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出生,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萧大侠,饶命哪!你要项目,我给你;你要尊严,我不会再强迫你;你要自由,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半径十米之内;我犯了强爆罪,我无耻我下流,我立即去警察局自首,以天天念绕口令度过余生,变成大舌头男人被蕃茄西瓜香蕉皮砸死,呜呜呜~―

向予城掐了电话,静静地坐着,脸色在黯淡的灯光下,明昧不定,忽尔牵起了一丝淡笑。损的招,借他人之手来铲除异己,必然是某人私下给她出的主意。而今晚沈沫音一出场就帮衬着可蓝,屡屡回护,看似帖心的举动,却碰巧地让可蓝在屏风后听到他和陈歌孤男寡女?!后又当起他的爱情军师,左右他的思维行动,将他劝离现场后,妃妃便立即使出了杀手锏。

向予城按住玉兮妃的肩头,将她朝旁轻轻一推,眼中只有那直往后钻的小女人。

“谢谢。”

口气却仍是地,“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在这藏头缩尾的做什么!”

“丽丽姐,就算分手也能弄套房车,够咱们打工一辈子用了。哪会难受?!”

向予城抽出了被她挽的手,主动伸了出去,与吴总一握,唇角微微上勾,口气比刚才柔和不少,“吴总,我们今春的招聘计划已经为你们事务所预留了位置,希望能加强合作。”

总编的笑容也有个小起伏,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继续跟着吴总打官枪。只应和陪笑,让两个老家伙去过招。终于到达25层宴会厅,电梯门一开,她着实松口气。跟这样虚伪作做的应酬比起来,其实和向予城约会要轻松许多,因为全程陪伴下,他的温柔呵护从不掩饰,意图也很直接,就算当初耍了小手段,也立即跟她道歉了。

完蛋了!

别扭纠结了一下,以她素来节简的家教作风,还是留下了。

“向予城,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蓝蓝,你没事?我不知道你不能看恐怖片,以后咱都不看了。你哪不舒服,我叫人送药过来。”

他转而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司机开了门,他下了车,便牵着她的手,一路都不放,神情格外轻松愉悦。

“嗯。”

可蓝前脚刚走,钟佳文就愤愤地给周立民发消息,两人脸色都相当凝重。

两个女狗腿同时扭头,四处探望,可蓝趁机拧身就溜,钻进一扇会议室大门,后两人才反应过来,急忙来追。

他立即站在原地,整颗高悬的心都落了地。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么尴尬吃鳖。开始是很不甘,现在的结果让人很满意。

帝尚的保全自然是漂白后的弟兄们组建的,后又经过国际专业的保全培训,在碧城乃至京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两年前的满二十周年时,西北部的藏一独闹事,京上那位有摄政王之称的总理大人来碧城视察工作,特别征调了帝尚的保镖护航,一时在京上名流界声名鹤立,不少富贾巨星都投转帝尚保全。这其中,除了依托其专业级的保镖水准,还有帝尚的黑道势力,做为欧亚最大黑帮的前任老大,谁敢不买面子。

“怎么会呢,哈哈哈,能把大哥降服的女人绝对是no1。哈哈哈!我们这不是担心大嫂嘛,所以才……”黑畅恨恨地瞪了眼那个文件夹,潘二得意地丢给他一个桃花眼。

明天她就要到帝尚的宣传部报到,那种大公司挺复杂,她紧张担忧想要找人聊聊,最好能帮她打气并提供后援支持,姝居然又见死不救啊!

“不行。从华国自有报纸这种新闻载体开始,建国近百年来,各大专业报纸特别是全国发行具有悠久历史的党报一类,都遵从传统,延用树心旁的惟字。在我个人看来,这不仅是传统,更是一种文化低蕴的积累,历史打磨的内韵体现。

“我又没有你电话,怎么打啊!”她怒极一吼,风吹得满头小卷卷乱飞。

“嗯,可蓝的确很用功。很好,虽然这期上不上刊有点可惜,我相信压轴好戏在后面。”总编点了点头,一双眼隔着眼镜转了一转,又道,“这样看来,你的工作量会很大,恐怕顾不过来。要不以你为首成立个专题小组,你看看挑谁来帮你?或者,其他部门的有兴趣可以毛遂自荐啊!”

