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都消消气,回去,面壁思过吧”

“不,母亲。诸弟今虽与我生隙,都怨吾过去对他们照顾不够,现在他们欲与我争个高低,才使吾如梦方醒”。

白天的情景剧历历在目,耶律剌葛觉得自己那就是一副窝囊相,跪倒在地不说,还落泪了。

“你做事儿怎么这么不上心”

大帐内顿时乌烟瘴气。

“若非耶律雁哥抢着饮下这鸩毒,若非粘睦姑不顾安危勇闯捺钵大帐,本可汗也许就是死神降临,糊里糊涂做了丧家之犬”。

耶律阿保机面向耶律安端说道:“五弟,你慢着点儿,小心噎着”。

耶律剌葛说道:“诸位,渐入凉秋,大哥近几日就要出行秋捺钵,咱们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耶律剌葛害怕耶律寅底石惹恼了这位远房叔叔,立即制止道。

“我只好将马匹停了下来。你们猜,叔叔对我说了什么”

“这孩子,从小便没了爹娘,命也真够苦的。再说,她性子如此刚烈,恐不会应允吧”

几名妖媚的舞姬舞动着魔鬼般的身材,赤足在表演。外加上短下长的百褶裙儿,舞动起来,裙摆飘逸,裙带飞舞,使大諲譔国王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想入非非。

众人低头,面面相觑。

大諲譔王妃与女侍们见国王如此模样,都诚惶诚恐,躲得老远,以免触犯了圣王的龙颜,惹上杀身之祸。

“你小子,走了运喽。问什么,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

“大梁的朱晃自行禅代,废了唐哀帝李柷,有悖纲常,此乃遗恨一也。你,你一定要灭了他”。

无奈,只好传宣武节度使朱全忠上殿。

“老爱卿,事到如今,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讲与朕听听”哀帝声音中带着哭腔。

耶律阿保机的面部庄严而神圣。

他如同孩子般手提药箱,哼着歌,进入了自家大帐。

公元906年12月,遥辇氏最后一位可汗,耶律钦德痕德堇可汗如一盏枯灯,终于燃尽了最后一滴油。

他心目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风而去,赛场上响起了讥讽的口哨声。

耶律滑哥的双腿在空中蹬着、踹着,渐渐地感觉到体力严重不支,就连喊“救命”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人群沸腾着,笑着。这笑声差点把高高的土岗掀翻

这匹马的体态彪悍魁梧,头颈高昂,佩戴流苏,脊背上斜披着长长的鬃毛,就连尾部也系上了各色的彩绸,显得气质威悍,勇猛无比。

众人跟着一仰脖也将酒碗中的酒干了个底朝天。

“我就是要教训一下这可恶的耶律辖底,他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简直气死我也,他还有脸回来见我”

耶律滑哥狠狠地白了一眼耶律阿保机。“阿保机,你别乱扣帽子,说话要实事求是”。

“你们可要好好思量,路上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被押往刑场的路上,萧玉姑回忆着往昔自己与耶律释鲁恩恩爱爱的场面,如今人去財空,萧玉姑才感觉到自己真是太不值当了。

耶律滑哥立马站起身来,交与萧薹哂一个黄麻布包。

大狱内。狱卒为萧薹哂端来饭菜,摆在他面前。

耶律阿保机双手手心向下压了压。“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你爹被人害死了,你们查到凶手没有,究竟是哪个该千刀万剐下油锅的干的呀”

“别介,我的姑奶奶,我的亲娘,你就再将就着穿几天吧”。

耶律滑哥突然拔出短刀,抵住耶律辖底脖子。

“耶律辖底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渤海国,这其中也许有什么猫腻儿”。

“我们不能在这里白白等死”

“哎,我说滑哥,你来做什么”耶律罨古只斜觅着耶律滑哥,满脸的不高兴。

“玉姑,你说说看,大家都在喝喜酒,滑哥这小子却脚底下抹油溜了,他这么不知轻重,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月理朵,这荷包是你亲手绣的

“耶律滑哥,你放开我的女人”。耶律阿保机喊道。

“阿保机,你今日大婚,咋还不知改口呢你小子刚才那一出若是让外人听见了,准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