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柄中等灵器都价值不菲,纵然不善使剑,也能用其兑换不少灵石。她以如此蹩脚的借口退让,分明是想以此来偿还刚才的人情。

白平峰冷笑一声,竟不再问林玄清的身份背景,双手交叉在一起,然后一把朝林玄清的胸口抓去。“咻咻咻!”五指成鹰爪状,由于度奇快无比,竟然带动风声,只是眨眼间,就出现在他面前。

对于这种事,他丝毫没有现身助那沈莹脱困的打算。笑话,自己又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菜鸟,冒然卷入这一场厮杀,不仅对自己毫无好处,反而可能引火烧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得不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安逸的生活,他差点习惯上了这里的宁静与安详,整个人也变得懒散了许多。

“他们为什么要闯葬尸山?”林玄清疑惑不解。

“孩子,别难过。”林东方拍拍他的肩膀,豁达道,“老夫纵横修仙界百余年,早已厌倦了其中的勾心斗角,反而是这十年隐居,渐渐找了一些平凡的乐趣。以前老夫杀过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不过褚煌应该是最后一个。从今往后,这双手只救人不杀人,也当是偿还这百余年欠下的孽账。你应该替为师高兴啊,是不是?”

距离他上次突破,也就只有一天多的时间,而现在再度突破成功,如此疯狂的修炼度,恐怕整个修仙界也无人能及。

话毕,一股恐怖的气息,逐渐从林东方的身上释放开来,而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强大,四周灵气像是不要钱似的疯狂朝他涌来,刹那之间,形成了一股庞大的灵气风暴,将方圆近百里的灵气搅动的紊乱起来。

“老夫自然知道,你与林师兄关系匪浅。如果由你救人,自然更加完美,所以老夫暗中吩咐方家老祖,让其阻拦秦梦歌,反而给你大开方便。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不仅把人救了出来,而且还找到了这个林师兄的藏身之所……哈啊哈,连上天都眷顾于我,看来那卷古修残卷,注定为褚某所有了。”

闻言,林淑容脸色稍霁,盈盈下拜:“见过老祖宗。淑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啊?!”

林东方紧紧抓住孩童的小小手臂,想要把他护在身后,奈何这皂衣大汉的度实在太快,就算他早已做好准备,还是晚了一步。“啪”那孩童被皂衣大汉如鹰爪般的大手扣住肩膀,硬生生的朝半空中扯去。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黑袍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只听黑袍人气定神闲的说道:“我要拜你为师。”

那跛脚男子激动地语无伦次:“杜神医,我这满脚烂疮,还散着恶臭,您何必亲自替我洗脚,这岂不是平白折煞了我吗?”

秦梦歌展颜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留给你。方家的人,欠你们师徒俩的债,由你来收割自然再适合不过。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本是要先一个个杀光方家外围的人员,迫使那方家老祖放人,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了一步,把人救了出来。看来,我已经没必要再对付方家的其他人了。”

就连林淑容也捂住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这方坤是如何霸道强大,真的是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所杀?

“好,是走是停,你来决定就好。我现在可只是你的一个小丫鬟哦!”林淑容见没什么危险,便轻笑了起来。

“这些话并不难猜。”林淑容点点头,表示认同。

“谢谢。”林淑容接过兔腿,腼腆的道谢。

听黑袍人说起这件往事,方星尘内心再无怀疑,忙恭敬道:“我家老祖的确已经是云海境了,只是近些年修为一直无法巩固,所以才处于闭关之中。若他知前辈现身,必定会亲自相迎。”

轰!

“别怕,有我在。”林玄清虽然没看她的脸,从声音中听出了她内心的惶恐,语气低沉的说道。

只是眨眼之间,他已经冲出了里许距离。

林玄清弹落身上的树叶,从容的走了出来,一步步朝着林淑容走去。他走得很轻,就算踩在满地的落叶上,也只是出极其轻微的声音,以致于直到靠近林淑容五丈距离,都没被她现。

“老爷,刚才那人既然是古剑门的来人,你为何不把姓林的那丫头交出来?当年我们方家,不就是受了古剑门所托,才派人将那丫头藏了起来吗?”张氏百思不得其解,蹙着眉头道。

的确,方家极少让他们失望。

这是林玄清第一次使用琥珀奔雷剑灭敌,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甚至过了他的想象。

……

“此物比一般匕要略沉一些,不似玄铁所做。其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能引起噬灵鼠的兴趣?”

而在古宝阁第二层,则整理码列着数万枚玉简、玉圭,这是古剑门自创派以来收集到的各类典籍功法,可谓价值连城。

林玄清手中拿着得自马明宇的玉简,分出一缕神识,探入玉简之内,很快将里面的内容扫过,不禁眉头深锁。

“啊,我……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廖鹏,你实在该死!”

因为他经常喂噬灵鼠灵果的缘故,使得这小家伙特别黏他,恐怕整个古剑门数百弟子中,也就他和骆青梅能驱使得动这小灵物了。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手上第一次沾满血腥味儿,如果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在生死存亡关头,他凭着远常人的意志力,压制下了这股紧张,直到把这两人全部诛灭,满身的疲倦才轰然爆。

林玄清任凭其不断喝骂,始终紧抿着嘴唇,不敢分心。不过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灵剑的来势,心中急盘算着。渐渐地,他现这柳大松的招式出现了几丝凌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犀利严谨……

林玄清内心惊恐起来,猛地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砰”地一下,撞在了一堵墙壁上,额头火辣辣的疼痛。

“嘭!”

“怎么,不帮忙?”林玄清摩挲着下巴,笑吟吟道。

林玄清略感惊讶,可是脸上却神色不变,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