登时,小小蓝欢叫一声,一飞冲天,口水长泻。

“你个黑……”突然碰到他左手,她失了声。

可蓝的笑容早在矮冬瓜滚进来时,消失怠尽,换一脸讶然不忿。

可既然来了,没有理由就此放弃,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本不可能有你所说的线人能向媒体透露消息,恐怕在事发当场就被完全扼压下来。以事后男方的态度,我想也许是女方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愤怒之下过份指责男方……”找借口?”

潘二桃花眼盛开,“正所谓关心则乱,这小丫头跟那些巴望着您的女人大为不同,大哥您可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啊,前途……堪虑。”

“蓝儿,你说向予城欺负你,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周立民又拉住她,她现下还是病人挣脱不开,气得又踢又骂。

“先吃药!”

为什么啊为什么,刚才那么蠢地跟他要“妈妈”,恶心得像在撒娇?!要死了,她居然向一个强爆犯撒娇。

她往前拱,他跟着走。

这完全符合她看惯的港城黑片桥段,以及少年时期黑社会给她留下的糟糕印象——先歼后杀,分尸沉海。

“向予城,就是喜欢一头猪,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强、爆、犯!”

绵被里只传来可怜兮兮的咿呜声,还拖着被子,直往床头上缩,眼看着就要坠落大地,他不得不爬过去摁住移动“人丘”,憋着笑哄着。

他倒是很有些自信,事后潘二他们要跟蓝蓝处上一处,就会改观,估计……很快!

这积蓄了一夜的力量,在清晨一发不可收拾,她被他弄得又酸又疼又累,推拒不了委委屈屈地哭着应承了,后来支不住到来昏死过去,他终于直达激情的鼎点在她体内完全释放了自己,仍无法魇足般地抱着她缠吻了许久,吮去小脸上的泪水,才又睡去。

他是宁愿她事后恨他怨他,此刻也不会放过她。

也许是动物本能,讨好一声,或许会好一点点。,美滋滋地吃得吸啦啦直响。连带一双小手也开始放纵地游移起来,指尖滑过一垒垒起伏的沉地喘息一声,又嘎然失声。

这真是要人命的无知沟引。

走时还乖乖睡着的女人,又活腾回来,一床的被子被踢下床,床上零散着几个套枕,被小女人开发出了一个全新的用途,见者必喷鼻血。

“……嗝,我……我知道,”她的声音一片沙哑,语气更悲切了,“是我……嗝,没眼光,没阅历,我蠢,我笨,我傻……姝姝都说得对,嗝,我太天真,把……嗝,把人都想得太好……活该被甩——”

他两步上前,扯过旁边悬挂的大毛巾,一把将女人拉出冷水帘子,紧紧包起来,气愤地低吼,“萧可蓝,你犯什么傻?现在室外才十度,室内不过二十多度,你还在感冒,居然……”

没有人!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别说得你们跟贞德圣女似的。”

黑社会?

说着,就是一个搔首弄姿的s曲线。

向予城本想说没必要,可那暖暖凉凉的气息一吹来,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周刊同事们这会儿也全挤到前场,成了亲友团。可蓝才知道,周立民和迟丽欣以周刊名义,参加了集体婚礼。当那两人从台上走下来时,迟丽欣昂着下巴,骄傲地扫了她一眼,周立民温柔相护,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姿态,让她不自觉地捏紧了五指。

“蓝蓝,我不是怕我给你吃迷药?”

刚整理好一团乱麻似的心绪时,向予城坐了进来,明明挺大的两排位置,一下拥塞了好多似的,感觉很局促。

“向先生,您对初恋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等等,向先生。”

时,都叫着“妈妈”,这种时候肯定更需要吧!

然后,有着可爱包装的湿巾,有点小洁癖的女生必备品;阿胶蜜枣,核桃花生,既是零食,经期也可补血生热;打发无聊的杂志,暖小肚子的热水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每天至少勤换三至五次的纯洁小天使。

逛超市这种事儿,搁三个月前,向予城想都不会想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更别提给女人买卫生巾这么囧的事,今天也干了。而且,很彻底!据他所知,就是天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简三,自称对女人无比了解的超级大情圣,都没碰过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