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在城市街道,或是乡间地头,便可能有某个正在哄小孩子的大婶大叔们在讲故事:后来呀,天就塌了,女娲娘娘就炼了五彩神石补了天,还杀了一个大乌龟,用它的四条腿当天柱……

了解了数十妖王大圣们的神通手段,江流波倒是对自己修炼的《九变》功法又有领悟,这功法虽然如今不做主修,但是用来做参考,对自己帮助龙族创立功法,或者是弄些功法给以后弟子修炼也是必须的。

大鹏早就对大哥的种种奇异之处见怪不惊:初见他时,他对洪荒一无所知;踏入洪荒之后,他处处小心;明明对洪荒一无所知,偏偏在进入洪荒之前就已经知道五金之精的所在,而后到了不周山便告诉自己要寻两棵先天灵根。

待送走敖广,两人便一起起程前往天庭赴约。

修行之人,每天口宣万事凭机缘,却是最知道机缘难求的一群人,像现在这种以天地为师的情况,不知多少人在梦寐以求。

这阴阳二气乃是他伴生之物,他却一直把这二气当作身外之物,先弄了个瓶子装上,过几天再换个罐子,却不知他就是换了乾坤鼎这样的宝物来装也是一样,对他自己修为却没半点好处。

等敖广和大鹏二人意犹未尽的结束一番长谈,江流波便对敖广言道:“我在布阵之时略有些领悟,正要寻个时间与大鹏和两个童子讲来,正好龙君也在,不如一同参悟可好?”

过不片刻,宝物上几道光华闪过,宝物上依次出现三个龙头人身的化形龙族,分别是南海敖钦、西海敖闰、北海敖顺。

再后面依次是以金生水,乃布北方之癸水之阵;以水生木,成东方乙木大阵;木又生火,为南方丙火之阵。

江流波早看清了他的模样,知道他是东海龙族,也不去管他,任他逃开。

五行之中,土之法则的神通小的有缩地成寸,用之于平时赶路,不过对于带翅膀的就不大管用了,再大些的神通也就是搬山开石、移山填海,只是根据修为高低,有些搬个十里八里的小山头只能叫搬山了,到了移山就是搬动数百里的山头在举手之间,而江流波现在的驱山赶岳,也就是这种神通的升级版。

时下洪荒之中巫妖横行,巫族不修元神,自十二巫祖之下,全部是靠本身强横,天生神通行走于洪荒之中。

而大鹏此时闭着眼睛,脑袋耷拉着,显然是睡的正香。

而圣人所讲皆是圣人之道,江流波虽然是听得迷糊,也只入定,静静体会。

当下江流波走到那两个童子跟前,却是从怀中取出两根玉簪,这两只簪自然也不是什么灵宝之属,但是江流波后世见过无数艺术展览。这两个簪更是一雕龙一雕凤,更兼其材料是取自海底寒玉,有清心凝神的功效。看得江流波上前,那两个小童子还未施礼便听得江流波说道:

大鹏收了宝贝,心中高兴之下,又从口中吐出一个葫芦,从葫芦中取出两个铜环言道:“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是我这却有昔日与大哥偶得的兑金之精,便送与两位道友,日后也好炼制个顺手的法器。”

不过几日,便到了这武夷山地界。

江流波却是心中还有内疚,说起来这四片叶子两人分刚好一人两片,却都被自己吃了,于是要让大鹏把那葫芦藤让大鹏炼制成法宝,谁知大鹏死活不肯,在他看来炼成自己有了两件法宝已经足够,再炼个绳子也是多余。于是江流波也不客气,把那葫芦藤炼成一根青带做束之用。

“走……”二妖几乎同时说一个字,江流波张嘴就把芭蕉树连根吞下,而大鹏则把那根青藤带着葫芦一起抓了起来……

若不是大鹏想吃了自己也不会和自己相识,若不是日后他贪吃也不会惹上因果被如来抓去。原来江流波只道自己小心谨慎就能不沾因果,如今得了大鹏指点,对这天机也隐隐有所了解,所以他认为这大鹏的因果估计就在吃之一字上。

只是此刻二人都带着百万斤的东西,再不像以前可以一直赶路,时常要在路上停下恢复一下元气,行路不知道要比以前慢上多少。

两人蛮干了几天才现不对,很快江流波想起了后来这些铜的用处,于是用自己不成熟的炼器技术炼制成了一个大鼎。

“混沌?”江流波愕然。

本来江流波还打算戏耍这家伙一下,谁知道这家伙生生差点把自己气晕。江流波还真怕这家伙等会儿会说出“等将来咱也成了妖王,想吃妖怪吃妖怪,想吃巫人就吃巫人,吃巫人一次抓两个,吃一个扔一个”的话。

