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多久。”

“易施主!易施主!”主持在易嘉帧身后连喊了好几遍都没能喊住,明白怕是今天下午两人一同出去,却没有一起回来。只好召集了寺里的其他人,准备进山搜寻。

月光很亮,却并不比日光明亮。童然找起来越来越困难,只能靠着手感去摸索。夜晚山间气温骤降,童然的手指也在水中泡得白起皱,吊坠却依然不见踪迹。

“翻白眼更丑了。”

所以,即便是童然把行礼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也依然没找出点什么可以打日子的消遣品,除了手机。

正想着,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童然扭头朝那边望去,恰好对上了易嘉帧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童然不明所以的看着易嘉帧。

“伯母,我……”

易嘉帧看到童然这副样子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这女人不会是喝醉了吧?斜眼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空酒杯和葡萄酒,由于酒杯很大,满满一正瓶的葡萄酒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小半。易嘉帧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神经病。”易嘉帧嘴角露出了好看的梨涡,扭头看着甲板外面的景色。

然而,童然的如意算盘没打好,易嘉帧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像变花样似的从身后拿出两瓶红酒。

“凭什么?!”提出抗议的是丽萨,“易少爷,我想这其中似乎有些误会。”

没错,段文瀚的确是对自己隐瞒了很多事,其中最大的事就是背着自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只是童然没想到,段文瀚居然会用这么可笑的理由,而丽萨居然真的被段文瀚给唬弄住了。

要知道,这世界上有的是女人想要被他这么呵护对待,眼前的女人居然拒绝。

段文瀚目光直直得盯着童然,像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倪端一样:“童小姐觉得呢?”

“你放心,我死也会留在易家的。”这次,童然口吻十分真切。

童然给了易嘉帧一个中指:“呵呵。”

童然猛的坐起身来,抓着毯子怒视着眼前的易嘉帧:“知道我装睡还假装好心盖衣服,真虚伪!”

“你不需要知道。”易嘉帧冷冷的说完,然后松开了童然的手腕,“你只要接受,或拒绝。”

易嘉帧毫不在意的笑笑:“反正结婚用的礼服要在你这里挑,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就它了。”

“靠!”娄宇凡身形狼狈的从易嘉帧的动作下躲开,却还是被打中了嘴角,因为躲闪,手中的葡萄酒洒了一身,染脏了他身上的白色西装。

听到易承修的话,易太太眼睛一亮:“当真?”

易嘉帧脸上的笑容全部退却,只剩下拒之千里的冷漠:“这是我的事,我不配合,你能怎样?”

易承修听到童妈妈的话后,面带不悦,却是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的易嘉帧,说道:“你来回答!”

易嘉帧面色不愉,狠狠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易嘉帧有女朋友,能透露给我们一些信息吗?”

易嘉帧话音刚落,另一个枕头就冲着自己砸了过来。

童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易嘉帧,就见易嘉帧一副理所当然的大少爷模样,抬着下巴看着自己,“还不快去?”

童然忍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下来,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好,没问题。”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认真的收拾起来,一边收拾房间,还一边碎碎念着:“这次的确算是我欠你的,下次想都别想!”

吩咐好一切,躺在床上安心睡觉的某为大少爷嘴角含笑闭目养神。

真像是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童然按照大少爷的吩咐,鞍前马后的收拾好了房间,然后扶着将易嘉帧换好了房间歇下,自己则是再一次被吩咐了任务,做在一边给易大少爷读剧本听。

对此,童然毫无保留的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屑于鄙视:“易少你多大了,还需要别人在你身边讲睡前故事?”

易嘉帧强调改正她的措辞:“这不是睡前故事,是工作。”

“生着病,工作还是可以缓缓的。”

“我可是尽职尽责的影帝。”

我呸,影帝个屁!

童然心里默默唾弃着,却依然翻开了剧本,认命得念起了剧本:“你就是我生命中或不可缺的太阳,温暖着我的一点一滴……”

念着念着,童然一阵蛋疼。这是什么玛丽苏剧本,台词敢再肉麻恶心一点吗?!

不过还好,童然没念多久,易嘉帧因为药效起了作用,再一次沉沉得睡了过去。看着易嘉帧睡着了,童然将剧本放在一边。

睡着的易嘉帧歇下了往日里的一切伪装,就像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童然从来没有在易嘉帧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一时间有些出神。

“滴滴滴滴……”童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童然的走神。童然连忙将手机镜音,她在这里短短的一周时间不到,居然像是过了一年一般,她都忘记自己还有手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存在了。

童然看了一眼,是王紫沐来的一条短信,问她蜜月过的如何,是不是很潇洒。

童然看着王紫沐这条短信,突然有点欲哭无泪。然后回道:“潇洒,太潇洒了。活了二十多年,这次蜜月绝对是我人生当中最难以忘怀的经历没有之一。”

短信很快再次回复了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块给我讲一讲!听你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童然你爽翻了吧!!!!”

童然翻了个白眼,关掉了手机扔在一旁,然后就再次看到了易嘉帧脖子上那个吊坠。易嘉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段牛皮绳,再次把吊坠穿了起来,戴在脖子上。

“你还真是很宝贝这个吊坠啊……”童然喃喃自语着,然后想到了易嘉帧在睡梦迷糊中的那句“我爱你”。

“啧!”童然心里产生一种不爽的心,没想到易嘉帧还是个深种子。

因为易嘉帧突然起来的高烧,原本计划着第二天就要返回的他们不得已延期,易少坚持要烧彻底好了之后才动身返回。狂炫酷霸拽的易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下况就不管了,甚至都没给易家的那两位报个信、

童然叹为观止的看热闹表示:“你就真不给那二老说一声?”

易少则是笑而不语,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