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成伯为何至此,难道是恩师有所之差遣。”

陈尧咨笑道:“这可是考完结了,这一考的真累人,要一直的这么的考下去,少爷我还没上殿试,便已是道阎王殿试去了。”

秋蓉见他又是耍起无赖,有心得笑话他,旋即道:“那少爷可是有了和诗作,奴婢也想品味,这寒梅枝头听花绽,也是雅士不是?”

这策论不言,他倒是能写好,可这“黄花如散金”之句的诗赋,却是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根据《礼记月令》上的“季秋之月,菊有黄花”之句,这当是秋季至之景色,但这要以秋色连波为题,似是有些代为牵强。这黄花乃是菊花而已,便是永菊之作,也暗含秋景。陈尧咨望了望窗外,正是八月时节,微微清风,爽气自然,却怎生也无这金黄散尽满菊花之感。心中不觉摇了摇头,放下挥笔,在帷帐里细细思量起来。

那公子奇道:“不知此字何解?”

陈尧咨笑了笑道:“虚度十三,来年桃李争艳时,便是十四岁人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我可否瞧瞧死者之模样?”

“你,”陈尧咨见他如此的口无遮拦,实在无法,摇了摇头,径直的走了出去。这话不紧,却是把秋蓉闹了个大脸红,轻呸了他一口,急急的走了,就这厮还在讪讪的笑罢了。

陈尧咨起身,从身上拿出柳开的引荐,递给了范宽。范宽打开着信,乃是细看之下,乃是柳大人的亲笔信,信中详述自己的入京,又言陈尧咨愿学画之志向。

众人见着他的脚下步伐与足球之技,新颖至极,这筑球虽是在地上,这盘带的却丝毫的不比这些身肩之上的军士差,正是喝彩之时,却见这踢脚之后,筑球远远地飞向天际,远远的打偏了。那守卫正是幸喜之时,却见那球又急疾下坠,飞似的跳进了厢门,徒留这守卫茫然不知所谓,他哪里知晓这落叶球的威力。

忙碌之下,陈尧咨也闲心下来。柳府已是人去楼空,柳大人托陈府代为照顾,而陈府也就陈尧咨一个主人而已,父亲只身入京为官,母亲便准备到京城置办宅邸,倒是想着陈尧咨进京时不会自理的教训,闹出些笑话,便把秋蓉留了下来,也才算对他放心了。而大哥、二哥皆是未曾在家,这偌大的陈府,只是剩下陈尧咨、秋蓉在府,加之那捉狭人的贺山,陈实与仆人们打点着这陈府的上下。

正是清幽作画时,这范浱却是走了进来,见到陈尧咨在作画,哈哈笑道:“嘉谟美人在侧,流连忘返,难怪不肯与我出门游玩呢。”

槐夏阴浓,笋成竿、红榴正堪攀折。菖歜碎琼,角黍堆金,又赏一年佳节。方才端午团圆过,又是行人离别时。柳开、陈省华正是如此。

柳开笑了笑,道:“范大人乃是豁达之人,早想你至成都府,有此机缘,他怎能不肯。你父亲将至汴京,为师也将启程,在这南部县呆的时日不多了。这便就与你父亲商议,由为师为你举荐。”

陈尧咨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折扇轻摇,笑道:“这不输之法,确实简易,便是四个字罢了。”

柳青瑶看了看他,道:“父亲为你送行,几人在荷亭饮酒,还是伯父扶着你回去的呢。”

陈尧咨突然得走过来,伸手指着这中年人,大声道:“这人强抢,还伤人了,这剑便是伤人之器,诸位差役可以查看,这如此众百姓可为佐证。”

陈实笑摇了摇头,道:“老爷可知,西北赌王之名。”

这中年人笑了笑,道:“这打赌何必用色子,凡是事物,才智皆可赌,赌注自选,无论方法,谁能得胜,便是足矣。”

贺山听得此言,心中激伏,义愤填膺的道:“我叹什么劲,我可是被少爷忽的够惨吧,这都卖了自己了。实伯,你说我为何这些时日运道如此不济,不就是要一幅字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能不叹气嘛。”

