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封建主义老地主,卑鄙狡诈,就知道压榨员工的血汗啊!

那颗小蒜头似的巧克力,被他把玩着,在漂亮修长的五指间,翻着小跟斗,让人感觉就像孙猴子怎么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似的。

而向予城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对着总编说了一句,“陈总编,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再次面对那楚楚可怜的目光,黑畅很想英雄救美,可这妞儿是大哥看上滴啊,这样乱放电,是会出人命滴啊!

还一般男人?!黑畅对这说法,深以为耻。

果然,男人看也没看他,就开口问,“人?”

可蓝继续表清白,“我真的是《碧城新周刊》的……创意部助理,已经正式上岗一年了,你们要不信,我还有……”,又急又怕中她就埋怨自己当初赶流行买这么又大又深的包,现在找救命稻草找得她真想把包包来个五马分尸。出了名片,她双手虔诚地捏好,如同送贡品一般,埋着脑袋,送到出去,“我的名片,你们可以打电话到报社查询,我们报社还在古镇街上的上皇大酒店订了房。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我向人民币发誓……”

“让我再看看,好像还有齿痕呢!你个鬼丫头,老实说,你是不是一箭命中林进那小嫩苗儿了。今早我达令儿送我来上班时说,这家伙可是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当红炸子**,父母都是院里的老干部,编制内人员,他爷爷辈儿的还是老八路,要是你泡上他做院士太太,比周立民强一百倍!”

在会馆前,他听到她的女朋友就是这样叫。

隐约中,听到有人惊叫,“大哥……”又很快消音了。

“这里不错,你要喝果汁还是茶?”

这时,外面传来人声,上班的紧张节奏迅速感染可蓝,她小心收好那张打气的锡纸,拿出化装包抹bb箱掩盖伤心的痕迹。职场如战场,个人情绪更不能带到工作上去惹人非议,发泄够了就必须擦干眼泪,勇敢面对生活。至少她还有工作可以排解伤心,分散注意力。

“对……”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她前男友。心重重一沉,他正护着怀里的女人,低声细语地哄着,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或者可说是卑微。

抬头望望天,已经麻黑一片。她捏着领口,掂着脚跑起来。因为他租住的那片小区,距离车站很偏远,最近又在修路,最快也要一刻钟,一路上被挖得稀烂,可以想见现在下雨后那满是泥泞的路面,走起来有多困难。

可蓝下颌一紧,他什么意思?

他敲了敲车窗,“最新进口三层防弹玻璃,隔音效果极佳,就是海豹突击队贯用的散弹枪在这里面轰一,外面也听不太清楚。”

所以,你就是光天化日想把我在这里正法了,也不怕被人发现?!我身上的防狼武器,对你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向予城,你到底想干嘛?”横竖都是一刀,开门见山给他拼了。

哪知道……

“蓝蓝,你鼻水流出来了。”

他眼急手快抽出一张心心相应,捂她鼻子上,下令“用力”,她下意识地皱眉一醒,然后那大手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撸了撸鼻子,移开后又抽了纸过来帮她清理现场。

天哪,杀了她!

可蓝心里的小小蓝正在用力撞墙。

向予城看着渐渐染上粉红色的小绵羊,终于满意了。

车子突然停下,通话器里传来声音,“老板,药买到了。”

车前的黑色隔离小窗放下,东西被送进来,他接过后,放在升起的小桌子上,就像在研究新型武器似的把每种药的说明看了一遍,又询问了她具体的感冒症状,将药丸剖出来,试了下水温,才递到她手上。

这时候,小蓝蓝已经撞昏了头,瞪着大眼睛,四周都是小鸟在飞。

“蓝蓝,快把药吃了。放心,我还没有饥渴到会对重感冒的女人下手。”

瞪着手上的东西,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偏狭的念头,电视里都喜欢演黑社会用毒品啊海络因什么的东西控制人啊!

“蓝蓝,我不是怕我给你吃迷药?”

“没,没有没有。”

她一口闷了药,一口闷掉水,心说这家伙有读心数么!

他深深看着她,一派温和,“蓝蓝,那天的事是意外,我现在只是个正经商人,你不用那么怕我。”

“我……知道了,”她垂下头,“谢谢您的药,但是我也只是个记者,采访你……是我的工作职责,您不用对我……那么客气。”

“不行。”

“为什么?”

“情人节时你收了我的巧克力,昨天我也接受了你的白巧克力。按照传统我们已经是正式交往的男女朋友。所以,我现在只是在照顾我的女朋友,这是做男朋友的责任,不是客气。”本就是强迫中奖!”小绵羊更红火了,激动地直起了身。

他点头,“奖品即出,概不退还。”

“向予城,你这是耍流氓。”

“我以结婚为前题跟蓝蓝你交往,可没有违背的教导。”

语录:不以结婚为前题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磨牙,“我不要,我不要跟你交往。”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兴趣。”

“我喜欢你,我对你很有兴趣。”

“你不能强迫我,那不是绅士所为,你刚才说你只是个正经商人,不是黑社会。”她捏紧了拳头,身子又不自觉地挪了一下,与他正面相对。

“蓝蓝,我不会强迫你。不过,我是个男人,我有我男人的方法。你瞧,刚才我并没有强迫你上我的车,不是吗?”胜券的模样,这两三句话,已经把她杀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