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裴家陵园辗转来到皇家陵园,此处是承天太后与景帝合葬之墓。

“客官要什么?”宛若卿这次出门一个人都没带,她想一个人回忆一下过去,不过她知道,裴澧夜并不放心,所以还是亲自跟了来,但她没有戳穿,有他陪着一起走这条路,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琬。

带头的人从马上下来,倒地就跪:“父皇母后,儿臣不孝,但儿臣身上还是希望将他葬在你们身边,父皇,我知道你一直疼爱母后,母后,我也知道你会反对,可我知道他也希望一直留在你身边守候你。他守了你四十多年,什么要求都没有,我相信他的愿望就是守护在你身边,生生世世!藤”

“什么咱们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缨络瞪他一眼,“我让你暂时保管而已,他姓赫连!”

“瑞阳……瑞……瑞阳,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啊,你玩真的啊,你跟缨络在一起太久了,她不是好榜样,你不要学她呀……”

瑞阳笑道:“我若是介意,又怎么还会继续照顾你?”

她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也许不是为防范任何人,但是她已经无法主动跟别人去分享什么东西了。

“太后又来信了吧?”瑞阳这两年在营中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景言,所以即使她话并不多,但作为跟她接触最多的人,总归还是可以探听一些东西出来的藤。

白璱觉得,自从不当谋士和丞相以后,他越来越像个大夫,医者仁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完全具备,但至少具备了一大半了。

“你……觉得对我不公平?”白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白璱没想到什么,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太舒服,随即倒也释然了。

那些坚强地想要活下去的士兵,那些最后想要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士兵,好多好多人,拥有这世上最坚强的意志,但最后依然还是没能留下来。

狠狠幸福给瞧不起你的人看!

是啊,不然呢?

“是景将军。”有人回答,“太后娘娘已经给他吃了护心脉的药。”

白璱一头汗:“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

“你再看下去,就只能见到你哥哥的尸体了,还不去爽爽快快赶紧让我骑着,牵着你去找我四嫂,说不定还来得及。”缨络双手抱胸一副悠哉的样子,“反正急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看着办吧。”

白璱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我说,景王妃生下了我的哥哥的儿子。”

这个尺度的问题,真是好难拿捏。

不管了,反正他现在也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这里做点事吧。

当白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看着满天繁星一时间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好吧,公主殿下您老人家慢慢玩!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扎到人的。”缨络快速又抽出两枚针夹在手中。

“好,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太后娘娘,她说的事,我一定帮她办得妥妥当当,包她满意。”

我从小跟随娘亲和静修大师,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我一直跟他们,也学了不少。

宛若卿叹口气:“其实,我从来不是一个嗜战的人。”

自从锦绣那日离去,宛若卿扑在他身上痛哭以后,两人之间便有种不可名状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没错!”宛若卿干脆利落地点头,“在困住敌人的同时要自己逃出生天,所以,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裴澧夜笑道:“以你对宛诚如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怎么设计这个迷宫?”

静修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也罢,是该了却这桩公案了!”

沈青青碰了碰那机关,抬头看看裴澧夜,然后快速在他头上摘下发簪:“借我用用!”

宛若卿看着他,有种张口结舌的感觉,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宛若卿出了谷,也才感觉到肚子“咕咕”叫,而且还叫的很大声。

等宛若卿回过神来,月凌天已经凌空而起,顺便推了几个同伴挡住宛若卿,整个人已经到了崖边上,不知道怎么一弄,整个人就被石崖吸了进去,再也看不见。

“臣就是这个意思!”今晚的裴澧夜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若是换了以前,他或者会说“娘娘英明”,而并非表明他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她就快撑不住了,都给我冲,往前冲!”刘父还在叫嚷着,就在此刻,鬼谷杀手之中忽然有人临空而起,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人已经落到了刘父身后,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对准了他的脖子。

宛若卿叹口气:“她身子从小就弱,别折腾死了,那我们最后的线索也没了,先带她下去疗伤,明日接着再审。”

景言点头:“正是!”

宛若卿想到这个问题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比性呢,科技总是在发展的。

两个人这才看上去颇自然地各自松了手,往发出声音这边走过去。

裴澧夜起身道:“应该是酒窖的总管,他是微臣早年请来管酒的,有天下第一舌之称,所有的酒,只要他尝一口,就立刻可以说出酿造的成分,年代,连是哪个地方的水酿造的都可以说出来。”

等到隆冬,第二批五千样兵器终于造好,宛若卿也带着大队出发了。

到时候,谣言止于智者,一切便可烟消云散。

“不错啊,没想到营中伙食不差。”沈青青大口吃着,“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那边沈青青已经笑喷了饭,使劲咳嗽起来。

锦绣犯了一个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的错误,她虽可以不杀她,却也不想再见到她。

宛若卿笑笑:“这一次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故交,就算霍格,如今也不归你指挥,多半会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我让景言积极配合你,不过你知道,如今东陵蠢蠢欲动,他自己也很忙,未必能事事帮到你的。”

荷香别院内顿时走出四五个人来,齐齐跪下:“参见太后娘娘。”

“我并未让你受罚!”

“怎么,不敢用?”裴澧夜靠在椅背上,笑得风轻云淡,“怕我会回去抢回御世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