“那你的面却未给钱呢,”店小二不由得急了。

陈实道:“老奴奉老爷之命,往京城而来探望少爷。可到这汴梁城,却是人生地不熟,老奴便向守城衙役询问驿馆,却未曾问出结果。”

陈尧咨奇道:“莫非贵使仍然信运气,居然赌出如此之简单。”

陈尧咨也笑了笑,道:“大人严重了,小侄以为,能给朋友带来舒畅,这本是朋友之分内之事。”

耶律彦轸讥笑道:“那就请这位小公子把他变小吧。”

太宗笑道:“既是如此,朕当成人之美。但你却是屡立功勋,吐蕃之役、朝堂论策、契丹使团,哪一事不是功劳卓著,朕可是记在心上。可你也不愿做官,朕该如何赏赐,却是甚为为难。”

吕端说完,也就未在久坐,便是起身告辞,陈尧咨送于驿馆之外。

耶律彦轸走出列队,道:“请陈公子出题吧。”

陈尧咨起身拱手道:“陛下,这朝中冗员甚多,有多达十几人任一职者,因而有武官不骑马,文官不知职,政令下达,便是相互推脱罢了,陛下只需分其职责,划分其使命,便使其有事可做,自然可使政令顺畅。”

王旦也道:“陛下,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这柳开文满天下,教授的弟子也是非常之人啊。”

陈尧咨笑道:“你看那花灯,却是五彩斑斓,怎生的这么好看。”

“好一片冬日雪景,立意甚高,实为难得佳作,”翰林学士王禹偁迈步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陈尧咨却是才华横溢,以其不到半个时辰便作的这四季之景诗作,皆为佳作,老臣以为,吕大人此言在理。”

“梅落新春入,

垂拱殿之内,却是朝会正议,百官你谈我论,吹眉瞪眼。太宗有些丧气,这修和党项、大理之事,争讨激烈,吕端为首之系,极力拥护,枢密副使柴禹锡几人,极为反对,两派之人,你来我往,交兵数次,皆是无结论,太宗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却又连声止住。

陈尧咨听闻大喜,“恩师,果真如此。”

太宗猛然惊醒,道:“是他,难不曾这陈尧咨与这柳开有关系。”

转过花园,直走回廊,来到厅堂,却见厅堂里已是满满的宾客,三两只见的切切私语,正纳闷间,陈尧叟二人走了过来,笑道:“三弟,今儿够咱三人忙的了。”

陈省华也是疑惑,便朝府外走去,却见小五那厮又是一个踉跄的跑了过来,道:“老爷、老爷,差役、差役又来了。”

王奕会同苏映亭、卢栩二人,陪同着还有一长衫男子。这见这男子年不过十六、七,手执长扇,风雅翩翩。王奕道:“表哥,这便是望江楼了,此地也是锦屏秀色,火烽琴台,鳌峰耸秀,离堆连云,有奔流大江之雄。今日比试,便是在这望江楼之巅、崇丽阁,到时表哥便可一展其才,如此多文人雅士在场,表哥此举,也是佳话流传。”

陈尧咨三兄弟告别范宽、章知州,走下了望江楼,顿时这楼上楼下之人围了上来,文人士子、风流雅士、世家公子、商贩走卒莫不走上前来道贺称赞,一时之间,这望江楼下的宽广之地,却围满了人群。

陈省华点了点头,捋了一下胡须,道:“既是约定,当全力以赴,这些时日,你便专心攻书吧,你大哥、二哥回来之日,也可对你有些指点,为父也可放心。”

这首词一抛前人写词之危微伤感,逝景伤怀,令人心里振奋,舒坦之极,众人都是称赞。这词风兴起之年,哪有如此词风,此令确实是独辟蹊径。

柳夫人看见陈尧咨走了过来,笑道:“原来嘉谟也来了,也不给师娘说一声,这小姑爷当得,整日的就惦记青瑶了,见着她就来帮忙说话了,可把我这做娘亲的比下去了。”

陈尧咨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出声,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