震怒,那时只怕你一只未化形的小妖承受不了帝王一怒?”大雕听出江流波口气中的迟疑,顿时来了劲头。

再有就是双目带阴阳之光,只要他刻意修行,千里眼只是一般功能,能辩阴阳识万物才是神通的真正所在。只是他现在层次不够,还不能自行专门修炼这种能力,只能靠本能的随着修为增加而增加神通。

当然这只是最通俗的理解,灵宝类的物品要比这复杂的多了。

江流波也是迷糊,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这么一场,看得那胖道人被打成一团肉酱还不放心,又用那定海珠砸了半天方才罢休。

而江流波修起音修来更有一大优势,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二十一世纪里那些个声波次声波什么的虽然他不懂原理,但是也有了大致修炼方向。

“不过你的修为却是比一般天仙的还要强上几分……”于是江流波又活了……

影道人不停的讲着,江流波则用心记下每一句,修道修道重在上体天心,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身化灰灰的下场,所以江流波记的愈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