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理朵,瞧你说的,一个月时,你总要回门的,娘在家里杀鸡宰羊等着你”。

“这于越耶律释鲁呢我就不细说了,部落联盟的大于越,家境殷实。你们两家是亲戚,你比我还知道呢。他的小子耶律滑哥虽风流倜傥,可论起那骑马、射箭、角抵,样样都不含糊”。

“阿保机,你回来了,娘听说你率领的侍卫军打了一场大胜仗”岩母斤迫不及待追问儿子。

牟里顿时佩服得五腹投地。他心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阿保机这毛头小子也太厉害了。难怪众人把他吹捧得跟个神仙似的。看来儿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他仍微闭双眼,尽量装作如无其事。

早已在此等候的耶律曷鲁摊开了自制的羊皮地图。“这里就是大小二黄室韦部首领牟里的驻地。从目前侦查的情况来看,他们傲慢得很,根本无视我们契丹人的存在,所以戒备也是稀里哗啦”。

牟里面向儿子牟牛问道:“近几日,爹的左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夜晚也睡不踏实。爹的头风痛病又复发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契丹庶民倒在血泊中。

萧家奴气喘吁吁停下了追赶的脚步。“老爷,你等等我”

“莫非是我的眼睛花了”

见侄子这样痛恨自己,耶律释鲁不但不生气,反而显得轻松了些。

“凭什么让我退让一步”他耶律辖底根本不配我的神力无人匹敌,军事首领一职唯有我罨古只当之无愧于越大人,你打听打听其他人,他耶律辖底行吗”

“你胡说”

耶律罨古只快乐得像只小鸟儿,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换着衣服,然后,径直坐到青铜镜前。

稳婆拂拭耶律罨古只。

“这么晚了,老爷为何还要出门”

耶律撒剌的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抚摸着岩母斤的脸颊,为她拭去泪珠。

“还是让二哥自己说吧,免得他生气了,要打我”。

“表哥,这里太僻静了,好难找啊”

“听说王母娘娘的女儿是七仙女呐”。耶律阿保机心中也充满了疑问。

机会来了,耶律阿保机麻利地将手中的弹弓抖开,左眼微闭,瞄了过去。

这日后,夷离堇之位就回归到前任夷离堇的手中。

耶律匀德实被呛得连连咳嗽,不停地喘着粗气。

耶律匀德实打开了酒皮囊,倾斜着向一只桦木碗里倒满马奶酒,然后用食指蘸了些,向空中弹了三次,并将麋鹿肉高高捧举摆放在神树面前。

部族妇女倒吸了一口冷气,左手叠加在右手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已经张开了的大嘴巴。

由于刚刚生下孩子,岩母斤觉得自己周身发冷,稳婆拿来了一条狐狸围脖为岩母斤搭在颈部,岩母斤斜倚在狍皮褥子上,探出身来。

稳婆惊讶地将接生时用的剪刀扔掉在地上。

“我呀,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这肉眼凡胎的哪能算计出这个呢这不岩母斤就要生了,你们耐着性子再等上片刻吧。”

“这”少女的娇羞使述律平不由得脸色绯红,不知如何回答

述律平头戴金冠,身着仿唐凤尾长裙缓步向凤椅走去。

耶律曷鲁端起白玉小碗敬献给耶律阿保机。

契丹大总管耶律敌剌站在长阶的最上面向远处眺望。

耶律滑哥显得有些委屈。“是阿保机抢走了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今日穿成新郎官似的”。

耶律滑哥语塞。

“你小子敢抢阿保机的花轿,简直不是人”。

“阿保机为什么处处跟我过不去”

“阿保机,除非你能把月理朵从我手中夺走,否则,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女人”。

耶律释鲁眼望天空,天空中有一只金雕经过。

“不服气是不是那好,就射下一只mengee给众人瞧瞧,赢者做新郎,如何”耶律曷鲁提议道。

耶律阿保机点头,接过耶律曷鲁递过来的300斤铁弓。

“很好,愿赌服输。谁射下这只mengee,谁娶月理朵”。

“比就比,谁怕谁呀”耶律滑哥接过耶律释鲁递过来的弓箭。

恰巧金雕向这边翩翩飞来。耶律阿保机、耶律滑哥同时举起弓箭。

耶律阿保机抽出狼头翎羽一箭发出,金雕落地。

耶律滑哥发出的翎羽却没了踪影。

耶律曷鲁跑过去,将金雕抱在手中,交与耶律阿保机。

“这只狼头箭你总该认得吧,愿赌服输,你无话可说吧”

耶律滑哥生气地调转马头,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耶律曷鲁提醒大家:“快送月理朵去婆家,别让家中的长者等急了”。

述律籣与萧辛儿搀扶述律平重新上了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