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真是糊涂!那可是生死擂啊!事关钟陈两家后辈,乃至我们这些兄长的性命啊!”

就在陈泊想挣扎着坐起身来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推开来了。

另一位坐在老者对面的略微年轻一些的微胖老者颇有微辞地道。

符珠?

那个皓月湖,其实算是挺大的一个湖泊了,而且是湖底自通地下河,日夜涌出泉水的一个自生湖,湖的东侧,还刨开了一个一丈宽的闸口用于泄水,若不然的话,经年累月下来,这皓月湖还不知又扩大了多少倍呢。

而且据说任何一个神修都有可能觉醒神龙血脉,这种机会是均等的,只不过,能成功觉醒的神修,实在是少得可怜。

洛乔离点到为止,并未再深说下去。

随着陈泊卜算的进行,龟甲之上凌空闪现出种种希奇古怪的符文来,形成了神异的立体式卦相,而陈泊则双目深沉地盯着这些符文卦相,在深沉地思索着什么。

陈泊心中苦笑,只好转过身来,瞧向两位同门师姐。以境界而论,她们修为都在陈泊之上,但以神通而言,却又完全不是陈泊的对手。

“哼哼,绿甲妖妃,你不必多说了!我们乃是人族宗门的太上长老,岂会被你一介妖妃蛊惑!无论我们宗下弟子得了你们绿甲的什么旧物,你也休想拿回去!你既然亿里迢迢深入我们澹南地区,看来那旧物乃是不得了之物!若是如此,就更不可能归还了!”

绿翘妃锋利的指甲轻轻往手指上一划拉,一道血光飙飞而出,没入绿气之中,顿时还未与大手碰撞到一起的绿气当即变得沸腾起来,仿佛充满了无比狂暴霸道的气息,紧接着,绿气与大手稍稍一触,就把大手给扫荡得干干净净,不过,其绿气倒也削弱了几分。

陈泊刚想反抗,挣脱陈水的控制,不过心念一凛,最后还是放弃了。

既然这光环漏斗如此显眼,自己恐怕无论再怎么隐藏,都无济于事的吧,家里人总会知道的。那还不如就让他们早点知道么好了,说不定,父亲陈功知道后,会告诉他更多关于神士的事情呢!

不料,陈水却是疑惑地微微侧身,低下了腰身,伸手掰开了陈泊的左手掌。

陈泊暗忖开来,那光环如此显眼,不用再去掰手掌来看了吧?

“幺弟,你今天是怎么了?手里空无一物,为何要遮遮掩掩的?”

陈水收回了腰身,一脸疑问地凝视着陈泊的面孔,仿佛在寻找陈泊再次呆傻的证据。

陈泊一惊。

空无一物?

那么显眼的光环漏斗她看不见吗?

陈泊连忙把左手抽了回来。

咦?

陈泊疑惑起来。

左手食指上的光环漏斗真的不存在?

陈泊瞳孔微缩,凝望起来。

不料就在瞳孔微缩的那一刻,陈泊就现,那消失的光环漏斗就又现身了!

陈泊瞧向三姐陈水,可是见她同样敛眉凝目,却依然一无所获的样子,陈泊暗暗猜想,这恐怕……应该就是神士拥有的能力之一吧?若是神士都存在这种脉轮现象,那么,只要一凝瞳敛目,就可以借由这种脉轮现象知晓别人的身份了!

亏他一宿没睡,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所以愣是凝瞳敛目瞧了一晚上的光环漏斗!

陈水眼见陈泊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探出了纤纤玉手,敷到了陈泊的额上,关切地道:“幺弟,你没事吧?别吓三姐。”

陈泊心头一松,嘿嘿一笑,挡开了陈水的玉手:“谢谢三姐关心,我没事,我逗你玩的呢,我就知道,三姐最关心我了。”

“哈?讨厌!你竟敢耍姐姐哦?看打――算了算了,爹找你呢,说是有事要跟你说。”陈水抡起了玉拳,不过打到一半,就顿住了,垂了下去,一本正经地道。

“哦……那快走吧!”

陈泊笑道。

于是二人穿堂过屋,离开了家门,往湖边去了。

一路上,陈水还不忘疑惑地瞧向陈泊的左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古怪情景,同时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来,脸蛋有些微微绯红。

陈泊则完全不理会三姐的异样,时不时地瞧向自己的左手,似乎在猜测着什么,憧憬着什么。

片刻之间,陈泊与陈水二人一前一后,已经穿出了树林,到了皓明湖边。

陈泊直到迎头撞上了二哥陈林,才晃然惊悟自己想得太过入迷了,连忙招呼了一声“二哥”,这才觉,自己竟然来到了平常父兄几人平日里练武之地。

眼见陈泊如此莽撞,三姐陈水更加迷茫与疑惑了。

这小幺弟是怎么了?好像还是不太正常啊!

陈功背湖而立,面向着四位儿女,身躯高大挺拔,倒背双手,淡然地瞧着四个儿女呈一字排开,从长子陈山,到次子陈林,再到三女陈水,最后目光落定在陈泊的脸上。

陈泊此时已经收回了心思,正在猜测着父亲把自己叫到此地是何用意,同时也在盘算着找机会向父亲询问一下有关神士的事情。

“石娃子,知道爹叫你来的用意么?”陈功平静地问道。

“……爹是想叫我从今天开始也要学武吗?”陈泊一看这架势,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嗯,不错。我陈家儿女,不仅要从文,还要习武,所以从今天开始,石娃子,你也要和你的三位哥姐一样,从文习武。而且……有一件事,也应该让你知道。”

陈功温和缓慢地道。

陈泊一听,心中当即明白,恐怕父亲要说的,就是钟家为了夺得这一片湖林,亦即他们生活的这一片望月山庄而布设擂台,一个月后就得上擂以决生死之事了。

果不其然,在陈泊故意流露出疑惑后,陈功就把生死擂约的事情由头至尾地给陈泊说了一遍,事实上,陈泊当初早已听了个明白,不过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再次听了一次。

最后,陈功依然淡淡地道:“石娃子,只有一个月不到的光景,爹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修炼到什么程度,不过,不管怎么样,身为我陈功的儿子,就必须习武。一个月后,就是生死擂约之期,爹且问你,你是想与父母兄姊共赴困难,还是苟且偷生,偷偷离去?”

陈泊心中暗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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