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福说:“可以这么说,十四世纪之前,菲律宾群岛上未形成国家,多以土著部落形式存在。直到明朝初期苏门答腊岛移民米南加保人建立了菲律宾历史上第一个国家:苏禄苏丹国。”

曾纪泽还在岛上建立预备役体制,预备役兵一万人,确保作战兵员及时补充,原来兰芳国就是全民皆兵的制度,这一点并不困难。

曾纪泽对陈金声的想法深以为然,说:“陈先生说得对,何为国家?应该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建设美好的家园,国民要对国家有信仰,否则国将不国!那种国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国的国家,迟早会灭亡!就像历史上南洋地区的诸多华人国家!治国,不是管理一个家庭,不是带一支军队,想到哪出就上演哪出,要在思想上让多数国民形成共识,在南洋要生存,除了发展军事力量,要首先建立强政府,立法治规矩!陈先生有何高见,不妨知无不言,我全力支持。”

加上刘阿生的儿子刘亮官年纪还只有十三岁,未成年,并且因为小儿麻痹症留下左腿残疾的毛病,基本上继承总长之位无望。刘阿生临死前,曾想把兰芳国总长之位传给掌管兵权的弟弟刘阿兵,但他也知道刘阿兵有勇无谋,难以摆平兰芳国的各大势力,这样一来他的儿子刘亮官和女儿刘秀兰就没人照顾,反而危险了。临死前,他意识到命运无常,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女儿刘秀兰和曾纪泽的政治联姻上,他把刘阿兵等人召到床前,立了遗嘱后便过世了。

“轰隆!”

“这个”多米尼克加尔中将顿时有些结巴了。荷兰东印度舰队实力不弱,还拥有大小二十多艘战舰。但是,多是五六百吨的木制战船。

“轰隆!”

曾纪泽派在兰芳国的卧底回报,兰芳国其实更像一个类似天地会的组织。当年罗芳伯乡试不第,到了东万律,罗芳伯最先建立的,也就是兰芳会,一个以保护华人社团为业的组织,主要的对手就是天地会。经过多次交手,天地会灭亡,兰芳会反而展壮大。

荷兰殖民者只敢对清廷弃民杀来杀去,又不想真和中国开仗,要是不让曾纪泽的兵船停靠,不是说明殖民地当局想和中国翻脸?

这时,刘永福已经带人办完事回来了,他身后十来位黑旗军双手提着两个大木盒。曾纪泽便对刘阿兵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在下有一些特殊礼物呈送刘阿生总长!他看了礼物之后,再请他决定要不要见我。”

但即便如此,荷兰人对西婆罗洲的贪婪并没有减少,反而借机步步紧逼,加紧了对兰芳国的侵蚀!此时婆罗洲的南部爪哇岛,掌握在荷兰人手里。婆罗洲北部,主要是马来人建立的苏丹国统治范围。婆罗洲的东部,是达雅克人和土著的势力!西部则是兰芳国。荷兰人正在和兰芳国争西婆罗洲的一些有金矿的地区,这里的矿产资源很多。

听了这个故事,在一旁的刘永福只是沉默不语,不过手握战舰栏杆的手早已经是青筋毕露。

罗芳伯于是派一名手下叫刘台二的,在斗笠里藏了一封信带给江戊伯,与他里应外合,出其不备一举拿下茅恩。这一下,震动周遭,附近的一系列华人势力纷纷归顺了过来。

那天,海上刚过去了一场暴风雨,天朗气清。秦月在船头的甲板上做操时,突然现了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等靠近了,才现船翻了,上面还有一个人。

于是,当夜,曾纪泽带人劫持了一艘葡萄牙的商船,这艘船上装着香料和瓷器。

那天回到自己的房间,曾纪泽有点闷闷不乐,他一方面不甘心自己在家里过娶妻生子的平庸生活,一方面也对未婚妻贺氏的命运担忧。因为是本家的缘故,曾纪泽对曾家人很了解,他知道历史上贺氏是婚后一年难产而死。他现在并不想在儿女私情上花费太多精力,他要加快历史进程,便派人去请刘永福和苏氏两姐妹前来商议。

曾国藩点点头,说:“世人读《道德经》者多,懂《道德经》者少,以《道德经》处世立身者更少。为父读时,也是年轻不更世事,不甚了了。难得你还有些感悟。”

曾纪泽回到家后,因为爷爷刚过世要守孝,他暂时将未来的规划抛到脑后。另外,他将心思放在了解和融入曾氏家族上,同时也肩负起照顾陈松年,还有自己的弟弟妹妹这重担,督促他们做功课。

曾国藩见到这道上谕后,冷得心里直打颤。曾国藩以为他已经把委屈和困难说得够充分了,他万没料到苦战数年竟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他的那些宿敌官员们闻听此讯却一个个喜形于色。从传统伦理上来说,曾国藩要挟皇帝都有违臣道。以前曾国藩以唯我独忠之态,居高临下,睥晲众人。而这次他们可抓住了把柄,四处大骂曾国藩假道学,假忠义。

“什么话?”秦日纲连忙问。

那晚,洪秀全想了很多,他起身,想起自己三年前进入南京城的样子,当时他身着黄龙袍,脚蹬黄龙履,坐在金碧辉煌的轿辇上,由六十四个轿夫肩扛着,从紫金山下破开的太平门进入南京城中,城中百姓被勒令拜倒在道路的两旁迎接。轿车辇上,手扎的五只白鹤迎风飘摆。三十二位女官手持黄罗伞,身跨高头马,簇拥左右,那是多么威风。

石达开有点愕然,他原以为洪秀全会支持自己,所以没带兵就进城了。当他和洪秀全、韦昌辉都见面后,一番交流,他才现自己的处境危险。

洪秀全觉得陈承容这个办法可行,韦昌辉一时也没想到别的好办法。

杨秀清捡起地上的天王圣旨,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天王怎么会……”

洪秀全这时对杨秀清还是抱有幻想的,毕竟这三年,他信任杨秀清,把天国的权力都交给了东王府,不能仅凭陈承容的一面之词,就和东王反目,于是说:“尔等陪朕先去东王府看看,看东王到底想要什么!”

“佐天侯”陈承容心领神会,赶忙大声叫道:“天父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