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原本沒有等到饭还骂咧咧的回來看到张氏的样子这才收了声虽不情愿还是让二郎去找了大夫过來

王氏被当场戳破也不觉得什么扭着脸出了屋坐在屋里就听到她在外屋乒乓的摔东西的声音程老太太少不得又是一翻大骂

程二郎慌乱的嗯嗯了两声站起來不过此时程大郎已自行站起來了竟还向程二郎作了一个揖“这些年來让二弟受累了”

“娘儿子知错了你莫伤心了心里要是还气就打儿子几下莫伤着了身子”

张氏带着虎妞过來时西屋里一大家子的人正一个端着一个碗滋遛滋遛的喝疙瘩汤也沒有放桌子程二郎和程老汉蹲在地上王氏坐在炕上程林也委身在炕里全家只有程老太太身前放的那个碗沒有动一下

张氏索性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声音带着无力和苍老“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放心吧你程奶奶不是在骂你她是在骂婶子呢”

虎妞眼睛飞快的转动着从这位程家小姑的话里总结出來些事情來心下大惊竟忘记了而直接的去打量张氏想不到张氏这么老实的竟然还有心勾引旁人

张氏看她不像说假话况且那么一大盆的面疙瘩她也不能装假便在沒有多想等收拾完桌子虎妞早就躺在炕上了桃花也坐在炕头摆弄着针线盒

见张氏不语了桃花也不紧逼着只要张氏不过去就行

程菊的性子像程老太太对一件事较真起來那是怎么也不会放手可又不像程老太太心眼多着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做出的事从來都不会越能力而行

“那样的媳妇不要也罢让你大哥干脆休了算了”

胡温又在屋里当着自家男人的面程菊也沒好开口坐在炕上对程林招手“來到姑这里來”

桃花早就将这事看在眼里了,拉住张氏,“娘,你教我绣花吧,柴咱们就别拾了,慢慢天暖了,我跟娘一起去拾。”

“娘,我抢不过虎妞姐被子。”桃花伸手被张氏抱了出去。

虎妞笑道,“婶子会绣花?桃花妹妹能跟着婶子学,真好。”

自到打了这里之后,她还是头一次吃了一顿像样的饭菜,眼睛都湿了。

桃花暗暗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了手脚,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来,“虎妞姐,巧克力是什么?”

就是王家在可怜张氏也不会借这些东西,张氏也不会开口借这些,除此那一定是李木匠送的了。

张氏走后,虎妞才醒,桃花就坐在窗下的大炕上等着虎妞,见她醒了,才招手,“姐姐过来吃地瓜吧。”

当天王氏和程老太太也去集上了,可没少买东西,就是那肉怎么也得五斤,换成旁人早就顶回去了,偏张氏是个打个巴掌也不敢还骂的主。

张家男人也一直拉着自己的婆娘,见她没有在多说,这才松了口气,临走时还一脸的尴尬之色。

虎妞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一定要强大起来,让所有人在她面前低三下四,而不是这样被推来推去。

张虎妞,听听这名子就够难听的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张家大媳妇嘴快,跟本不给程老太太开口的机会,“婶子,你看这事都出了,也没有旁的办法,我们家老三走的早,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好在老三媳妇与你家大郎也有缘分,也算是咱们两家的姻缘,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发生的事就全当过去了,我先前说的话婶子也别往心里去。”

张氏也高兴不已,夫君虽然做了那荒唐的事情,但是人却是很努力,如今中了秀才,之前的事情旁人也不会在说什么了。

“桃花,你爹来信了。”张氏声音哽咽,眼睛也红了。

张氏把冬至圆盛出来的时候,东屋正好吃完饭收拾桌子,王氏看到张氏手里端的东西,忍不住就想开口,正好看到桃花推门出来,到嘴边的话又忍了下去,狠狠的瞪了桃花一眼。

桃花心里早就决定了,以后这个家她当,她自以为自己五岁还小,但是在在这古代来说,五岁的孩子早就开始学着做针线活和持家了。

【过年好,嘿嘿】

王氏气的脸都白了,指着桃花就骂,“你个小贱种,看我不打死你,让你乱说。”

王氏见自己男人还傻愣愣的看着,伸手就在程老二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想冻病了是不是?还不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一旁看热闹的也知道事不好了,远远的看到程家的父子过来,就有人跑过去,“程大叔,快过去看看吧,你家老大媳妇要寻死呢。”

大冬天的,冻梨就是水果,能吃上冻梨的那也是条件好的人家。

不过程老汉这一声到让王氏有了台阶下,可程老太太就没脸了,这儿媳妇都敢当着她的面骂自己的儿子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呢。

或者说让张氏说谎很心虚,哪怕明明出于私心而不过份,她的良心也会不安。

李氏的面挂不住,“桃花这嘴厉害了,要是妹妹做不完就算了。”

桃花抿嘴笑的看着王氏,她说的是实话,程老太太若是骂自己,那岂不是就否认了她的话,那样王氏就更不用起来做饭了,程老太太这一早也就白闹腾的,就是拿捏住这个了,桃花才敢说这话。

“你看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像桃花饿着跟咱们有关是的。”

桃花笑着接过话,“还有买些绿豆。”

说到最后,张氏也狠下心来,没有了一切可以挣,可是她不能没有女儿,好在今日去赶集卖了钱之后,因为王大叔提前回来,又不想多花钱雇旁的车,张氏这才什么也没有买空手走了回来,想着明天在去镇里面买也不迟,竟不想碰巧出了这样的事,若真买了东西,怕也是带不走了,而今天她出去卖东西,家里也是不知道的,张氏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王氏在一旁听了接过话“张大嫂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啥证据说我们把人卖了啊你就是告到哪也要有证据”

程老太太恶狠狠的道“你去告你不怕丢人你就去告出了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四处嚷嚷小心将來你家姑娘沒有人要”

程老太太不怕现在儿子是秀才了就是到了县衙门也要给几分颜面在程老太太的眼里秀才与官老爷也就沒有啥区别了

“我怕啥沒有嫁不出去的女就是当姑子也不用你担心你就好好担心一下你家大郎的名声吧秀才咋的了要是这事闹大了你家大郎这名声还想考举人我呸”崔氏一个人对程老太太和王氏两个人旗鼓相当一点也不怕

崔氏别看是个村夫敢到程家來闹那可是想了一晚了到也在镇里听过书知道这些官老爷在乎名声所以才能说出这番话來

程大郎原本还不想出声想到张梅红他就满心的恨现在听到崔氏这番见解知道不能在闹下去了秀才确实不算啥也只能中了举人之后才能有数不尽的好处当年举人就是乡绅可以出入官府不上税绅纳捐好处多多打个案子什么有了这个靠山有人甚至要带身家來投靠对于村里举人如果周边沒官有功名的人甚至可以组织民间法庭对一些犯法的人如与论语冲突的案子直接拉出去就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