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军的萧敌鲁、耶律曷鲁、耶律斜涅赤等将士们紧随其后。

无奈,只好与长子牟牛、次子牟夲喝点小酒,慢慢地消磨这漫长的黑夜。

契丹庶民甲被牟里侍卫捂住嘴,拖到隐蔽处。

骑马人从耶律罨古只的身边跑过。“走路为什么不长眼睛,找死吗”骑马人打马向前奔去,泥泞的泥浆溅在耶律罨古只残破的袍子上。

迷迷糊糊中,耶律罨古只满眼都是耶律辖底。

“我知道,你一定痛恨三伯父”

“你用不着跟我谈什么兄弟之间的感情,你们还有脸跟我谈兄弟之情你们谁在乎过我是怎么想的,呸”

耶律罨古只挣扎着半坐了起来。“你想把我怎么样”

所以,这个制度被契丹贵族作为一种礼仪制度沿袭下来。

耶律罨古只第二次走过岐木。

耶律辖底有些嫌烦。

耶律撒剌的口中涌出大块鲜血。

耶律释鲁转向耶律雁哥:“丫头,快告诉爹,你二哥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妹,我在这里”。

“这名仙女竟是王母娘娘的大女儿”述律平觉得一万个不可能。她的小嘴儿一张一翕,连珠炮似的不停地发问。

突然,有几只麻雀儿落在了上面,叽叽喳喳地叫了个不停。

简献双手合十,闭目祝祷。

马奶酒顺着耶律匀德实的嘴角向下流淌。耶律匀德实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任凭酒滴一滴一滴从头发里渗出,滴向地面。

耶律匀德实用袖口擦了擦小鱼刀的双刃,然后将小鱼刀入鞘。

部族妇女谨慎地看了看稳婆,然后,点了点头。“婆婆,我懂了”。

这时,腰缠白布的阿保机突然翻过身来向前匍匐,爬过之处留下了一道婴儿脐血的痕迹。

在场的契丹部族妇女都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一片尖叫声。

她立即忘掉了刚才喝下催生丹那股子邪性味儿,把药碗推到一旁,竖起了耳朵。

“嘿,你个小丫头,才找了一个时辰就嫌烦了,若是以后等我一生呢,你有没有这个耐性,嫌不嫌烦”

太常接着卿高声唱道:“奏乐”。

“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众星捧月。

契丹乐工们坐在长阶的一侧。

牟牛与牟夲也请长生天作证:“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长子牟牛,次子牟夲对天盟誓,愿与契丹迭剌部侍卫军首领耶律阿保机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终生无怨无悔”。

盟誓后,耶律阿保机、牟牛、牟夲三人端起粗磁大碗同饮盟酒,然后将大碗飞出扔远。

耶律阿保机、牟牛、牟夲三人拥抱在一起。

牟里开怀大笑:“想不到,我牟里老了、老了,又多了个儿子,哈哈哈哈”。

可汗大帐内,耶律钦德、耶律释鲁、耶律辖底、耶律海里也在喝酒闲聊。

桌上摆满了大块牛肉,耶律海里手执白釉鸡冠壶为耶律钦德、耶律释鲁、耶律辖底倒酒,耶律辖底切好了一块牛肉,毕恭毕敬地送到耶律钦德的碗中。

耶律释鲁随口饮了一口马奶酒,突然放下白玉小碗。

“我怎么突然觉得耳朵根子有些发热,吃什么都没胃口。莫不是阿保机他们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

耶律钦德责怪道:“释鲁于越,你的胆子也忒大了些,这些侍卫亲军小狼崽子毫无作战经验,你还指望着他们能打胜仗,凯旋而归不给你惹出大麻烦来,你就得偷着烧高香”耶律钦德还用力地敲了敲桌子,以示自己说话的重要性。

耶律辖底立即附和道:“是啊阿保机这小子黄水伢子还没退净,办事儿准称不也很难说啊”

耶律钦德显现出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耶律辖底见状火上浇油:“不是我信不过阿保机,这些侍卫军,确实是羊羔子吃奶,难成大气啊”

耶律释鲁却不以为然。“都说后生可畏,有些地方咱也该向侍卫军这些小子们学习学习”。

“这些小子,不捅破了天你就得偷着乐,你还指望着他们成什么气候呐”

耶律海里面向耶律钦德说道:“我看未必,耶律阿保机少年得志,具有君王气质,我们应该好好地培养他、鼓励他”。

见自己的叔叔耶律海里一个劲的褒奖耶律阿保机,耶律钦德倒吸一口凉气,显现出满脸的不高兴。

耶律钦德、耶律辖底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一会儿由白色变成红色,一会儿又由红色变成白色,尴尬得很。

耶律释鲁见耶律钦德气量如此狭窄,便起身告辞退出,酒宴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还没等屁股坐稳,有侍卫来报:“报,耶律阿保机率众凯旋而归”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耶律阿保机已进入大帐。“阿保机见过于越大人”。

耶律释鲁立即走下座位向耶律阿保机行执手礼。

“贤侄儿,你可回来啦,伯父这二天,简直担心死了呦”

“三伯父,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这时,耶律辖底听说侍卫军战士们回来了,他也赶过来要一探究竟。

耶律阿保机面向耶律辖底行了个跪拜礼。

“侄儿见过夷离堇叔叔”。

耶律辖底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一旁的耶律滑哥白了一眼耶律释鲁。

耶律阿保机向耶律释鲁作了汇报。

“侍卫军此次一战,大小二黄室韦部酋长牟里自愿请降,我们没费一人一箭,首战告捷”。

“阿保机,伯父没有看错人,这侍卫军的首领唯有你才可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