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莫邪?!”平阳道人此刻转身惊恐地盯着我手中的古剑,并惊愕地问道:“这把剑怎么会在青阳的手中?”

青阳道人傲然且蔑视地扫视一眼坟墓,猛地抬起脚跺向地面,每跺一脚,那坟墓上面的土层,便顷刻滑落下来,三脚跺下去,坟墓上面的土层便是如崩塌一般,而平阳道人做过的伪装,也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一个漆黑的地洞,出现在青阳道人的面前。

“呵呵!没想到这个青阳道人还挺有派头的,出个门还有火球开路。”我忍不住笑道。

“你是说,王家的祖先棺木,已经不在这座坟墓之中了?!”我似乎想起在王家时,师父曾无意间说了一句话,说是前几天让王来办了一件事,难不成就是让王来暗中悄悄的转移了祖先的棺木?我明白了,全明白了,原来这次的计划,已经在几天前就已经定下来了,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按理说除了王家祖先之外,其余的子孙后代,原本连石碑都不需要进来的,但世人贪多,或许他们是怕后代不能更好的承袭祖先带来的富贵之气,故而每代人死后,都有石碑牌位被安置进了祖坟之地,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平阳道人认真地说着,转而直奔那座坟墓而去。

只是他是自杀,并非因为狐族报复所致,因为我看到了他手中的菜刀,还有他脖子上的血迹,再加上横梁上面的那几句话莫名的消失,我粗略可以断定赵六顺之死并非狐族所为,前番狐族正对付谷谭,想必没有空闲对付赵六顺。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猜测镇守此阵的这把剑,绝非凡品,只是我现在双腿已然被森寒之气冻住,僵硬无比,根本无法弯曲,更不能取出那把剑,如何是好?”师父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我怎么会骗你,现在我们同在一条船上,若能帮你破阵,我也能出去,何苦留在此地耍诈!”谷谭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

“水池?什么水池?!”师父急忙追问。

“嗯,在心中默念即可。”师父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继续前行。

“恁娘的!谁啊?!”

再次一道惊叫声,自我口中响彻而出,那那,那圆圆的,还带着窟窿眼,那哪是什么石头,分明就是一个死人的骷髅头啊!

“不错,但那个人已经进去,想必大先生你已经幸免于难,狐仙告诉小老儿,除非帮助它们对付利用它们的人,若非如此,我们李赵两家也不会和狐仙结怨,小老儿也是一时昏了头,就,就答应了它们,没想到那陷阱是要人命的,小老儿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赵六顺趴在岸边不断的向这边磕头认错,看得人心里无比酸涩。

突然间,中间那条法卯应声着火,与此同时,在谷谭身前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坟墓边上,也立时冒出一股白烟,看到这里,谷谭大惊,连忙用力将手中的阴兵幡插在地上,然后猛地挥袖,从黑色道袍中,拿出一把很短的小剑。

“月儿美……风儿吹……我是小草扎成堆……嘻嘻……哈哈哈……”

“啊?我我……我你都不认识?你以前不经常去我家找我爷爷打猎喝酒的吗?赵大爷,你前几天还去了我家呢,难道你都忘记了?”我一下子被赵六顺搞着急了,一边慌忙擦掉身上沾染的污垢,一边起身来到师父跟前,倒是把师父熏得也直皱眉头,只是师父还勉强扛得住,脸憋得通红,仍旧没后退半步,我忍住笑说道:“师父,难道赵大爷他疯了?”

到了村里老书记家,告知了一切,并拜托村民们照看家里,若是有人无处安身,权且当我家便是住处,这么做,我也彻底安心的跟随师父出门远行去了,我不知道下次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也或许进了道门,便一生也不会再回来过世俗的生活了。

“杨先生,我明白你所说的话,但我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现在我爷爷去世了,我怎能不伤心,怎么不难过,再说我也不会爷爷的剥皮技艺,更是不会进山打猎,以后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说是不能辜负爷爷,其实我对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哽咽着,将内心的话语,说给杨远山听。

可杨远山刚说过,我家此次的事情不同寻常,那风俗也只能先放一边,明日就要葬了我爷爷!

“杨先生,你所说的外丹术和内丹术,我都不懂,我但我可以猜到你修行这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没想到因为救我而全部毁掉了,我真的对不起你……”我话没说完,声音已经哽咽……“杨先生,其实我区区一个山村小子,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日后还要做很多除魔卫道的大事,世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然而,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杨先生,没想到你为了救我,竟然折损自己的寿命……我……”想到我这区区的贱命,却让杨远山一次次的舍命付出,我实在觉得杨远山的付出,比我爷爷救他的恩惠要大的多,甚至无法相比较,眼眶微热,我低头擦拭了一下眼泪。

鬼娘子婀娜多姿的身子,缓缓走出了轿子,那曼妙的身姿,绝美的容颜,简直让人看一眼,便不忍挪开半寸,鬼娘子轻拂霓裳,缓步走进洞府,随手一挥,只见不远处亮起了两盏绿火,看起来像是白蜡烛,但火光却一点不红,直把整个鬼窟映射在幽森恐怖之中,我猛地咽了咽唾沫。

那鬼娘子扬手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一块块溃烂的皮肉脱离,鬼娘子非但没有大怒,反而喜出望外,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什么童子尿,居然对她有那么大的伤害……

这下好了,本来这趟来到这里是要和狐族的狐女结亲,了结我们两家和狐族的恩怨,却没想到中途发生这么多事,以至于我沦落到这个奇怪的不归路上,这可怎么办啊?!

“哎哎!刚刚说好了一百二,一百二也卖,你怎么走了啊?”山炮一把抓住那黑脸大汉的手臂,却被那黑脸大汉用力一甩,差点把山炮甩出人群去,踉跄着站稳身子,黑脸大汉已不知踪影,这下山炮可是恼火了,我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转身要走,只是手臂一沉,扭头看去,竟是被山炮抓住了,刚要回过头赔笑道歉,只觉得一只拳头迎面砸在我的脸上……

还是我来的太早了?很快我确定了我来的是太晚了,因为月亮已经西斜,如果现在还是前半夜才是怪事,我四下里踅摸一眼,除了这些成婚用的东西,一应俱全之外,别的真是没什么了,我讶异之余,不禁皱了皱眉头,好歹我也千辛万苦的来了,就算来的不是时候,也总该告诉人家我尽了这份心意不是。

和谷谭说话的,被谷谭称之为什么“鞅令之”,刚才他们的对话我也听出了个大概,那鞅令之的师父好像很早就把茅山派逐出了师门,而他,身为他师父的徒弟,似乎比他师父还阴狠毒辣,妄想自己开宗立派,也和谷谭打起了茅山的镇派根基天地秘鉴的主意,难怪会臭味相投。

山村里有句俗话,叫“赶早不赶晚”,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还是因为时间的缘故,一般这方面比较模糊的时候,而相约的时间又要求非常高的情况下,都要早早的赶到,而不能晚到,久而久之,赶早不赶晚,也就成了一句人人都会调侃的俗话。

他在抵挡尸解阵,我居然还在陶醉这种虚幻缥缈的感觉,我真该死啊!

“可是杨先生你……”

“赵大爷,如果你还没有疯,就把我爷爷带回家,给他处理一下伤,如果我回不来,就说明你们没事了,我爷爷醒来后,请你……请你好好劝慰一下我爷爷,让他好好活着!”我咬着牙,强忍着不发出哭声,但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