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先把衣服穿上。”

“你……”

终于回了房间,可蓝欲哭无泪,瞪着最先出卖自己的损友,半晌不说话。,“蓝蓝,咱先不管主编说什么。向大少真的是情人节那晚在男厕所里照顾你醉酒的人,我家达令后来还从林进那里打探出,之前迟丽欣那伙人欺负你,也是他出手相救的。你说,帮你拣文件,送你好时巧克力的什么天使,是不是就是他?来来来,理智点。”

可蓝干笑两下,心说鬼才会对你有什么心意呢!回头借机看电脑屏幕,暗自喘气。可总觉得那两道厉光直戳在身上,很不自在。

陈总编浑身一怵,立即点头,“向先生请指教。”

“不、可、以!”

男人也不理他,入了会场,凭他高人一等的身量,在全场一扫,便看到了正缩在角落里,鼓着圆溜溜的杏眼儿,一勺一勺挖蛋糕吃,眉眼间竟是满足享受的萧可蓝。

真心急哪!“送到那晚见过的她同事手上,好像吓得不清,刚下车就哭昏过去。”

又一片咳嗽声响起。

可蓝避开狼爪,揉揉肩头苦笑,“条件那么优,人家都找本地人了。谁会看上我这种外地小打工妹啊!”周立民就是外地打工仔,傍上迟丽欣这样的本地势力,不用担忧未来发展,能不狗腿巴结么。

半昏半迷糊的小女人,嗯了一声,“姝……我要,回家……”细白的指,目光骤然深黯,揽着腰的手臂下滑到臀部,一把将人托起放在雪花白玉石洗手台上,大掌托起她的小脸,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指腹滑到有些苍白的丰满双唇上,细细摩挲,未料一团红红的小东西,突然伸出来,舔了指尖一下,湿湿热热的感觉,窜进心里,什么东西被轰然引爆。

吐到一半时,她看到抱着的东西是黑色的,心说这会馆的马筒真有格调,居然是黑色的,还软呼呼的,还套着手感这么好的布料。

环视一周,灯光旖旎的小厅里,的确有不少捧着杯子,低声细语纯聊天的男女。

正式介绍,她,萧可蓝,今年25岁,现供职碧城报业集团下的一家杂志公司,创意部经理助理,就是打杂的小文员。小家碧玉型,外貌尚可,家世普通,个温吞,有绵羊的亲切温柔,也有山羊的倔将固执。秉持人不欺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打不过总躲得过。总之,她是个在寻常人眼里都不甚出众,工作勤恳,处事温和的好员工。

女人更用劲地抱怨,“她的文件夹把我手臂划得好痛,肯定起印儿了。”抬头,突然发出男人的目光有异,当即变了脸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瞅准了,来个故意伤人。被人家甩了,使这种下流手段报复。呸,不要脸。”

可是她计划好,等他回来就能吃上热呼呼香喷喷的饭菜,所有的麻烦和困难都不是问题。

“蓝蓝,先把碗里的吃完。”

一低头,这一大碗的青菜圆子啥时候装填完毕的?!

小菊花又盛开了,基于咱是淑女,不跟流氓一般见识的基本原则,也不能浪费了农民伯伯辛苦种的青菜,吃,对身体有好处的咱不能亏待自己。啊,被黑少风卷残云地消去了一多半。,呜呜呜,好想吃啊好想吃,就一口,小小的一口……

里的完美典范啊,直送向大张的小嘴巴。光荣献身下方的垃圾盘,可蓝只尝到了一咪眯油腥子,顿时憋了一餐的气爆发了,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向——”

“唉,小心……”

好戏看得正起劲儿的另两人,没来得及出声,早前被盛好放在可蓝右手边的一小碗汤,被她拍翻,刚好落在向予城的左手上。还是刚勺出盅子正烫着,这一下滚在手背上,就红了一大片,浸进了衣袖不少。

黑畅夸张地叫,“啊,大哥,你手上有伤啊,快擦擦,别感染了。”

可蓝一下愧疚得要死,急忙去解向予城的袖扣,包厢里暖气开着,他只穿了件早上的深蓝格子羊毛衣,里面一件黑衬衣,掀开袖子后果然绑着白绷带,上面已经浸了黄黄的油。

“疼不疼啊?能撕开绷带么?”

“不疼。先撕开看看!”都向外翻着。

她一边责怪自己幼稚,一边小心捻去油汁,“好像汤汁有渗进去,还是去医院里重新消毒包扎一下比较好。”愈发过意不去,不敢抬头,就俯下身去,嘟着嘴呼呼地吹。

向予城本想说没必要,可那暖暖凉凉的气息一吹来,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自从他十三岁走上黑道,刀里来枪里去,什么伤没挨过。除了母亲,他从不让任何女人碰自己的伤口,上一次被母亲心疼吹伤口,是多久前?二十年了!

去了小镇最大的人民医院,可蓝坚持,向予城痛快地顺从了她这个体贴的霸道决定。

外科医生上了年岁,瞧可蓝紧张的模样,还颇为打趣地调侃说,“小伙子,瞧把你小女朋友给吓得,以后做事千万小心点儿啊!这么深一刀割下去,疼的可是两颗心。”

向予城难得在外人面前温和地笑着,应了声“是”,看过来的眼神,让可蓝直想打地洞。

临走时,老医生的一番嘱咐,什么“激情时悠着点儿”羞得可蓝直在心里挠墙。

出了医院,向予城说想走走消食。

可蓝心里有愧,放着伤患调头走人的事干不出来,就顺水推舟地跟在后面。

“蓝蓝,你不用愧疚,这只是小伤。”

“怎么会?那么深,那么长。”

他低头看来,唇角弯着,正午的阳光打下来

,那样浓密而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影,好看得不真实,她立即红了脸,将眼光移到他手上。

“光看着,都觉得好痛啊。”

“蓝蓝是在为我心疼?”

嘎,这厮太坏了。“别往自己脸上帖金了,我只是愧疚。”

“习惯了,以前比这重的伤,都是拿布一裹,不流血就不管了。”

“这习惯可不好。”黑社会,真可怕!

“是不好,以后由蓝蓝看着,争取改掉这习惯。”

她别开脸,“谁要看着你,你多大一人了。”哼,臭不要脸的黑社会。

“今年三十三。蓝蓝芳龄?”

“老头子,我比你小八岁。”她傻傻地得意起来。

“八岁。听说瑞丽杂志上票选最佳伴侣年龄差距就是八岁,这段时间,累积了一个男人的黄金期,不论是体力、脑力,还是财力、社会资源,都是最的艳遇、外遇、出轨、劈腿、一夜情、泡夜店把妹的最佳年龄阶段。”

他摇头,做叹息状,“蓝蓝是因为待在杂志社,看惯了圈内的复杂,才这么偏见灰暗?”

她立即眦牙,“切,你们混黑社会的天天泡夜总会出入名流私人会馆小包房桑拿间牌酒桌子,难道很正见很光明?!”

“蓝蓝,你又是一个深受港片毒害的傻孩子。”

他侧过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纵容的笑在那样黄金比例的俊脸上,帅得耀眼,真让人心律难平啊!

她拍开他的手,下巴清高地扬起,“艺术源于生活,至少有五成是真实的。所以,咱俩不合适,请向大少另寻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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