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自己离开,那之后的报复恐怕就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身为青山镇三大家族,能够维持至今,陈泊相信,他们家族的那些主事者绝不是猪头,断不会轻易言武的。

这是什么话?强势,无与伦比的强势!竟敢把金花楼都数落进去,胆子可是不小!

莫怀仁微疑一声:“赌客?”

就连陈水,也疑惑起来,今天幺弟是怎么了?

聪明人一听就懂,他这是暗暗嘲笑陈泊恢复正常的时间可真不是时候啊。

再一深想,陈泊当即了然,想必是这赤骨草的高价逼得手头拮据的三姐也打起了歪主意了。

“以前的事情?只记得一丁点,怎么了?”陈泊一脸的懵懂无知地问道。

一时半刻之间,陈泊竟不知该说点什么,这一夜都闷在藏书阁里,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找什么吧?

就在陈泊胡乱瞎想的时候,陈功扫了一眼众人,然后道:“好了,你们兄妹三人,各自修炼吧,记住,不要离开山庄范围,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你们的修炼。石娃子,你随我来。”

陈功笑道。

陈泊刚想反抗,挣脱陈水的控制,不过心念一凛,最后还是放弃了。

“小妹,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是何苦呢?”钟仲谋叹息地道。

钟良背对众人,面对陈泊,有些咬牙切齿,袖内的拳头都握起了青筋来。

微胖老者听到老者如此数落于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煞是难看,不过,他却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辩驳。

所有的一切,除了‘符珠’二字,都是陈泊闻所未闻的词汇。

除了陈泊没有习武之外,陈泊的大哥陈山,二哥陈林,三姐陈水,都跟随陈功习武。

唐龙显然是已经迅速适应了这样的角色转化,当即揖了一个礼道:“敖师叔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晚辈唐龙若能为师叔助拳,那是晚辈的荣幸。”

“圣祖但有吩咐,属下自当全力以赴,不会有任何意见!”何不缺毫不犹豫地道。

陈泊不由得冷汗直流,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心有灵犀提前做了卜算,还是该惊诧这一去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危局将会困扰于他。

陈泊斩钉截铁地道。

千算万算,哪里会料到,此行竟然还有天王境神修压阵,简直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

青冥舟上的重重防御禁阵仿佛就像是纸糊地一般,轻易就被剧烈的撕裂开来,一个巨大的口中仿佛一头巨兽的大嘴,迎向天空。

“钟族长,别动气嘛,我莫怀仁也就是一个专营赌坊之人,拿的都是死钱,实话实说而已,这赌坊姓甚名谁与我何干?要是钟族长能保得下这赌坊来,不请我莫怀仁也没关系!我莫怀仁走到哪里,都有赌坊高价奉请。六万两黄金,在大家族眼里,也不算什么大钱!”

莫怀仁嘿嘿笑道。

陈泊嘴角微斜,并不插话,而是把桌前的金票往前一推:“押大。”

江赛月一直脉脉含笑,瞧着眼前的一幕,此时见到陈泊终于抽出时间来押注,根本不管三大族长阴冷的眼神,轻轻地揭开了盅盖。

“十二点大,庄赔!”

出乎意料之外,赌坊里却再没有人高声喧哗沸腾了,似乎都在等待着三大家族之人愤怒的爆。

不过,这些看客又得失望了,三大族长都出了奇的隐忍,但是,敛去了愤怒的眼神,却暗藏了一丝杀机。

陈水何其聪慧?亦已明白,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暗里扯了扯陈泊的衣襟,想要提醒陈泊,该收手时就收手,不过陈泊却平静地道:“姐,放心吧,三大家族,这点钱还是输得起的。”

陈泊说话声不大不小,不过,不远处的钟不二等人显然是听得到的。或者说,陈泊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陈水哪里料到,幺弟竟如此固执,今番此事,让爹知道,还不知道会如何收场呢。

江赛月瞧了瞧众人,继续捏起了色盅,摇动起来。

接下来,这惊天赌局,竟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虽有满楼看客,却无人敢高声喧哗,三大族长面无表情,也不吭声,只有陈泊镇定自若的下注声与江赛月有如天籁的嗓音。

六千五百多两黄金,再次翻番,变成一万三千多两黄金,接着又变成了两万六千多两黄金,接着又翻了一倍,变成了五万两千多两黄金。

赌桌之上,是一大堆看着就让人眼红心热的金票!是众多赌客恐怕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金票!

“欢乐赌坊所有金票都已经输磬,按赌坊行规,赌坊东主有权拒绝接下来的最后一注。最后一注,欢乐赌坊各种符契,价值一万二千两,请问三位东主,是否拒绝最后一注?”

江赛月吟吟而笑,说出了令陈泊为之一愣的话来。

原来赌坊还有这行规?当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也是,陈泊虽然看过一些书,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可毕竟见识有限,并不知道一些行档里上不得台面的行规。看来,原本的打算要落空了,这欢乐赌坊,还是改不了姓啊。

不料那钟不二却不阴不阳地冷笑道:“不,他是我的外甥,我若拒绝,岂不显得我小气?让他赌。”

陶应东与6椹麻,迟疑了一会,也惊人的表现出了大家族的大度。

“让他赌。”

“四公子气势太盛,我们6家顶撞不起,随他吧。”

陈泊心中却是一怔。

这三人,莫不是输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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