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帮助沉睡岛回到正轨上来，”提莉停顿了片刻后开口道，“余下的血牙会成员跟你一样，都是受赫蒂蒙骗与陷害的人，她们不应该受到牵连或歧视。战斗女巫对辅助女巫的欺凌诚然是种错误，但反过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然而现在它失效了。
“被下了原地等待的指令，现在都聚集在教堂大厅中。”
“的确，要悄悄潜入到操控者附近所冒危险不小，但我们能——”
“是什么？”
罗兰和女巫们踏上布满青苔的码头，一群人早已在此等候，为首的三位自然是第一军总指挥铁斧、北境公爵卡尔文和他的女儿伊蒂丝。
“……”丹尼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从腰包里抓出一把子弹丢在他面前，“把它们装到弹夹上去，没事不要露出脑袋！”
丹尼并不需要人保护，特别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之所以会选择麦芽作为保护者，只是因为架不住卡尔梵伯特的恳求。他和这位建设部长算是多年的邻居，以前同住在新区街巷，自然知道对方把所有从学院毕业的孩子都视作自家儿女一般。
“关卡处有多少人？”
这就是没有信仰之人的丑态，懦弱，无助，比起为神明而战的审判武士根本不值一提。
“这就是陛下的新规则，只要能替他完成工作，便不用担心地位有失。所以您也应该尽快丢掉老一套，适应市政厅新颁布的政策，免得拖我的后腿。”
公爵不禁一窒，“我……”
她伸出手，解开了罗兰的衣扣。
“呃……”
“如今教会形势一片大好，又有谁会偷听我们的谈话，并将它泄露出去呢？”洁萝轻松道，“就算是再固执的贵族，也知道该选择哪一边。”
“我马上就办，”陨被吓了一跳，随后向其他占星家跑去。
而它的活动机关也设计得颇为巧妙，仅仅是尾端一个拇指大的旋钮——只要捏住轻轻旋转，就能实现镜片的距离调整，并且调好距离后不必再次锁死，使用起来十分方便。
“如果不是魔鬼，那么又是谁在控制它？”提莉皱眉道，“还有夜莺小姐发现的那群透明螳螂，很明显这些邪兽的行为都是有计划的。”
队伍停下脚步，纷纷探头望去，在靠近底部漆黑无光的位置，罗兰看到了几个圆形的孔洞，像是被什么开凿出来的一般。“这是什么？”
看得出来，提莉的心情十分低落，这种时候罗兰也不好说些什么，正准备起身送她回女巫大楼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激动的尖叫——正是从夜莺怀里的聆听魔石发出来的。
“没有什么好辩解的，”罗兰摇头道，“夜莺能够判别谎言，任何违心之语都逃不过她的审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提莉要把你运过峡湾，送到西境来受审了？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就把自己所做过的事全部说出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哪怕是魔鬼丛生的地狱深渊，我都会守在你身边。”
“只有这样，我才不用去猜测他们到底会从何方入侵灰堡，人民也能少遭受些损失，”罗兰将自己的计划解释了一遍，“正面迎敌才是第一军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放在后世，这绝对算得上严重过错了，不过对这个时代而言，施工时出现伤亡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所以没人会把它当回事，更不会以此来批判领主本人，其中的心虚和愧疚感只有罗兰自己才能体会到。
“为什么这么说？”闪电好奇地问。
“没有神石？”罗兰皱眉道。
恐怕问题就出在伊菲和幽羽两人身上。
短短几句对话就已经耗空了赫蒂的耐性，区区一个普通女巫，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沉睡岛大管家？她暗自冷笑，不过是提莉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如果不是最后那句请进，她打算就要让对方吃点苦头了。
“那又如何？”赫蒂不解道。自从商人们将沉睡岛的消息传出去后，偶尔会有流浪的野女巫找上门来，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我……”布莱恩微微一愣，随后意识过来，“谢谢您。”
直到立起来的石板全部坠地，第一军才停止射击。
“还是带上一队士兵，”铁斧最后做出决定，“一旦听到枪声，我们就展开强攻。”
得到这个消息后，罗兰第一时间通知了建设部，不久之后浅滩上就会多处一批房屋、仓库以及临时码头。有了天然的深水港做基础，尺寸更大的海船也能着手建造了——不过考虑到安娜已经专注于军工生产，这些造船计划都得推迟到战争结束之后。
“噢！”
“哦？那还真是少见，”温蒂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难不成是和罗兰陛下……”
“爵士先生，北境没有足够的河道，如果我们把军队集中错了位置，可能还赶不上敌人的行军速度。”卡特补充了句，“灰堡和晨曦两国的边境线又那么长，我们顾不上每一条通道。”
“等等，你们争论的方向错了吧，”书卷无奈地摇头，“现在说的可是教会与罗兰陛下。”
听到她的话，罗兰内心不禁苦笑，沉睡岛的问题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少，血牙会的情报送出后，至今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如果内部矛盾未解决，提莉带着手下驰援的话，沉睡岛可能会出大问题。不过希尔维说得也有道理，对付能力诡异的纯洁者，最有效的应对手段还是女巫本身。“我会写信给她的。”
目睹这一切的是奥托洛西和奥罗托卡特，三大家族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不过对方许久没有开口，也让他觉得颇感奇怪，这并不符合礼节，大家族的人应该不至于如此无礼。等了一会儿，约寇只好主动开口道，“你就是奥托洛西大人吧，不知——”
“不要太过火，”金发女子耸肩道，“我们暂时还需要他。”
城堡的墙壁分为内外两层，如同夹心面包片一般，中间空出来的部分就是为密室和暗道而留设的。当两人抵达密道尽头时，就等于来到了寝宫卧室的壁炉背后。
“早上好，”温蒂点点头，坐到办公桌前，“第一册《女巫日记》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绝大部分租借申请都来自前几批抵达边陲区的流民和农奴，提出购房要求的则大多是薪酬较高的工匠和之前便携带了财产的落魄贵族，等到他们在此地居住下来，也会永远成为无冬城的一部分。
……
他也想像她们那般，成为人们眼中的焦点，被众人热情呼喊着名字……她们既不是贵族也不是贤者，离他并非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