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妃嫔们还是官员们,都不应该怪到党爱国的头上来。因为就算党爱国没明这些新式娱乐项目之前,汉灵帝也是一个娱乐达人,甚至过去还在**建造了一条“商业街”,玩起了真人版的模拟经营类游戏。

汉灵帝好不容易找了个新鲜的乐子,甚至还热衷到会自己亲自动手做孔明灯,因此在还没玩腻之前就被党爱国阻止了自然会十分不爽。不过党爱国用热气球研究成功,一定亲自保护着他乘坐热气球的承诺,暂时安抚住了汉灵帝。

但是就算是这么“简单”的工作,某些学生们也并非能够做得完美。当然,自己眼高手低,却依然有一种身份和阶级上的优越感,瞧不起工匠的人,在中央大学的这些学生之中已经不存在了。就算是深以自己“四世三公”的家世为傲的袁绍,也不得不承认工匠等技术人员的重要性。

吃完午饭,学生们都回到了教室。此时大多数人都和几个好友聚在一起,一边讨论上午所学的知识,一边等待着上课时间的到来。那些比较聪明的学生,大概已经想到了怎样利用上午习得的知识制造飞天的道具,便与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在那里猜测党校长的设计和他是否相同。

“那只是自欺欺人!我们不清楚真正的原理,就不能够最正确地利用它们来为我们人类服务,来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就算你们是所谓的上层人士、世家权贵,你们的生活也只不过比普通人好得有限罢了。

四月末,可以说是春光正好的时节。听说黄忠的儿子康复了,学生们都去恭喜了黄忠。同学之间一副团结友爱的样子,这让整个中央大学内部都显得喜气洋洋的。

像这种专门为了汇集全国各地疑难杂症患者,甚至可以免费治病的地方,有钱人当然是不可能来住了。而且当时但凡有些钱的大户人家,治病都是请医生出诊的。

有关袁氏兄弟的话题在学生之中并没有引起太大反响,他们天天都要学习各种新鲜而有趣味的知识,每天都现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又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有工夫去长时间关注这些八卦?党爱国天天都忙得很,更是没两天就将袁术的事情扔到了脑后——反正袁术这二货本来就不在党爱国的计划内。

但这也难怪,袁隗之前不打他,那是因为他爹还活着,他没有必要越俎代庖。而后来袁术和袁绍的爹死了,袁隗更得对哥哥留下的孩子好一点了。至于自己的孩子,那当然是要严厉管教,犯了错肯定是抽他没商量。

他也想明白了,现在不是袁术可能不可能怎么样的问题,而是要抹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的问题。党爱国就像是皇帝一样,真要惹得他生出杀心,就算是皇帝本人也拦不了他。对于这样的人,不也该按照对待皇帝的态度,时时刻刻都保持小心谨慎吗?

起码,如果将这有限的教育资源分配给更优秀而且更加努力的人才,获得的收益必然会更丰厚吧。

刘辩还没有乐呵上几秒钟,党爱国的后话就跟来了。这让刘辩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甚至是电梯一样大起大落了一番——虽然他并没有坐过这两种东西,但却并不妨碍他产生类似的情绪。

“这个嘛,就要由你自己去试着寻找答案了。就算是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在科学的道路上,后来人的成就总是会越前人,那是因为你们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所以科学不像儒学,不存在孔子、孟子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越这样的结论。校长我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被你们崇拜,而是为了被你们越啊!

“你们看,柄部和叶片的结合部分比较薄弱,受力过大就自己解体了。如果是水中用的螺旋桨还好,大不了顺水漂或者用手来划船。要是飞在半空中,螺旋桨突然解体……那你们也只好试试人类能不能像鸟那样,单单依靠手臂就可以飞翔了。不过那样的话,想来也就没有必要制造飞机了嘛,哈——哈——哈——哈——!”

不过这也终究是刘辩还保留着一些少年人的赤子心性,而没有从小就受宫廷斗争的耳濡目染,变得机灵“猴精”的缘故。如果他真要觍着脸倚仗皇子的身份往党爱国身边凑的话,肯定能有很多和党爱国接触的机会。但身为一个少年人,他的自尊、羞涩和恐惧都阻止了他这么做。

这一“实践性学习”的结果,是他又被大雷霆的父皇给训了一顿。然后除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他能够接触到的所有下人,都变成了宦官。

对于党爱国来说,他只考虑更科学、更有效率、更能带来益处的东西,至于其来源是东方还是西方,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包括文化这种无形的产物也是如此,只要用着更方便,只要是能让中国强大起来的东西,那么中国的还是外国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到了我们手里的,那么就是我们的东西了嘛。

正宴撤下之后,皇甫嵩等中老年人十分亲密地围成一个圈子连席而坐,面前只摆上些小酌用的浅盏和下酒的小食,悠闲随意地谈话聊天。如果换成是别家府上,可能像这种非正式有场合,就会将客人请到摆放着八仙桌和八仙椅的新式房间里去。但皇甫嵩刚回来没几天,还没有来得及去追赶上层社会的最新流行趋势。

不过对于这支汉灵帝、文武官员、乃至是普通百姓都引以为傲的雄壮军队,党爱国没有多加评论,只是微笑着看热闹。毕竟以古代人的标准来看,也许这也就是精兵了?反正这时代的战争中,大多数军队只要将官一死,士兵马上就会崩溃这是常识。而这种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常识,在党爱国看来却相当不可思议——这么脆弱的军队还能用来打仗么?

