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组长苦笑道,“纪律手册中明确规定,在任何情况下,我们不得与军方或者警方发生冲突。上校你应该不会忘记这点吧?”

他认为星河号是故意留下这道轨迹,其中带有强烈的警示意味。因为那道弧线,准确地标汇出了轩辕国沿海防空火力网的死角和薄弱点。一旦战争爆发,敌人可以从这些点上轻松突破沿海防空火力网攻击轩辕国境内的重要目标。能提前发现这些漏洞,对提升轩辕国的防空战力有着非凡的意义。

讲这个笑话的,是他从没正眼打量过的华英会。这个帮会,在阮清河看来,只不过是一些进不了大帮会的华人混混勉强扯起的一个花架子,不仅在泰南没有任何声望,甚至在华人聚居的城市里也被大帮会打压得抬不起头。它来到清河,无非是想借着东南亚的动荡,在红利堂、青联帮和沙河帮的较量中扮演一根搅屎棍,然后在适当的时机选择一方势力投靠,借机在清河这个大油桶里捞了勺罢了。

“欠虐?不,不!”秦天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情况有些奇怪,好像压力越大,体内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强,实力的提升也越快。”

孔彪的目光转向了何雨婷。

可是现在倒好,轩辕国不仅措词严厉地拒绝了他们的申请,而且还发出了赤果果的威胁。战机确实是升空了,但不是来护航的,而是随时准备向“入侵”之敌发动攻击。从天空到地面,各型火控雷达将星河号死死锁定,这种欢迎方式真他么的别致。

“这”威廉很意外,“博士,这不像你的风格。”

“后果?爷们儿死都不怕,还怕你扣帽子?抽他!”有人冷笑回应。接着,一伙人一拥而上,说话的人顿时鼻青脸肿地变成了滚地葫芦。

“多好的机会,错过了我会后悔终生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找到它!”葛飞东轻叹着。

下一刻,他蹭地从沙发里弹了起来,一脸惊悚地看着老八,那眼神分明像看到了一头人形怪兽。

“我也暂时放心了。”孙玉杰暗呼了声侥幸。他还真怕秦天趁着清河打成一团的时候,偷偷跑去找阮清河和山田秀吉报仇。

“出发!”钟哲远大手一挥,赵铁胆等人率八十名大汉飞快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他走了进去。

秦天觉得,问题可能还是出在搜索不彻底上面。他和刘山眼下只能在军营和据点外观察,没办法乔装打扮混进去。可是混进去风险很大,就算搞来了衣服,语言不通也是个问题,任何意外都可能让阮清河跑掉。一时间,他进退两难。

更吊诡的是,他居然还主动表示要帮自己复仇,而且果断地抛出了他手里所有关于阮清河的情报。

“老八,不要打哑迷了。有什么话就说吧!”钟哲远皱眉道。

“你说得对,也许是时候做些改变了。”良久,钟哲远抬头望着远方,沉声道。

“虽说一切缴获要归公,但这些硬币他们总不好意思让我也上交吧!”刘山对这一晚的收获还是挺满意的。

此情此景,可以让任何男人喷血。但老八没有,他只是咽了口口水,便主动地移开了目光。

这个夜晚,清河也无眠。

傅明苦笑:“你觉得以两国目前的关系,这可能吗?”

刀光闪过,带起一蓬鲜血。

在黑道势力猖獗的泰南联邦,一座大城市要维持这样的现状极为不易。清河能做到,是因为泰南境内最大的两股黑道力共同为它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让其他力量不得不敬而远之。

“我得留下,把司马烟身边的定时炸弹清除掉。”孔彪低语道。

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一下就把其他组全都拖下了水。

“我接受你们的挑战,输了我自己滚蛋!但是,此刻我是老板,规矩得由我来定!”

“老秦,你肯定是幻听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我要是这么蠢,我的人头早被土著们当成战利品挂在旗杆上风干了!不过你倒是说过,不管来的是谁,你一拳就能搞定。”

“你?”司马烟看着他,似笑非笑,“在我眼里,你是老宅所有人中活得最累的一个,像头拖着破车在漆黑夜里踩着泥泞路前行的老牛”

“我记得一直是我在灌你啊,怎么最后反倒是我醉了?”孔彪苦笑着,浑然忘记了讲故事时抱着酒瓶猛吹的事。

孔彪独自喝着闷酒,没有理会发呆的秦天。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孔彪皱眉问道。

“孔老板既然不肯帮忙,我不勉强。你的人保护好司马烟就行了,我自己也有人手。”孔彪硬得像面墙,葛飞东自然不会傻傻一头撞过去。和猎豹安保公司关系彻底弄僵了,孔彪没准会变成第二个周青山,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真卖啊?多少钱?”唐小宁财大气粗。

礼堂中央的主席台上,中央坐着一名带着金色面具的女郎,左右各坐着三名男子,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金属面具。在七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坐在台下的数十名男女一片静寂,甚至连出气都不敢太大声。

没有人回应。中村信心头凛然,抬头紧张地朝夜色中望去。风住街所在的千叶市,是社里最重要的财源地之一,但社长即位后却极少到这里,更别说亲临风住街。

秦天和刘山对视了一眼,心中都觉骇然。

“联系方式留给你们了。在锦城需要帮助的时候,记得找我们啊!”临行前,一个年轻特警将胸脯拍得嘭嘭响。

如果没人踩点没人配合,敌人很难在不惊动锦城警方的情况下把这么多人和装备弄进锦城,甚至还他么连军用炸弹都搞来了。综合种种情况分析,在司马烟的身边一定潜伏着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不把他纠出来就很难保证司马烟的安全。纠出来只是第一步,秦天决意顺着这条线查出幕后指使者,彻底斩断这只伸向司马烟的黑手。

“那个落日杀手的死,应该不是意外吧?”秦天看着她,目光灼灼。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孔彪爽快地回道。不用赵天南说,他现在都会盯着那小子。可是,要真怕他出乱子,雷豹那家伙怎么会推荐他来猎豹安保公司?这么一想,他又纠结得头疼。

出身欧曼大陆贵族家庭,自幼练习击剑的他,自信在剑术上的造诣远远超过对面那个把长剑当菜刀使的家伙。他要用这一剑,化解对方的攻势,重新抢得先机。

“他么的,头疼!这家伙真成了铁打的怪物,怎么破呢?”秦天瞄了眼高速袭来的敌人,皱眉思索着。手中的匕首已彻底变形,一样扭成了一团,敌人身体的强度刹那间跃升到了变态的程度。

“观察哨已就位!”

“快上楼,秦天和一名敌人对上了,另一人正朝他们而去。对手很强,秦天没占到优势!”简洁的对话后,情况突然发生变化,司马烟焦急地催促道。

“这是你的收藏?”刘山问道。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因为紧张生出了幻觉,又或者瞄得太久眼花了。伏下头,他的眼睛从瞄准镜里重新捕捉对方的身影,他静静地扣动了扳机。

“啊!”眼球顿时破裂,鲜血飞溅,他发出一声极度不甘的怒吼。

比如今天,这种场合。

“快说!”频道里,原本低沉的男子声音陡然高了几度。

“头儿,你在吗?”是江汉。