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下车。

夏东野特地加重了“不方便”三个字,然后一脸痞样的看着他笑。

夏东野点了根烟,靠在栏杆,从容的吞云吐雾,看着海月哭,完全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那天,我安排你们见面,也仅仅是希望你跟杜允言把话说清楚、让他不要再继续在医院里发疯而已。你千万不要把我误会成那种会替你们拉线的人,经秋才是我的朋友。”夏东野严厉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走廊上行走,拐了个弯后,走进正好打开的电梯里。

但是,好不容易逮到调侃司空经秋,他怎么可能放过?司空经秋一定不知道,自己一紧张就会无意识地擦眼镜吧?

想起夏东野的话,他不由额冒冷汗,踌躇了半晌,沙哑地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海月还想问些什么,电话已经接通,那头传来模糊得分辨不出是谁、还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喂?”

司空经秋微扬了下眉,薄唇贴到她的粉颈上慢慢舔吻,游走到她的锁骨间时,猛地一吸,留下一个暗红的印子。

海月的脸色瞬间刷白,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咬着牙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如果真得不孕的话……

怎么办?

“少爷特别交待厨房做的,对太太的身体有好处。”李管家边说,边接过女仆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再把打瞌睡的林妈叫醒。

李管家面无表情,仿佛在做简报似的,“太太在路边晕倒了。”

半晌之后,笑声慢慢变小,最终转为如琉璃破碎一般的忧伤呜咽,空灵而悲伤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荡:“海月……”

他抓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暴吼狂叫着,“宋海月!你为什么会跟司空经秋结婚了?说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