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天际中的星星忽明忽暗。此时的渤海国上京城,灯笼成行,官员成列。
渤海国的上京城与唐朝的长安城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坐北朝南,由外城、内城、宫城三城环环相套而成。
“不如我们好言相劝,使韩延徽为我所用”。
“传,后唐幽州观察度之使韩延徽参见大契丹国天可汗陛下”。
再说李克用,病得厉害,他躺在床榻上,剧烈地咳嗽着,临终前半卧着身子,手指墙上箭囊中的三只翎羽。
哀帝李柷大为不满,但也无计可施,可好哀叹以示愤怒shubaojie。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耶律阿保机母亲岩母斤想起了耶律阿保机儿时所说的话,今日终于得以实现,激动得热泪盈眶。
“大哥他只是心肌供血不足而已,针砭过后需多加休息,补给鹿血,不久就会痊愈的”。
“就拿边境问题来说吧,刘仁恭在榆关年年出兵,烧毁我契丹驻牧地草场,造成大量的牲口与庶民被饿死、冻死。耶律钦德可汗不仅不出兵作战,却低三下四用宝马贿赂刘仁恭,请求他卖给契丹人一些草场,真是下三滥、可怜虫,简直气死我了”
“看到这些后生虎fuguodupro虎fuguodupro生威,本可汗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啊。希望大家一鼓作气,决出雌雄,本可汗要为英雄树碑立传”
耶律滑哥恨父亲胳膊肘往外拐,没有把自己这个嫡亲骨肉亲手栽培,却让他的侄子耶律阿保机渐渐地显露出锋芒。所以,耶律释鲁的死耶律滑哥并没啥悲哀。他深知自己杀害父亲的罪孽是深重的,自己虽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侥幸活了下来,也注定要成为耶律阿保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哪一天,耶律阿保机得势时,他就会成为他手中的靶子。
晌午时分,耶律阿保机第一个进入赛场最后阶段。按照规定,冲刺前要在马上做几个标准式竞技表演动作。
“谢可汗宽恕臣下”耶律辖底父子如获至宝,连滚带爬跑着去了赛场。
“可汗万岁”
他觉得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都还年轻,怕是难以服众。可眼下,实在找不出可以服众的长者。自己已是秋季霜打的茄子蔫了,还能指望着什么
痕得堇可汗说着、说着,咳嗽不断。
耶律钦德顿时来了精神:“阿保机,你但说无妨”。
痕得堇可汗浓密的络腮胡子一抖一抖地,嘴里喘着粗气。像机关枪似的下旨二条:
“嘿嘿,有时候,这运来了,想挡也挡不住”。耶律滑哥顺着杆儿往上爬。
耶律罨古只拍了拍萧薹哂的前胸。“好样的,杀了耶律释鲁,不愧是纯爷们
“大萨满的话绝对没有错我们要相信大萨满的神力”看到众人蒙了,不知该相信谁,耶律绾思说道。
一旁的二位小萨满边敲击萨满鼓边弹奏萨满舞乐,边帮助大萨满做法。
“你别把想我挂在口头上,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耶律辖底顿时没了往日的威风,牙齿上牙磕下牙。
“耶律辖底这个人虽说心眼儿有些歪,可他懂得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于越死了,他的靠山也没了,他会这么干吗”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你们说,于越那功夫可抵千军万马,对付几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怎可这么轻易地命丧黄泉了呢”
玉姑叮嘱道:“我们为何要亲自动手”
哪知玉姑扑哧一笑:“你还说儿子呢,老爷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不也是妻妾成群吗”
月理朵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耶律阿保机一同坐在方桌前。
萧敌鲁见势,放弃了与抢亲人的厮杀,一个空翻来到驼车前,双手拼力救下驼车。
耶律阿保机面向萧敌鲁行了个抱胸礼、鞠躬礼。“见过敌鲁兄”。
“哦,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只要是儿子能够做到的,就一定满足娘的心愿”。
耶律阿保机放下酒皮囊,手执青铜小鱼刀,向自己的中指指腹刺去,鲜血逐一滴落在三只粗磁大碗中。
他想极力劝说父亲,可牟里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牟里坐在豹皮椅上,两侧侍卫一旁站立。
耶律阿保机吩咐耶律曷鲁率侍卫军战士们整装、小憩。
“严肃点好不好这稀里哗啦的样子,还像个战士吗”
耶律罨古只满脸血迹,艰难地掀开穹庐的帘子,跌跌撞撞地进入穹庐。
“这种事儿屡见不鲜,危机四伏。只是伯父有口难言,无法对外说出口啊”
“这人生得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总结出自己失败的原因了吗”耶律辖底反而显得不急不躁,慢慢悠悠。
耶律罨古只摇了摇脑袋。“我这身子骨儿好像散了架子”。
耶律辖底立马变脸。
“我的兄弟罨古只今日当上了迭剌部的军事首领,这是我们耶律家族的荣耀啊我这个做兄长的高兴,所以前来恭祝我的兄弟擢升夷离堇”
“娘,你小心点。这是爹让我配制的断肠散,碰到了它,会毙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