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定是楚珞这货想拆散我们,所以才千方百计的阻遏我们的约会。”司马月一口气将罪责全推到了楚珞的身上,也不管他是否清白。

司马廷、司马严一路将红璎送到相府门外,直到她上了晋天的轿子,司马廷才叮嘱司马月道:“若是有人欺负红璎,你定要告诉我。”

这并不是非要这样约会,只是平日里顾思明忙于公务,并没有时间陪她出来走走,所以她才会想到去劳烦红璎。

六子一急,忙扑倒在地,跪下来求她道:“我求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红璎听罢他的话,翻翻白眼,道:“这时候便承认我是你小姑了吗?”

楚珞也暗暗心惊,小心翼翼将红璎护着,正欲开口,而站在一旁的晋初抢先走了过来,对他说:“是啊,父王,红璎的子我最了解了,当初她还……”

安顿好乡亲父老的齐文浩这日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相府,求见安西郡主。正逢红璎出门,便招呼了门卫两声,让他以后看到齐文浩就放他进府。

没过多久,便有些看红璎不顺眼的千金站出来,问她道:“不知道安西郡主,有什么特别的技艺,好让我们大开眼界?”

至于当年楚菲菲生的是男是女,除了产婆,并无人知晓,连他也不过是匆匆见了一眼,赐了红璎珞,谁知那一见,竟成永别。

楚珞只好放任红璎入。

想着往事,红璎笑着让天上的父母安心,说自己如今过的很好云云,顺便提了提楚珞那人渣如何如何的渣,说他是渣还算便宜他之类的话云云。

没过多久,司马无涯就领着京都数千名禁军,气势汹汹的驾马到了相府门口,在门口破口痛骂道:“楚家小崽子,给老子出来。”他孙儿诚心诚意来下聘礼,楚家老头不接待就算了,居然还放任他家的小崽子拦了他孙儿的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璎最见不惯旁人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便哼道:“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虽然我现下的确也应了你说的命硬命贵!”

红璎一瞪眼,道:“别一副没正形的模样,说实话!”

晋天噗嗤一笑,道:“难道你觉得我真就那样饥不择食?”独拥佳人一夜只不过是个游戏,是他混迹风月场所最喜欢的一种游戏而已,看来因为那事,她对他的误会还没有减轻。

半晌,司马无涯道:“你乖孙子来了,十有八九是问你红璎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他大老远便捕捉到踌躇不决的楚珞的气息,便提醒道。

管家狠狠地将长剑丢掷在地上,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齐文浩木讷的看着她,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京都有些豪门,我知道些底细,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先从小富翁开始,一步步慢慢渗透到那些豪门世家,让他们捐点命钱。”

红璎跑的太过匆匆,所以避过那些蹲在相府门口游行的千金小姐,拐街的时候一着不慎被香蕉皮滑到了。

红璎瞧了瞧零星的萤火虫,觉得看在萤火虫的份上,不该与他计较,便上前去扣了扣他的门,道:“楚珞……”

“……”

因为上期林炳晨的事,这会子京都的说书的,据说也是楚府的父子撰书说:凡是得罪这位拼命佳人的纨绔,莫能人道者。

其实只有他和司马无涯心里清楚,这些密函是晋冰冰从晋淮的书房偷出来与他们做交易的手段罢了,晋冰冰与林家的林启文先前是有婚约的,他或许是不希望嫁给林启文,所以才出此下策,将林家铲除,她便能安心呆在王府做郡主。

冷风徐徐的兜进他的衣袖,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推门进了屋,翻开诗经,随便翻了一页,一眼便瞧见上面写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司马无涯你个老匹夫,分明是强词夺理。”

楚珞才不会给红璎嘲笑他的机会,便道:“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兴趣。”

红璎懒懒的抬眸,璀璨的烟花将她美玉致的面庞衬得更加美绝伦,她额上荷花瓣的额帖倒影着烛火,宛若九天仙女一般,慵懒而不失典雅,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珞,只见他左右各坐着一位名媛,娇笑着向他敬酒,楚珞将酒照单全收。

楚珞瞧着她的红唇,忍不住又想起前些日子,指尖那轻柔的触感,以及红璎红唇深处细腻的甘甜,不由心笙荡漾,咽了咽口水。

楚珞无奈的重复道:“对不起,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刺眼的火把照亮了红璎的房间,正打着瞌睡的顾思明猛地被惊醒,瞧了一眼来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脸色一片煞白。

楚珞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他不确信的问:“你真生病了?”

这一举动,惊醒了司马月,司马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甜蜜的瞧着他,说:“天亮了?”

对晋湘湘无耻的执着,红璎表示无话可说。况且她与楚珞正处在冷战状态,她才懒得理会那个嘴巴比茅坑还臭的家伙。

原来那日,顾思明难悖清风楼掌柜的盛情邀请,便在清风楼住了下来,次日,便有丫鬟找上了他,笑着说:“公子可是昨日文斗林启文的那位顾公子?”

晋天却并不生气,而是肆意一笑,道:“你会来找我的,我有时间等。”

“所以咧?”红璎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这位相府娇生惯养的少爷一定还有后招。她招他惹他了?如果他是因为觉得叫了她一声小姑而丢了面子,她就更冤枉了,嘴长在他的身上又不是她的脸上,为毛他自己犯了错为毛总是缠着她缠着她呢?

而红璎一听说晋湘湘来了,瘫软虚弱的身体忽然就生龙活虎,她马上让丫鬟给她换上衣衫,直奔楚珞院子,看到院子外整齐划一的人影,她第一次当着家丁的面发了火:“你们怎的回事?居然让公主和楚珞独处一室?”她觉得晋湘湘就是巴不得楚珞死。

她急忙坐了起来,问道:“楚珞怎么样了?”

那被解开了道的内侍为难道:“可是,皇上您的身子……”

红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瞧见晋天笑的模样,不知怎得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司马廷等人闻讯而来,乍一看楚珞中毒不浅的模样,均揪心的在屋子来回踱步,睡意全消。

楚珞不听,甩开她的手,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走。

晋湘湘明显一愣,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公子若不是这个意思,那只管收下便是。”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林启文哈哈一笑,道:“听说你们清风楼出了一幅绝对,对上的考生可免费食宿,可有此事?”

“你们先下去吧!”陆姗姗慵懒道。

楚珞那双眼,几欲将两人有肌肤接触的手洞穿,他忍不住甩开阿牛的手,对红璎道:“前几日京城外永定河涨秋潮,淹了几个乡镇,祖父这几日都在为此事奔波!”

红璎立刻瞪圆了珠子,瞧着楚珞的舌尖,

“贱民,莫要在父皇面前损我楚珞哥哥。”晋湘湘快步走了进来,甩手便要给红璎一巴掌。

楚珞居然俊脸一红,别过脸不再看她,反倒是瞧着司马廷,问道:“皇家的轿子已经到了府外,祖父正愁着呢,所以让我们给出个主意!”

“……”楚珞知道跟这个自以为是的公主说话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只能闷着一口气,将酸甜苦辣乱七八糟的味道一并咀嚼在嘴里,只是嚼起来为何没了味道?

终于到了第七局,红璎的蛐蛐大逆转,凭借灵活型和持久打败了楚珞那只强壮的蛐蛐,以及司马月那只爆发力惊人的蛐蛐,赢了几文钱。

“跑了多少圈了?”

司马月瞧着红璎更加顺眼,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是老早就见这个刁蛮的公主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