皇甫嵩则言:“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

而且我一贯不喜欢用贬低自己的方法来表示谦虚,所以不要再用‘贱妾’之类的词来称呼自己了。真正的谦虚,是客观地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并仅仅指出这一事实罢了。而不是走个形式,用贱称来称呼自己就有用的。”

咦?这么说来,党爱国那个朋友的愿望,他现在岂不是已经实现了?他才是真正的能够随心所欲的校长,而且还穿越到了三国时期,又有无敌金手指……如果让他那个已经变成了北京某单位的一名公务员,在充当薪水小偷的同时,继续坚定不移地走“御宅主义”道路的朋友知道了,一定会哭着喊着要让他看在将近二十年挚友的份上,把这个机会让给他吧?

大多数人总会认为,自己的努力可以影响到事情的进展,甚至可以影响到科学规律,可以影响到随机事件。所谓的赌徒,尤其是如此,就连统计学也阻止不了他们了。他们总认为自己研究出来的所谓“规律”能够影响到随机事件的生,提高判断的准确性,增加自己赢钱的可能性——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就在孙坚和吕布二虎fuguodupro遥遥对视的时候,党爱国点起了素来不多言语的赵云。现在的赵云才22岁,甚至还没有加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只在常山真定小有名气。不过此时这个身材高大姿颜雄伟的青年人一点也不怯场,不卑不亢地站起来对党爱国一拱手,毫不客气地问道:“校长,吾生为大丈夫,用此卑鄙手段,胜之不武,徒增耻笑耳!”

比如他虽然没有那个心,但处在这个位置上,做出了允许学生佩剑这么明显的愚蠢决定,却没有人试探地反问哪怕半句!那么没出事之前,他自然不会醒悟过来,自己的决定其实是好心办坏事。

目送走了王粲之后,党爱国才转过头来,面色不善地对才三月份就“热”得大汗不止的袁绍质问道:“说吧,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解释的。”

进入校园之后,袁绍便径直带着袁术去找党校长。其实党爱国居住的地方和教室都在一个方向上,所以这一路上遇见的同学也越来越多,大家无不对袁术表示关注。倒不是因为他一直拢着手,好像很怕冷的样子,而是因为他之前并不是中央大学招收的学生,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关系。

这样的人,党爱国放他离开其实心里也打鼓,琢磨着是不是将贾诩直接送到曹操麾下。要说能够用好贾诩,却又不因为他卓的能力而对他不假思索地言听计从的人,也只有同样才华卓越而且生性多疑的曹操了。

要问为什么得这么麻烦,自然是因为党爱国也只记得碳的相对原子质量是12,氢是1,氮是14,氧是16这几个而已。毕竟这些知识不常用,又太久远了,记不住是正常,记得牢牢地那才叫奇怪呢。

这也是党爱国在开学第二天,就在详细讲授化学课程之前,先给他们演示粉尘爆炸实验的原因之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党爱国虽然不需要装神弄鬼,但起码他也得让这些学生们对科学多出点严肃感和敬畏之心。这样以后学习那些比较抽象和枯燥的基础知识时,大多数人也能多用点心,毕竟不是所有知识都能安排个一眼看上去就会被吸引住的实验来讲解的。

所谓暗火,是党爱国暂时明出来的一个没什么用的东西。就是将一柱计时用的香柱上面缠上厚厚的纸张,然后把香点燃,再套上一个厚纸帽而已。因为只是厚纸帽,最多被香烤个二十几秒就会被点着,比起什么火折子来说要差得远了。

这个管子不直接通入水底,能产生多少效果还不好说,但在没有强力抽风机,依靠校工踩脚踏车来人力抽风的情况下,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而且党爱国还在水池里养了点鱼,水池边上种了一圈花草,周围还有树木,专门用来吸附以及探测排出气体的毒性。

借助这台并不十分好用的显微镜,党爱国还给华佗、张仲景、太医院的御医们和各地送过来的一些名医讲解了一些生物学、微生物、寄生虫、细菌、病毒的知识,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人体的各种知识。然后还有他知道的关于病理学、药理学、生理学等医学相关知识,他也尽量都教授给了这些“中医”。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对的,我说的那些校办工厂,就是在洛阳周围新建立的各行业的作坊。不过和传统的小作坊式生产不同,在工厂里工作的人数更多,分工更明确,制造标准更严格,成本也更低廉。而且里面还开始使用各种机器来进行生产。我们以后的某些课程中,也会带领你们参观那些工厂的。”

甘宁的普通话和各种党爱国口中的新鲜词汇学得不错,只是他将不能够说出来的事实给说了出来,让党爱国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回想起来,他这番举动的确是太丢面子了。早知道用嘴喷出个彩虹这么费力,他就让那些能工巧匠想办法制造一个手压式的喷雾器了

不过党爱国并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比较亲切。他上学的时候,所有学生都乖乖把手背在后面听讲,举手时举成个直角,也就是在上公开课时“表演”给那些上级领导看的。而现在这些学生们,简直都太守规矩,也太过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