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突然间发现了黑龙门的妙处。
“少啰嗦,快快去请美人来,快去快回,我们一同用早膳”。
当耶律倍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盲人摸摸索索地突然叫停了耶律倍。
耶律安抟自从父亲耶律迭里被杀,就按籍没之法沦为京都之奴隶。好在耶律阮知道耶律安抟是耶律迭里之子,耶律迭里是托孤之臣。他的死,是由于保着皇太子登基的原因。所以,耶律阮很懂事儿,向皇叔要了耶律安抟做陪读,衣食住行多加照顾。由此,耶律阮与耶律安抟成为了莫逆之交。小小的年纪无话不谈。
值了!值了!
耶律德光一方面完善大契丹上京各种建筑,使之完备、完美,一方面下令迁徙渤海遗民,毁了大东丹国的京城。
“报,新皇陛下,皇太后娘娘,皇帝生辰朝贺仪一应事务都已准备停当”。
但是,大諲譔的思想的确有些简单,耶律德光可不这么想。他不杀大冬青窜逃之罪,不是怕大諲譔等人造反,而是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陛下,我们如何料理这个乱摊子,渤海旧民总是爱添乱,今个儿忽汗城反叛,明个儿定理反叛,东丹国终究是个祸患之地”。
耶律德光说道:“朕因思念太祖,故以仁孝治天下,暂且无心改元”。
耶律倍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属珊军抬回了皇太子东宫。
狗儿追赶蒙面人。
萧阿古只从甬道内挤出。
述律平点头:“嗯,队伍在石房子处停下”。
“叩见天后娘娘”。
麻答向赵思温行了个报胸礼。
高芸芸回过头来。
述律平见耶律迭里的脾气还是那么犟,往昔的厉声立即变得和缓了许多。
“嗯”。述律平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天后难道疯了吗”?耶律迭里有气无力地挤出几个字。
“启禀天后娘娘,帝位宜先嫡长。今人皇王赴朝,理当即位”。
耶律迭里、耶律铎臻等契丹官员北面侧立,他们也要鱼死网破,要力保皇太子耶律倍登基。
闾山大师看了看狗儿和雪儿。
雪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摆弄衣角。
述律平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站了起来,激动地挥舞着左手。
“且慢”!
“殿下,你常常借酒浇愁,麻醉自己,难道就是为了……”。
“我的阮儿长大了,母妃刚刚迷了眼睛。母妃告诉你,以后,不许用手指或者刀子、剪子、筷子随意指点人,更不许跨越别人的身体和衣帽,这些都是我们大契丹国最基本的礼仪”。
大冬青把头向外望去。
“天皇王陛下,保重龙体呀”!
述律平嘴上说着安慰天皇王的话,但心里也已崩溃,眼中的泪水虽极力忍着,可还是落了下来。
“参见德妃娘娘”。
耶律倍回身与高芸芸相拥,高芸芸动情地抱着耶律倍的脖颈看着他。
可是,洞房中的她左等右等,等到天明,东丹王的影子都没见到。
横幅上面写着:大东丹国源远流长。
端顺见耶律倍不停地抚摸高美人的双颊,生怕高美人说出什么。
“北宰相,朕听说你一人连续射敌几十,每箭必洞穿铠甲”。
“知道为什么要给你们取个畜生的名字吗?也好让你们长个记性”!
大諲譔率群臣在两排契丹军兵枪械形成的夹道中,战战兢兢地低头走过,一滩泥似地乞拜在耶律阿保机的脚下。
噼里啪啦的火球从天而降,承天门箭楼垛口处火光冲天。
渤海国士兵面向大諲譔行双膝跪拜礼。
耶律倍与耶律德光立即跳下马来,向耶律阿保机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耶律阿保机骑着蒙古马攻入城中。
耶律阿保机沉吟片刻,向赵思温下了圣旨。
裴璆想到,自己率领渤海国一只蹴鞠队,在倭国刚刚赢得了一场比赛。
“妹子,母后让我们随军出征,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述律平祭拜各位先祖金像。
高芸芸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吓得马上闭上了眼睛。
韩延徽有些担忧:“陛下,我大契丹战事频繁,大元帅刚刚平了大夏,捷报飞来,我们理应休养生息啊”!
耶律阿保机笑了笑,与述律平在篝火旁翻身下马。
“启禀天皇王陛下,韩延徽说得很有道理。凡国家政务,鉅细各殊,若法度不明,则何以为治?庶民又怎知违法的缘由呢”?
二人同乘一匹快马向前飞奔,棕红色的宝马如同闪电一般,马蹄的响声嘚嘚,在旷野之中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