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气团子为了健康着想,为了少受黑社会的压迫和欺负,移动到了花园房里。没想到几天下来,最大的收获在这里。

“要比贱啊,你那有我傻啊!我跟周立民拍拖半年多,他说办公室恋情影响自己的职业形象,不利于他未来的升迁。我想男人嘛,以事业为重,我们做女人的应该多多体谅一下。所以直到分手,就只有姝知道,哦,好像老遍也看出了苗头了。

迟里行的脚步蓦然一顿,举步维艰,瞳孔剧烈的收缩,拳头握得更紧了。

那群人中,一个身着铅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朝向予城看过来时,唇角几不可见地翘了一下。两人目光一碰,状似无意地又迅速分开了。

她顶着一头黑线,拉住男人的浴袍,三下五除二地迅速将之重新打包好,拉过男人的左手,撩开袖子,喷气,“是这个!”

向予城本来是要给她开门,谁知道她那么激动自己先蹦出来了,看她那傻乎乎的模样,大手盖上毛绒绒的脑袋,笑道,“蓝蓝,不着急。这屋里只住了一位徐阿姨,没有什么外人,别紧张。”

向予城一路上,唇角不断上扬,笑容无比和熙,浑不知自己这走到自己跑车前的五分钟,遗落了多少芳心。

可蓝还没来得及躺上床,一叠照片就甩在了她面前。

迟丽欣捏紧了拳头,抬眼直横横地蹬着老太君迟卢氏。在老人骂出她母亲第一句时,她就忍不住了,虽然来时母亲早就千叮万嘱叫她顺着承着,只要乖乖认错,老太太终归会念在一家人的份上,保着她。

“一定是之前撞到桌角伤到内脏了。”王姝一句话,男人们的脸色都变了。

这一句话,终于把小妞儿的神都收回来了,他略显严肃的表情又柔和了两分,“你别紧张,数据显示是有一点高。按照医学常识,这算是一个小小警告。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帮你安排了一下未来一个月的作息。你先听一下,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王姝当时愤得差点儿跟玉兮妃干起架来,哪知道玉兮妃伸手一个巧转,就将人撂倒在病床上。本不用打,就这一手,她们两妞儿就一起上,也只能落个完败的场儿。

“给老二传消息,叫他三天内必须回来报道,否则就以怠忽职守撤销他执行总裁的职务!”

只是一个吻,一个投怀送抱,就原形毕露了。

哪知道这一口气吸到了满满的葱花香,几个大步走进去,浓烈的孜然味儿里,她的脑子里迅速递出一张超诱人的美食画面,在走到那张大办公桌前时,眼里只剩下端端正正摆在客坐椅前的那盘烤红肠,一颗红亮亮的油珠子,刚好吞没了一颗绿色小葱花。

事情的确越来越棘手了。

“可蓝,你在躲帝尚大少?”本不会跳……呃,对不起。”

“事实。”

他口气变得冷飕飕地,“就做个方案,你熬了两天都没睡觉?脸色这么差,跟死人没两样,连黑眼圈和浮肿都熬出来了。还擦这么厚的粉,粉的品质这么差,铅含量超标,你买的什么劣质化妆品?”

可蓝笑着调侃,“没什么啦,能当一回绯闻女主角,跟大明星模特相题并论,也是咱们普通小百姓的荣幸。”

总编当然不想落了势头,又推一把可蓝,跟向予城邀功似地说,“向董,我们可蓝把新方案做好了,要你有空借个地方好好聊聊?”

“什么?”

“蓝儿,那个向予城绝对不是好东西,上次到古镇来的那个大明星朱丽伊也跟他有过关系。”当晚他由于去接迟丽欣,没能参加舞会,但也听同事提起她的“惊人艳遇”,“当时你也看到向予城对待朱的态度,有多冷酷无情,难道你也想步上她的后尘?你即没她漂亮身材好,更没她傲人的职业背景,怎么……”

当时,他还有故意握着她的手,写了三个字:向予城。

如果和当初一样,恐怕……

“走开,不要你……假好心。”

向予城以为她选定了,便问,“就这家?看样子得先占个位置。”说着就要往里走。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适合说私事。”

可蓝和沈沫音聊得很开心,感觉沈沫音与玉兮妃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若说玉兮妃是枫山红叶,艳丽奔放,那么沈沫音就是西湖秋月,静谧美好,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妃妃姐,那小绵羊太狡猾了,居然趁机溜掉了。”

“上你办公室还是太招摇了,可不可以叫他们把盒饭送到这里来呀?”

“哇,今天我居然看到传说中的董事长。”

“呃,大哥,你这招真的有点卑鄙耶!”

“哎哟,一大早的急着投胎呀!”

呼,终于完了。“谢谢向董指教。”

“蓝蓝,这的确是我的失误,我保证接下来的每一天,好好补偿你。”

可怜惜日好友一朝成仇,倒无形中便宜了敌方贼寇。待可蓝和王姝黑着脸分道扬飙,周立民和钟佳文悄悄碰头。

肠啊!

可蓝惊怔地追出来,“扔掉,为什么?”

未想这一踏出电梯门,门口的接待小姐和几个白领就拿一脸的惊色瞪着她像瞪着外星人登陆,她莫名其妙问了安全通道口,就冲下了,20多层下得她口一直打鼓。

朱丽伊也黑着脸异口同声地指责。

可蓝垂下眼,手又捏着衣兜里的名片,矛盾起来。这没由来地让林进紧张,情急之下他也不想再等待机会,一把执起可蓝的手,直接告白。

可蓝隔着一条马路,遥望那看似神圣无比、实则存在诸多地下规则的审判场——法院,久久不动,她一脸凝重,眉头紧皱,一手紧紧攥在衣兜里,握着那两张名片。

“你的意思,要是我跟你发生关系,就不会跟我分手了?”她咬牙问出,只是想捅破这最后一层纸,看清真面目,过往的旖旎美好都不用再留恋了。

那眼里的失落,也随着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悄悄隐没。

夹着一沓资料偷溜进来的简博一看,也跟着愣住,“二哥,这是……那妞儿?”

想当年,那么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人眼前,那些该死的黑社会仍然逍遥法外,警察政府都拿他们没法儿。那还只是一个地方老大,以他整个欧亚黑道老大的身份,要封住老编和姝姝的口更容易了。

那声震响,轰得她脑袋瞬间空白,只剩下三个字,像小鸟一样在头顶边飞边叫:饱死鬼,饱死鬼,饱死鬼……

女人艰难地将眼光从那堆美味中移开,咽下大口口水,脑子里清晰地印着散着红艳艳的辣椒面儿还落了几颗鲜绿小葱花儿的烤红肠,口水分泌得更迅速。

“呜呀……咿柔哈……”

现在他却做着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受宜者还人事

不过,当他抚过她的小脸时,登时吓住,

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舒服又似痛苦的低吟。

小手一拨,阿弟一抖,兴奋地仰天流泪了。

呃,该死,向予城你什么时候染上老幺的下流思想了。

向予城顿时没了看资料的兴致,瞪着文件扮相,没翻一页,他又拿过丢开的手机,拨了几遍按钮,终于发了条短讯出去。

黑社会: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