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就必须学着坚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快叫师父!”

“快看快看,又有消息了。咱们的女皇好像又颁布了什么新令。”衙役们刚将新的皇榜贴上,就有围观者过来。

“上面说要招兵入伍,要年轻壮士,军饷一高一辈,每人每月十两银子。”

晏滋勾唇一笑,狂妄的声音从牙齿缝里迸出,更是给那三个男人难以言语的侮辱。

晏滋厌恶的勾起唇瓣下马,鄙夷的踩踏着片片的书信,也许当真会有真心话,但没人知道。毕竟真假实在难以分辨,就这么踩着别人的书信走到四位掌门面前。

冰花当真好看却是无心无情之物,一旦心口软了便是一滩水,普通之水没了冰冷傲然的骨气和寒气逼人的灵气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赏识。许是自己多虑了,晏滋本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改变了也许自己就没有多个心眼去留意去喜欢这样的女人了吧。

明面上说着客套话,不过语气中并无任何自责之意,反倒是乐的很,是很纯粹乐不可支的声音。陆大人听的清楚,晏滋也没打算隐藏,而是直接的笑出声。

有一小阵子,让赵阁主看的两眼直很想伸手去触碰这种西域的美。但当双手快要触及杯体之时忽然又缓过神来放了手。

“焰裳,你一直在等朕吗?”晏滋忽然关心起来。

哈哈,晏滋邪笑着往前,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去往外头。许久未见盛临圣了,也不知他的气可是消了?但无论如何都想与他见面,说说贴己话,更多地是想将今日的成就与他分享。

圣旨读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家都怀着各种心思看着陆帮主,看看他是如何接招。但所有人都高估了,这个寡言少语的陆帮主根本不反抗反而下跪接旨了“臣谢过陛下。”声音嘹亮有力,接旨动作十分规范,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之意。

但是盛临圣也是真的生气了,没打算下台阶,一把推开晏滋搭上来的手,冷冷回应“府里还有事。”然后顺手拿起宝剑朝外头走去。

叶庄主明白了,说了半天扯东扯西的不过是想要他离开朝廷回到江湖。说白了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看不出啊,这个女人当真是这样的无情无义。

谁知刚抬起手筷子还没戳进碗里,就听见外头咻的一声,一块石头直接飞射而来打在叶庄主手上。一种尖锐的疼痛感忽然传上心头,叶庄主下意识的丢了筷子放了手。

“你是想要……”

这男人是之前不曾见过的,但是对方看见自己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不,不是不高兴而是凶神恶煞,好像是千年的仇人一般。

上官锦重看的清楚,她的眼神里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波澜不惊的可怕,仿佛是难以感动的铁石,叫人有些不自信。上官锦重已经暗暗的打起退堂鼓,但表面上不得不装作沉着冷静。

忍不住上去捏捏她的小脸狠狠欺负一下“哈哈,当真是可爱的很呢。”

之后就是一切繁杂的挑选标准,都是与前朝一模一样的。这些晏滋全权交给师焰裳管理,反正她是不想理会的,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模样,看多了只觉得反胃,倒不如在这里品茶赏花来的悠闲。

晏滋不反驳,而是说出了另一番话“江山已经在手,只差一个管理后宫的。总不能叫朕这个皇帝既要主外还要主内吧。如此朕的威严何在!”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好像是轻而易举就能脱口而出一般。

小女孩弱弱的说着,说到后面,更加害怕,一对小眼眨巴眨巴布满了恐惧。晏滋也不再多问,对于这种可恶的男人说多了只觉得脏嘴。

“啊?”晏滋听得意外,怎么觉着今日的园主好像特别害怕自己,自己也没做什么,干嘛这么害怕。顿然觉得一种受人排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不好,令她的情绪也有了波动。双手提起园主的衣领,将其带到自己眼前,逼问“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为什么?”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

“咦——”

直到上了楼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晏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有些红肿,不过很快又收回去放在衣袖里不让盛临圣看见。但是盛临圣却是实实在在的看见她的举动,心中有些愧疚。

“饿极?”晏滋诧异的回味着这两字,大夫以为是对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又解释了一番“姑娘难道没现这小姑娘饿到极致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吗?哎,真是可怜,小小年纪还在长身体,这般挨饿实在太可怜了。”

晏滋表情逐渐冷化,从半开玩笑变成毫不言笑,而是很凶狠的瞪着他逼迫其说出当中内容。

而事实上,在屋子内,晏滋已经被盛临圣叫下楼“醒来了?不如一同下楼吃早点吧。”

这种亦正亦邪的女人怎可能是随随便便就打听清楚的,外界是否断章取义了。但不论如何,他今日所见之人绝不简单,而且隐隐之间已经升起他的征服欲,相信定有法子掌握这个女人。

随后两人在楼上某个角落处找到位置坐下,眼力劲极好的小二立刻上来沏茶。一壶不怎么香甜的普通茶水含在口中却是别样的滋味。

“去何处,等等,我换身衣服。”被盛临圣关怀的晏滋稍稍做了一回小女人,跟在结实的背影后面出了皇宫。

但是晏滋只笑不语,没再过多解释,转而将话题引导别处“那碗银耳莲子粥真的这么好吃?可否教朕一二?”

晏滋则是寒光一闪,快步出了皇宫。

“哈哈,害怕了吧。妖女!你不得好死!杀了我一个容易,但你杀不了千千万万的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放下刀转而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晏家世代忠烈,宁死不屈。如今出了这么个不孝之人实在愧对祖宗。是我晏王氏教女无方,我无言苟活,愿以我的血洗清你的罪孽!”正义凛然,丝毫不减晏将军当年,她的谈吐举止与晏将军如出一辙。

叶庄主拿出一块衣服碎片,淡笑着解释“这块碎片是在路上捡到的。的确是陆帮主的衣服,不过这是很久之前陆帮主的师妹为其缝制的。想必对陆帮主意义重大,一般情况下怎会轻易的穿出来,何况还刮破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一路上我都觉这些奇怪的布片,不过很快又忽然不见了。试想一下,如果你们身边有重要的东西,你们会舍得将其弄破吗?即便是破了,也会了疯似的找回来,所以面对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形,你们没话要说吗?”

盛临圣本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立刻飞身而上找了茂密的树枝躲藏。很快脚步声过来,赵阁主和祝掌门出现。

微微一笑,问道“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叫你照顾我娘吗?她还好吗?”

祝掌门不屑的瞅了一眼晏滋,心中大乐,想来是自己咄咄逼人叫这女人说不出话来所以借口身子乏下去休息,暗地里定是要气炸了吧。哈哈!别说本掌门欺负女流,谁叫你无能还要做老大,这就是自作自受。

晏滋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但很快从衣袖间亮出匕首眼疾手快的划过他的手腕。感觉到一丝疼痛袭来,下意识的收回手。

晏母冷冷质问,盛临圣心头一紧,如此神秘的行动何时走漏了风声,莫非刚才之言让她听了去?未免再加深她与晏滋间的误会,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好,我勉强接受你这番说辞。不过你听好了,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再无说辞,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哼!”赵阁主带着剑,气冲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