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搁回,米诺儿带些倦意地闭上眼,来到艾斯米多久了?十五年了吧,第一个认识的同龄玩伴就是真正在艾斯米这个繁花之城长大的久石,永远无法忘记一身花土的他拉着她的手去看大花田的场景。

“飞坦?”

“告——白!”梅雅非常恶劣地笑着重复。

他抱着把黑色鞘壳白色刀柄的武士刀,手指握在刀鞘上用力得失去血色。

“小妖,哪边可以让我下手?”我跟上她。

房间里很寂静,静到可以听到放在窗台上那盆白夜草舒展枝叶的声音,耳边还有炸弹爆炸时人群的尖叫。

穿着花草长布衫,戴着草帽的梅雅弹着吉他蹦蹦跳跳,他给我了一个灿烂得露出整排雪白牙齿的笑容,“hi,米露,你们好可爱,哈哈,两只小熊。”

也许除了偏执研究狂的个可以让他获得诺贝尔奖外,他还可以走经商这条路,脸皮越厚听说赚得越多,以他如此极品的个,也就那么几年的时间就可以把人家大小通吃,变成超级奸商一枚。

“花祭节大家都会在身上佩戴鲜花,头低点。”我踮了下脚尖,将花环戴在他头上,因为那顶与衣服一对的帽子被归为多于的饰物,所以他一甩手就扔得老远,我也只能由他。

在泉水里,开满了早上新移植过来的七色水莲花,无论经过哪一个居民的门口都能看到一大蓝可以随手拿走的自家花。

将他脸上的泥印擦干净,伸出指尖顺便将脸颊边已经松动的ok绷按回去。

动作在一瞬间爆发,轻易地弹跳到半空,刚才站立的花土猛然伸出两只手,却抓不到哪怕是一点他脚底的泥。

我憔悴转身,看都不看身旁这小子一眼,我决定了,为了要交罚款单,从今天开始改吃素食,类太贵了。

他将手在裤袋里,眼神随意地看了下门,我听他“咦”了一声,转头看他,见他勾起嘴角,眼角微颓,一副新鲜的样子,“探视薇花,这门至少也得上百斤左右吧。”

把一直放在屋子后的自行车搬出来,把野餐藤篮放在自行车后架上。

他不在意地“哦”一声。

鞠躬,道谢。

“是啊,什么蓝籽花紫星绿美人的,一共七种两百多朵,幸好还有个向导搭档,不然累死老子也无法在今天五点将花送到绿化协会去。”

“给我抄家伙,把那群混蛋给扫回去。”米诺儿越笑越艳,语气也越来越冷。

“万事平安。”我朝她调皮地眨眨眼,无论是我在贝贝街的老邻居,还是米诺儿跟住在十三号街的执法队们,我知道他们跟平常人有本质上的不一样。但那又如何呢,我只要知道他们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够了。

“呵呵,对呢,那个一脸横光天化日下用非法手段虐打良好市民俨然官僚害虫的家伙就是我吗,米露下次还是认清楚点。”

我怀疑什么男人可以降得住自主强势的她。

很晚了,睡觉吧。

所以我又将他拉去剪月光花藤玫瑰,边仔细说着注意事项边欣赏地看着花朵完美在他指尖上掉落。

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前,青年儒雅温和的声音响起,“米露,祝你好运。”

用我的菜的味道去比较,是因为习惯了吧。

场面静默n久,玛琪缓缓抬头说:“也就是说团长被包养了。”

派克将盒子扔到废石木屑中,既然团长不要就没价值。走到角落边,伸手是一朵残缺的大罗红花,探取那个女人记忆时那女人一直紧抓着这朵花。

“她?是谁啊?”信长可不管这场面多不对,他偶尔直线得厉害。

玛琪手法熟稔,看来没少做。

然后转身就走。

他挑出两朵卖相不佳的大罗红花,剩下的全塞还给我。

下了沙发,把挤到一边的被子帮他盖上,低头时轻声说了句,“好梦,孩子。”

“没感觉。”他靠得很近,呼吸在耳窝边,贴着颈处,我一只脚还处于踏空状,身后的人抱我抱得紧,越来越紧。

我立刻惊醒,“你说什么?”

我无声笑了笑,搬出茶具,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泡杯茶来解解。

“噗。”梅雅抽了,要笑又笑不出来,这么认真地问别人去死可以吗,就算你实力强到不符合年纪,也别用这种猫捉老鼠的藐视态度对人吧,好嚣张的小鬼。

他叼着勺子,想了想才将碗挪过来,我将鱼放在他的碗里,放完见他还瞪着我。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混得没吃没喝,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是在别人家里早就被拿一把扫把给赶出去了,就算他不是我哥你也别吼出来啊!

跑到这个没遮没拦迎着雨水的任家伙前,将伞举高挡雨,他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地东翘一西贴一块,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得有种病态的透明质感。

“米露小姐。”雅明惊恐地疯跑着,速度真快。

他一脸向往与希望,要回到熟悉的家乡对浪子而言是很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