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在一日,其他各院的女儿们,便没有出头之日了。

“开春就要嫁人了,还霸着那头名的位置不放,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这么爱出风头?”身后的声音,尖锐而熟悉。

说完,她把账册递给苏焕,拉着锦绣,离开了何府。

“小姐,你明知道进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何伯的名字,叫何进伯。

锦绣一缩脖子,果断不敢再笑了:“好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陌!”她没好气瞪他一眼,冒出两个字给他,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拿回小贼手上的钱袋,宛若卿无视那白衣男子的存在,从他面前走过。

宛若卿一个旋身,跳过人群头上,出手快很准,飞身抓住正忙着从人群中逃窜的小贼,只是人群多了些,只抓住了衣领,那小贼用个“金蝉脱壳”,把外衣脱了,赶紧跑。

过了那边的墙头,便是宛家男子居所,东北方向有一堵高墙,出了那里,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到了那里,就可以随意在京中走动。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不过这一点,宛若卿呲之以鼻。

“九妹,你就抬起头来,给澧夜瞧瞧罢。”太子下令,谁敢不从?

这太子妃,她是想暗示些什么吗?

宛若卿微蹙一下眉,这让人喝药不是太医的事吗,怎么甘兰说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两个太监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放到姐妹俩面前。

长得好看就算做了人事了,长得好看,也可以是草包,也可以很嗜血,也可以性功能不健全的,好不好?!!

她偏就不让他如愿。

宛若卿点点头,刚要再说些宽慰母亲的话,却听到有人跑了进来,叫一声:“九小姐可在屋里吗?”

燕凤月忍不住落泪:“你真当娘天天躺着病床上,就对外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吗?”

“嫁!”宛若卿很肯定地道,“不嫁也得嫁啊!”

“回娘的话,若卿今年,一十六岁了!”宛若卿轻轻回一句,毕恭毕敬地,可两个嘴角,偏都没有变形。

“小姐,你真棒!”锦绣笑看着自己小姐,宛若卿深吸一口气,伸手放入她的手中,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接下去,她该去准备女红。

只是,一到梨香院东厢房内,宛若卿一把坐到床边上,对锦绣道:“把我金疮药拿来!”

弯腰,脱了鞋子,白色的袜子尖上一片殷红,是血染的风采。

“啊……小姐,你的脚。”锦绣抑制住尖叫的冲动,“谁做的?!”

“若离!”宛若卿回答地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