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真的被他缠得没办法,才告诉他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想想他去了几次如果碰不到人,也许就会死心。

只等她长大而已了。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即使是亲生妹妹,她也不能帮她选择未来的道路。

桌上的凉菜早就备好,暖汤放在特质的炭炉上,慢慢炖着。汤水“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满屋飘香。

宛若卿轻握母亲的手:“娘,可能今年,就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以后,我未必有这个机会了,你就由我吧。”

锦绣扶着宛若卿站起身,慢慢往门口走。

不管是他们搭了梯子也好,用了挂钩也好,要上这高墙,光有这点工具是不够的,一定要有足够好的轻身功夫才行。

“小姐,今年各房各院的可把你骂惨了。”锦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脸不服气,“那些人也真是的,自己拿不了第一,就把账都算在小姐头上。她们怎么看不见小姐大雪天,光脚顶着碗在雪地里走,走一圈下来,碗里的水都结冰了……”

宛若卿冷声道:“比赛就是比赛,让了,就不叫比赛了。去年,你不过耍了点小聪明得的第二,你能保证,今年我不参加比赛,你就一定能得第一?”

“公子,我看我爹他们,还是老的做派,做个生意也搞得跟拉帮结派似地。”锦绣嘟嘟嘴,出了门,对宛若卿又换了称呼。

何进伯对自家小姐这不紧不慢的话语有些忧心:“小姐,你真信那姓裴的是东陵皇帝的儿子?”

“这还像话!”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便敲响了不远处的一扇门。

八成,就是这个阿图给他取的吧?

“公……公子,哎哟,你让我好找。”锦绣终于也气喘吁吁赶到,“发生什么事了?”

好美的男子,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里,亦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宛若卿和锦绣到梨香院墙根下,纵身上了墙头,见那边巷子里没有人,便赶紧下去,到了东边高墙。

裴澧夜点点头:“原来如此。”

若是真的情深意重,何不将那三个侍妾也不留,专心在太子妃床榻伺候着呢?

这是两个太过好看的男子,有不同的风采,却是一样的光彩照人。

宛家,近些年确实太得宠,风光无限的背后,确也有隐忧。宛若卿早就想到过这句话,只是没想到,会从当太子妃的宛家长女口中冒出来。

宛若卿心中感叹一声,笑道:“她也是关心姐姐的身子,不碍的,姐姐莫要太过难为她了。”

“打开。”宛若晴抬抬玉手,两个太监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的嫁衣,凤冠霞帔,一看就价值不菲,不用穿,就知道穿在身上,必定会是光芒万丈,让人移不开眼睛。

因此宛若卿过三岁之后,便没有见过这位宛家长女。

“九小姐,既然在宫门口撞见说明我们二人有缘,不如现身一见如何?”外面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好似能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裴澧夜……

“娘……”

这功力,没有下过十年苦工,怕是练不到这个份上的。

“我们十个!”

……

人们争先恐后开始付钱,锦绣忙进内拿了个脸盆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