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了楼,许老爷子已经在一旁等着了。

许老爷子说是不管,但怎么可能真的不管,虽说如今已经是个恋爱自由平等的时代,但是在许老爷子这里,他还是极其注重门当户对的,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他是不大待见的。

“所以不准备搬回来吗?”他是希望顾言然搬回来的,一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二是她来了,宅子里也热闹些。

许亦琛抿了抿唇,“你自己解释。”

里头是一支金凤点翠簪,他上次见过,不过没有看的太过仔细,画中没有标注尺寸,想来,这画中的大小就是实际的尺寸了。

“那你信吗?”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毛尖,碧螺春,云雾,龙井,普洱,都有。”这几样她平时都是自己在泡着喝的,品质如何她也是知道的,其他茶虽然她有,但是都没有尝过,不知道口感如何,她便也不拿出来了。

那个“鱼”字还未说出口,他就打断了她的话,“不要挑食。”

突然鼻尖传来淡淡的薄荷味,她感觉到一只手环过她的身体。

顾言然无语,他这是干脆装作不认识?

“你从小便跟着我,突然不在了,我起初很不习惯。”

自那以后,顾言然帮忙代签的卷子多了又多,而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多了又多。

“在哪里?”算起来时间也不早了,她准备等等就过去。

见他走了,顾言然才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回到客厅,靠在椅子上。

就连这些瓷盘也是讲究,不像是外头买的那些。

“学校吧。”明天就要报道了,她还有好些东西没有整理,金教授那边也还没完成,她有些放不下心来。

她虽说闹腾,但是也乖巧懂事,讨人喜爱,她伶牙俐齿的,总是哄得皇帝开怀大笑,这宫中常人所没有的率真自然,她都有,更是显得难能可贵。

聂余安有些茫然,这是什么反应?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然后呢?

他见顾言然递过来一张写满金文的宣纸,将手中的那张放在一旁,取过来,低头看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顾言然一愣,“金教授?”

而香奴倒是松了一口气,站到她身后。

可是他不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会没有任何预兆,也让他猝不及防,他也不知这是他与她过的最后一次上元节,若是知道,他不管她如何阻止,定是会陪在她身边。

香奴无奈,朝着商贩轻轻哼了一声,“收银子吗?”

“回宫?我好不容易趁今日偷偷溜了出来,什么也没做成,就这么回去了?我才不乐意呢!”她干脆扬起裙摆,坐在河岸边,双手拖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嬉笑的人群。

明年,又是明年……

“听你说,你父亲也是这行的?”能教出她这样的女儿,他倒是很好奇他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没事,本来就准备走了。”他收好钥匙,往前走去。

道路旁早已挂起了一盏盏的花灯,镇中的人大多以玉瓷器作为副业,一路上她瞧见了好几家古玩店,玉器店,她进去瞧了瞧,大多数的玉器成色一般,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她看了几眼就走出了店。

“好好好,你说好,我相信定是极好的。”傅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擦了擦手,“给你留了两个好东西。”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猛地睁开眼时,发现,她依旧坐在车中,车中漆黑一片,但有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对不起啊,言然,刚刚有事,没看到你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温言之坐在位子上,拿着手机翻了翻消息,快速按着键盘,等回复完所有消息,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

他退出消息页面,点击删除键,犹豫了一下,点击了取消。

言然不理他,继续低头看手机。

敢有意见吗?言然小声嘀咕一句,回答他一个“嗯。”

言然死死盯着棺中死枯的面容,向棺中探下身去,低语:“阿姐,我的东西拿了那么久,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推开并不费劲,四个人一齐用力,将棺椁推开部分,从里面透出了不同寻常的绿光,在四周夜明珠的映射下,更加神秘。

她惊魂未定地望着房间,一切都那么真实,疼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上已经布满湿汗,有些难受,她翻身起床去淋浴间又冲洗了一下。

“谢谢,”顾言然接过零钱,在他人满目的不耐和嫌弃中推开玻璃门走了。

后来,有一日她和二皇兄跑到后山上,她发现了一块石碑,她指着上面的字问二皇兄上面写着什么。

不过,最大的原因便是,顾言然的注意力都在他说的话上,没有注意到手上。

“你还随身带水的?”下墓时,她是看到温言之手上拿着一些瓶子,没想到只是水?

“是特意带的,很早在一部书上看到过,挺管用的。”温言之觉得,今天的顾言然问题有些多,不过他也不反对,这样毕竟表明她在慢慢接受他不是吗?

他接触下来也知道,她这个人性子是有些冷的,不愿意接近的人,别说一句话了,一个脸色都不会给的。

“什么书?”顾言然有些好奇。

“一本盗墓。”温言之回答她,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顾言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儿,她是当真没想到温言之会这么说,“这个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