大雕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被一条牛尾巴打的晕头转向,而江流波意外的是自己这一下竟然没把这鸟给打下来。

当下江流波叫来几只小妖,让他们送些灵果进来进补一番。

如此在东海里寻了数年,只气得吐血十几升,终究最后无可奈何一边吐血一边回老家养伤了。

这日里这冥河老祖正在修炼,却被这蚊子闯进洞府,一口咬在座下那十二品血莲之上。原来这冥河老祖自觉这血海之中只有自己一人,所以平时修炼起来也不曾布上阵法守护,却叫这蚊子钻了个空。

只是这种九九天劫洪荒中亿万生灵能遇到的寥寥无几,所以江流波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知道不可过多强求,洪荒之中大机缘之人多如东海之沙,既然得了就该知道感恩,如此才不枉自己来这洪荒之中走一遭。是故江流波也不敢做那强求之事,只是稳固内丹不做他想。

奢比尸:天气之祖巫。

“天地又分阴阳,所以这雷还有阴阳之分,阴阳尚在五行之上,所以若是修行起来就会更难,不过道友倒是占了先天之机,道友天生雷霆之体,双目所带就是日月之光,这日月就是阴阳,日后道友修行到了就明白自己是如何得了先天眷顾。”影道人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乐得找不着北的鸟人,好在自己也是天生之体,虽然度劫时难了点,可是和这些天生的灵物比起来也是各有千秋,要不然此刻已经妒忌死了。

确定了一下方位,江流波便向着影道人所在的岛屿行去,行不多时就见得前方隐隐见一雾气笼罩的小岛,想必那些雾气就该是传说中的护山大阵了。那影道人却已在岛边站定,远远便道:“可是夔牛道友到了,影木等候多时了。”

待到要出海面才现坏了,本来自己在深海之中平时也能收束法力,怎料还未出海面便感觉天空之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和自己体内内丹遥遥呼应,待到出了海面便现天空之中已经开始电闪雷鸣,转眼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四周一些小妖见势不妙早就四散奔逃,转眼间海面就只剩下了硕大一颗牛头。

江流波这一修炼整整修炼了二十余万年,这一日悠悠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一声长哞,直起身来,正要出洞忽觉有异,再一看原来是觉得这洞仿佛忽然小了很多。细一思索,便知道原因,原来自己这身形又长大了,此刻只怕也有千丈大小了。

转瞬之间江流波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如今最要紧做的是何事,一个字:跑!

只见这位峨冠博带,身着宽袖长袍,三绺美髯,貌似童颜,手中一只玉尘麈,风度不凡。

江流波向镇元子回了一礼道:“凤凰之子大鹏和东海夔牛见过道友,早闻镇元子道友和红云道友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既然遇到两位,今日便饶了这恶道的性命便是。”

那边大鹏接话道:“如此也是便宜了这恶道,当年若不是大哥来得快,我就被他捉去了,如此轻易饶他,我却是不依,要他再赔我们些宝贝才是。”

大鹏扭着脖子,一脸不忿的模样,江流波看着心中笑,嘴上却是向燃灯道:“既然如此,不知这位道友是否愿意拿些宝贝出来,平了我兄弟怨气?”

虽然话是询问,但是语气之间,哪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燃灯只觉这位根本是要找个借口灭了自己的,又见红云和镇元子两位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想法,怪也只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怎么惹上这两位煞星?当下只得怯声怯气道:“贫道只有三件法宝,那两件已经是被你们拿了去,便再无长物,只剩自己这件本命法宝了!”

江流波见旁边红云道人张嘴欲言,不待他说话就对大鹏言道:“兄弟不是喜欢些灵草异株吗?我看这道人洞府外还有些异花奇草看着不错,正好带回去装点我们那小山头,不知这位道友可愿放弃这些身外之物否?”

燃灯只觉欲哭无泪:什么叫看着不错,装点山头?我那又不是观赏用的异花奇草。那都是上好的灵草,自我化形之后开了洞府就时常打理出来的。只是在江流波“身外之物”的提醒下,哪敢说个不字?

难道你不舍弃身外之物,还要舍弃“身内之物”不成?那除了本命神灯可就只有性命一条了。

大鹏仍然面带不悦道:“如此也就便宜你了,若不是今日有红云道长和镇元道长在此,我定不与你甘休。大哥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他赔给我们的东西取来就回。”

说话间,在红云道长和镇元子错愕的目光中,大鹏已经转身,以双翅一展九万里的度飞向燃灯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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