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儿女时保护不了母亲,现在当了母亲,连儿女也护不住,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儿子虽然不在身边,又做了那事,程老太太心里却一直有着这个儿子。

“啊、、、”王氏尖叫的跑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张氏半个身子早上就在湖里泡湿了,这一段路下来,衣服就冻硬了,整个人脸色惨白,连唇也没有了颜色,看了甚让人焦心。

屋里的程老太太原本担心不已,可听到王氏的话后,心里也安慰着自己没事,现在听到桃花跑出去了,到也没什么,偏桃花嘴里喊的那个话,程老太太哪里还坐得住。

偷汉子?

要是说几句旁的,王氏定会找个茬在说一些,可偏偏她就来了这么一句,让你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使不出一点力。

上次从家里跑出来,她没有地方去,好在那时林木匠收留她,还给她弄了吃的,她看的出来林木匠对张氏有意思,林木匠又是个很好的人,她到也喜欢。

“娘”程老二都看不过去了。

“娘,那把这些豆芽用水洗洗,好的自己家吃了吧。”桃花说完后,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桃花下床过去时,看到豆芽这个样子,心里一凉,这跟本就是烂了,豆芽烂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温度高。

她话里也说明白了,这次的给了丫丫,给桃花的棉衣还是要做的,下次买你也不能在要了吧。

程老二性子憨,看到林木匠在这也没有多想,“大嫂,桃花找到了吗?”

程老汉回来也就只说过那么一句话,便闷声不响的坐在凳子上劈起竹条来,竹篓都是用细竹条编织成的,竹子被劈成一条条后,还要把厚度都弄到最薄,最后放在水里泡三天,才能拿出来用,这样的竹篓也是做法最简单的,卖不出多高的价钱,但是居家过日子买的人很多,一冬天里,程老汉编的竹篓也就能卖十几文钱,对于只靠种那六亩地的老程家来说,也算是一笔收入了。

程老太太已回到西屋坐到炕上,听王氏说完了才喊道,“没良心的,吃了我的还要骂着我,养你们这些没心肝的,她不是跑了吗?不许去找她,我就不信她不回来了。”

张氏的脸一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不等说话,就见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到男子身边狠狠的拧了一把,跟本没有理会还有张氏和桃花在场。

不过她的脸皮厚,又是那种越败越勇的,到和程老太太有一拼。

想着儿子原本还好好的,都过了童生了,有望成为秀才,哪知道变出了这样的变故。

在话里话外拐着弯的骂张氏挣了钱和买了东西不给她,可惜隔了两道门,程老太太骂也是白骂,张氏全当没有听到,桃花心下坏笑,最好气病了才好。

程老太太脸色不悦,“老大媳妇,刚刚林子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多我也不问,你要是真守不住了,就和我和你公公开口,我们老程家还不会担务你,今日你就给老婆子一句话,你是怎么想的吧?”

张氏低头垂眼的全当没有听到,任婆婆在一旁摔东西,等开锅时,将一个白面的馒头拿出来放在碗里,又盛了两碗的玉米面粥,端着就进了屋。

“桃花娘,以后这么晚不要在出来了。”

见女儿这样子,张氏到是相信了,点点女儿的鼻子,“那咱们就留起来过年包饺子吃。”

王氏在一旁扬扬得意,直接到包裹里又掏出一块布来,张氏脸上淡淡的笑,只转身对炕上的程老太太道,“既然娘这么说,那就全当这布是孝敬娘的,至于娘给谁媳妇就不管了。”

听婆婆的意思是卖了钱也不用交上去,王氏怎么能不高兴,何况她也确实理亏,当初娘家可一直吃着婆家的豆子的,眼前又占了便宜,自然也就高兴了。

是她太冲动了,害得母亲担心,更没有料到程家的人脸皮会这么厚,可见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真是让人心里生气啊。

果然,程老太太后面的话简直不是人能说出来的,张氏想来也是真的伤透心了。

王氏不明白所,不过却连个孩子也要跟着计较,巴达巴达嘴,“到是好吃,只是谁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桃花将一切看在眼里,越发坚定了早早搬出去的决心。

程家老二垂着头,他性子多向程老汉,“娘,翠枝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