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敢偷到她身上了?!

“这……”锦绣一下答不上话来。

这宛家,有个规定,每年除夕,都有一个比赛,比琴棋书画,另有女红礼仪等六项。会请朝中各高官家的女眷,以及宫中的礼仪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宛若卿此刻才有“空”去看一眼太子尊荣,今年太子二十九岁,与她大姐宛若晴是同岁的,不过,因为没有病痛的折磨,端木无垢看上去比宛若晴要年轻些。

这该死的姓裴的,想看就想看,说那么委婉做什么?

看起来,她也不是好赖不分的。

“可是皇后娘娘说,这药必须趁热喝。”甘兰低头,好似十分恭敬地样子,手中的药碗,一点没动。

宛若卿笑笑,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得装害羞低头。

对于自己小姐偶尔蹦出口的奇怪词句锦绣早就习惯,一般都直接充耳不闻,找重点回话:“说真的,小姐,这回大夫人总算干了件人事。”

车夫闷闷回一句:“澧王殿下的马儿惊了,冲了过来,吓着了我们的马。”

燕凤月这才稍稍放心:“那就好,娘相信你的本事,可也要当心些。”

“来了!”燕凤月挣扎着起身,靠坐起来。宛若卿赶紧上前拦住:“你身子不舒服,不要起来了,躺着吧。”

锦绣叹口气:“也是……不过小姐,你真准备嫁?”

走到一侧,稳稳坐下,双腿并拢,拿着手帕的右手放到左腿上,左手放到右手上方,轻轻盖住。

之前抓贼的那个“黑影”走上来,在白衣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白衣男子点点头,对宛若卿道:“既然公子不追究了,那我也不追究了。”说完,跟那小贼道,“还不快去谢过那位公子的不杀之恩?”

宛若卿一阵汗,什么叫“不杀之恩”啊?

不过偷个东西而已,还不至于判死刑吧?

“谢公子,谢公子!”那小贼也顾不上,今天总之是栽了,既然栽了,就要认栽。

宛若卿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瞪了那白衣男子一眼,转身就走。

“公子,那两个男人,还跟着我们呢。”锦绣回头看看,那一白一黑两条身影,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正大光明地跟着,大摇大摆地跟着……

“你们要干吗?”宛若卿没好气地转头。

“什么干吗?”白衣男子好笑地看着她。

“老是跟着我们做什么?”

“本公子只是想,难得在东陵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子,我是不是应该结交一下?”

东陵?

对了,刚才这个男人说,他是西凉人。只是刚才事情太多,一时间把他的话给忽略了。

宛若卿重新打量这个花样美男,轻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本公子,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