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他向闪电大致询问了下她和温蒂的能力,得知小姑娘可以像鸟一般,在空中自由飞行,温蒂则能操作风的力量。这两个能力对于攀科技来说用处不大,不过善加利用的话,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仍大有可为。

殿下,请叫娜娜瓦来,快点!

他暂时还不敢将自己脑中酝酿的计划告知部下。在公爵未动手之前,自己就有了进攻要塞的打算——这种念头现在说出去的话,卡特和巴罗夫只怕完全无法接受。

花了半刻钟,她才将温蒂的整只胳膊切下,脱下袍子小心翼翼包好,再抽出两根带子捆紧在背后。只要能活着回到边陲镇,娜娜瓦便可以让这条断臂完好如初。

哈卡拉冷笑两声,你说的就是这个?她转过身,从身后一名女巫手中抽出一叠羊皮纸卷,在夜莺面前扬了扬,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画的都是些什么,不过一堆冰冷铁块拼凑起来的死物能像生灵一样自主活动?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吗!

夜莺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最初的想法几乎和你一样,我问他说,这些真的能做到吗?结果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不走出这一步,就永远不知道答案。

这个想法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用来边陲镇?巴罗夫并不是傻瓜,二十多年的政坛经验使他立刻明白了王子的深意。

两个多月前,麋鹿伯爵擅自谋划的行动让公爵十分不悦,特别是还失败了。王子那边的反应也十分激烈,直接把希尔斯梅德判处绞刑,如次一来,两边可算是公开撕破脸皮。

然而罗兰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理论上来说,人若处于昏迷状态,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也没有外界直接供给养分,身体机能便会陷入衰竭,大脑会在休克中逐渐死去。但安娜没有任何虚弱病危的征兆——至少比她最初倒下时的模样要好上很多。她脸颊红润,呼吸平稳,把手放在额头上也能感受到常人的温度。一切现象都表明安娜在健康状态,只是无法醒来。

她很少会将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他想,若平时自己这么问,她只会对此熟视无睹。不过她确实没有在开玩笑?国王死了?

您说得是,布莱恩犹豫片刻后,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此时天空飘有小雪,同时刮着变化不定的西北风,并不是适宜射箭的天气。但两名被铁斧挑选出来的猎人看上去信心十足。

想到自己被殿下挑选为长枪队队副,凡纳努力装出镇定地模样,保持着持枪戒备的姿势。

关键问题解决后,罗兰立刻招来卡特,让他去雇两名木匠为自己打造铣床底座,安娜则继续在城堡后院制造其他金属部件。

殿下您说笑了,学士面色变得青白,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吃下了那颗蜡丸。

回殿下,计划出现了点意外,原本已经说好愿意为您效劳的银手骑士三天前被调去了南境,现在只来得及更换寝宫的守卫。

不走出这一步,永远不知道答案。

她想变得像安娜姐姐一样坚强。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他想,真该死,当时怎么就忘了骑士大人的叮嘱。

罗兰点点头,那就继续保持警戒吧。

爱你的,戈隆。

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如果王子的身份都算艰难,那我们又算什么?夜莺现出身形,即使当不成国王,只要活过争王令的这五年,你也是一方之主。比起担心这个,你还是多陪下安娜比较好,只怕她没多少时间了。

事实上新搬的住所要比之前的老房子好上很多,铁斧想,至少不会漏风漏雨,屋顶也不是透光的稻草铺盖而成,而是整整齐齐的瓦片。

他当然没有放下,罗兰想,否则就不会整天往迷藏森林里跑了。根据巴罗夫提供的情报,他在边陲镇的这段日子里,一周至少有三天花在迷藏森林里。而且每次前往都是装备齐全,由于养不起侍从,他就直接从镇里雇佣猎户做帮手。有的人天性喜好战斗,提古派恩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罗兰犹豫了下,决定把事情敞开来说,派恩先生,你的女儿是名女巫,想必你也知道了。

夜莺摸摸鼻子,走到女孩的床边坐下。

此刻罗兰心里也有些激动,之前已经做过小分量的闪燃测试,他对试验结果并不担心。他在意的是,这将是一个伟大的时刻,从今天起,热武器就要正式登上舞台,而他将作为主导者被写进历史的里程碑。

那就行了,虽然从赤水河到北坡山脚有近一千八百尺长,我们可以诱使它们来进攻特定区域嘛。

至于这一反应会不会惹怒长歌要塞,谁在乎?既然对方不愿意好好跟自己做生意,选择下狠手来坑害边陲镇,自己当然也不能退让。这次事件同时给了罗兰一个警告——这个世界的政治斗争不像自己过去所熟知的,大多集中在桌下较劲,而是更偏向于掀桌子的做法,原始得多也血腥得多。

我也这么想。要不你干脆在这里定居下来吧,担任我的暗卫,每个月两枚金龙的薪酬,比安娜多一倍,要不要考虑下?罗兰又开始安利道,房子带花园,一星期休两天,每年都有带薪假——呃,就是边休息边拿酬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