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戏台子上突然传来女子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那戏腔浮浮沉沉的,一会儿像是离得极远,一会儿又像是在耳旁…

——“何止?琅轩木被居心不良者找到,我怕是命不久矣。”

“只有一棵?”我反问,又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狭小怪异的房间——摆明了是一幅副本Boss老巢的模样……

我独自诧异了一会儿,才缓慢走上前去,用峨嵋刺将那红布挑了,才发现后面竟然是一屏巨大的青铜浮雕。

我张了张嘴,不好解释,恰逢那边老人又数到第十九颗金豆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

玄骋摇头,拉住我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冷声道,“这是将死之人。”

被玄骋一路拖过主街道,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松开捂着眼睛的双手,才发现我们正站在一处铺了青石砖的空地上,周围的商铺挨挨挤挤,半旧不新的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中间还垒着个破旧的戏台子,显然从前是菜市一类的地方。

谁想看了没两秒,我们共乘的云头便触了地。

他一早就识破了我的伎俩,却不去拆穿我,反而还要等着我主动跟他坦白。

这结界重重的九重天,竟然也会出这样乌龙的盗窃案?

两个女官已经哭成一片,其中一个惊慌道,“殿下息怒!奴婢们知道错了……今日花新姑娘硬闯仙障,奴婢们担心姑娘仙体有恙才加以阻拦,昨日有邪祟盗窃宝心阁,侵袭澜衣公主,奴才们护主心切,讲话不知分寸,这才惹恼了花新姑娘……”

打架这件事不能先认怂,我自持没什么经验,却因为满肚子无名火逐渐占了上风。

“留下来我就炖了你们!”我爆发出一声怒吼,推着这群没良心的狗东西向门口走去,“都给我滚滚滚滚滚!”

众目睽睽之下的小言戏码演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越想就越暗淡,我揉揉眼睛,尽量不让玄骋发现我在抹眼泪。

【冷静的画外音:哦,好的,知道了,闭嘴。】

澜衣公主的那双眼睛,果然在瞧见我的脸后,散发出一道不加掩饰的死亡射线……

对视维持了一会儿,他才神色平静的开了口,“我不信。”

男人定定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你独自去人间胡闹的。”

在此之前,我从未发现直男癌是如此可爱的物种!

这虚伪的男人,平时一副本小哥哥不恋红尘冰清玉洁的禁欲系男主模样,在外面究竟是惹了多少风流债。

玄骋突然上前一步,我心里咯噔一下。

………………

这个男人,怎么永远都这么无趣啊真是的……

晨风吹的我整棵树都凉透了,我抬眼盯着男人,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大概没藏好……

她洒扫整理的时候,也不至于不关好门啊……

男人没说话,转过身背对我站定了一会儿,才沉沉冒出一句,“你照顾的很好。”

我吐出一小串泡泡……

时效挺长,足足三个时辰左右。

不哭不可怜,哭多了又惹人讨厌,我就把眼泪控在眼眶里强忍,打着嗝抽搭,怎么凄惨怎么来。

别说这幅身体呆呆站了一千五百多年,此时我脑子里除了“疯玩”两字,再无其他。

成形的日子十分具体,仙历九万六千三百六十九年七月初七。

“有的噢~”流氓系统却很亲切的答道。

我慌忙伸出一只手喊停道,“我我我我警告你你别过来!!我男人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怕的要死的一瞬间突然感觉灵力上涌,我侧身背过手去,暗暗捏了个决。

那狐狸发出一声冷笑,“你男人叫什么也顺便报上来,刻灵位好刻一对儿。”言罢换了另一只手提住钢刀……

就是现在!

我提气出招,一根碗口粗的树枝顺着我的手臂就伸了出去,将那炽焰银狐怼了个趔趄。

原本想是让他失去平衡摔下屋顶的,谁知男人身体重,只是歪斜了一下便稳住了身型。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偷袭得了逞转身就跑,身后却猛地袭来了一阵尖锐的刀风,伴随着那人的咆哮,“嘴贫耍鬼的贼溜子,原来是截木头精!今天本大爷就削了你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