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安叹了口气,“不必理他们,今日刚好是剑修选拔的时候,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床上的包子,卷着被子动了动,翻了个身,半张柔美的小脸露了出来。

泯泯摇了摇头,“落师兄言重了,应该是我麻烦你,要谢谢你才是。”

少女也是脸色如纸,显然上来得不轻松。手里的佩剑捏得死紧,指节发白。指缝里是一枚腰牌,和泯泯之前的那个是一样的。

秋泯泯转身,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高台的方向走来,逆着光看不清面目,只觉得身材颀长,气度不凡。

在一群口口声声说要修仙的熊孩子当中,她就像个心态平和无比的正常人。

她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一来二去的挺麻烦他的,不如自己回去,又不费事。

“好吧,你小心一点。”

看他一副担忧的样子,泯泯疑惑了,“怎么了?”

落北安压下心里的不安,也许那元师姐说的不过是为灵兽走脱的说辞,哪里真的能有什么魔物呢?就算有,仙尊们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那我走了哦,师兄再见。”

泯泯不知道落北安内心的想法,自顾自开始纠结选择修什么的问题。

修剑太可怕了。虽然每个人都必修,但是毕竟和主修有区别吧。可能要求不那么严格,学的时间也没那么长。

修灵也不知道是什么,听起来就像要背咒语一样,应该挺费神。

修医……

泯泯摇了摇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个还是不要了吧,免得年纪轻轻,变成秃头就不好了。

那还有什么可以选的呢?都被她排除掉了。

泯泯很苦恼。

再过一阵子就要进学受课了,再不考虑考虑,到时候肯定会手忙脚乱。

摇了摇涨痛的小脑袋,泯泯回到院子,咸鱼一般靠着椅子摊着,想当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真的这么难吗?

想来想去,不论修炼什么,都必定跟随着困难。泯泯觉得,最适合自己的可能还是医修。因为剑修过于血腥,而灵修恐怕也不会干净多少,只有医修不会。医修听名字,就是治病救人的。既然都很难,不如选一样最温和的,不会伤人的来修炼。

正好这个院子曾经住的也是个医修,格局都适合医修,岂不是很好么?

泯泯目光一闪,突然站起来,朝厅后走去。

打开门,俨然一派森林的景象。无数灵株在日光下伸展着枝条,树枝上缀着的果子也有熟透掉在地上的。

她已经知道这些果子不能乱吃,只在林间走走,并没有动手摘。

林子里寂静无比,除了不知躲在何处的鸟雀在鸣叫外,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啊!”

泯泯捂住脑袋,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她的头在一瞬间像裂开一样疼。

疼痛似乎缓解了,泯泯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方。

“咦?”泯泯朝前迈了一步,身边的场景都变了,树林都不见了,处在一片白茫茫中。

前面有什么的东西。

泯泯感觉的到,虽然看不见,但是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喊她过去。

一点一点迫近。

白茫茫的雾气里,一点光芒时隐时现。泯泯停在那东西前面,看见那是一枚白色的圆珠。

伸手取下,圆珠上还穿着丝线,看着如同手腕的粗细差不多。

东西拿到手的一瞬间,泯泯听到了一句话。然后天旋地转似的,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

她甚至在大厅里,那扇门都没有打开。可是手里的东西清楚的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方才最后听见的那句话……

“医道无限,以心自持。传承者易,天命难知。”

看着洁白的圆珠,泯泯皱了皱眉。这算什么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得到一个珠子?

不过珠子还是很好看的,往手上套着试了试,居然正合适。

既然如此,就当是饰品带着好了。泯泯也不多做探究,反正看着不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折芳会在秋泯泯根本没有参加的情况下告一段落。

泯泯被告知课业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